第十九章_我戳中了总裁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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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阮妤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hr给我的理由是,我虽然长得还行,但是能力不行,总而言之,是个花瓶,不具有不可替代性。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说你是不是不会算账,今年公司就裁了我一个,新招了五十个大学毕业生,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一个能顶他们五十个!”

  一阵哄笑。

  “我心想,那算了吧,我去找一个能发挥我特长的地方。她不是说我是花瓶吗,那我就去演出行业,经过周密的市场调研,我决定讲脱口秀。

  “于是我兴冲冲来到这家live剧场,结果老板竟然不肯收我,还问我有什么优势。我说我长得好看啊,往台上一站,笑话好不好听先不说,至少赏心悦目,肯定少不了掌声。”

  观众们心领神会地鼓起了掌。

  阮妤微微一笑:“我喜欢你们,太懂事了。”

  “说回我的找工作经历,我觉得我的回答有理有据呀,结果老板问我,你想当脱口秀花瓶?我说废话,难不成我还能当脱口秀天花板吗?”

  又是一阵哄笑。

  阮妤继续道:“杜老板打量了我一下,问我,你知道徐志胜吗?”

  底下坐的都是热门节目脱口秀会议的忠实观众,发出一阵爆笑。

  阮妤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想到,现在花瓶界已经这么内卷了,大家好好地拼才华不好吗?”

  ……

  演完下来,阮妤的心跳还是很快,像刚喝了一杯咖啡兑酒。

  夏蕉抱住她:“恭喜,晚节保住了。”

  阮妤摇摇头:“这篇稿子不行,得再磨一磨,前半段节奏进的有点慢,有人都看手机了。”

  “你好久没上台了,属于复健,讲成这样可以了。”

  阮妤拉住她:“走,我请你吃饭,然后开个改稿会!”

  夏蕉一笑:“这才像你嘛。不过,你老板明明是个大帅比,干嘛把人家说成秃头胖子。”

  阮妤垂下眼睫:“因为我希望他是一个秃头胖子。”

  若非月色太好,明知无望,谁会踏高楼揽月?

  若非星光太盛,明知不该,谁会攀危崖摘星?

  阮妤自问是个颜控,若他是个秃头胖子,那他应该就只是一个帮过自己的慈祥上司,吧?

  夏蕉只当她还在为顾南浔害自己冷场气愤,所以咒他长胖变秃,没有当回事,招呼大家给阮妤接风。

  一群脱口秀演员的聚会,最不缺少的就是段子。仙人球最喜欢玩的游戏就一人一个谐音梗,评出最烂的一个罚酒。

  “小徒弟问师父,为什么太极拳要用手一直画圆圈?师父说,因为太极这门武功自成一π。”

  “旺旺雪饼躺在床上睡觉,觉得热了,变成了旺旺掀被。”

  “麋鹿在森林里麋鹿了,给长颈鹿打电话求救,说,喂我迷路啦,长颈鹿说,我长颈鹿啦。”

  轮到阮妤,阮妤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

  “阮妤!到你啦,想不出来要罚酒哦。”

  阮妤猛然回神,脱口而出:“日照香炉生紫烟,所以李白的老婆叫赵香炉,女儿叫紫烟。”

  “切——这什么玩意儿?阮妤,这杯酒你喝定了!”众人众口一致,推选她的梗最烂。

  阮妤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醉意熏然,她忽然想起和顾南浔同车而行的那个夜晚,她也讲了这个烂梗。顾南浔没笑,然后压了井盖,车子一晃,差点把她甩飞出去。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问身边的杜哥:“杜哥,你开车稳不稳?”

  杜哥呛了一口水,咳嗽连连,狼狈道:“这事儿你得问夏蕉。”

  阮妤急了:“说正经的,假如你开车技术特别好,在一马平川的大马路上,忽然车子歪了一下,是什么原因?”

  杜哥也急了:“什么假如,我的技术本来就特别好。那肯定是车坏了。”

  “要是车没坏呢?”

  “那不是憋笑,就是憋尿。”

  夏蕉拍了他一下:“说话文明点儿!”

  阮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可能他不是笑点高,是笑点歪!”

  夏蕉知她还在纠结顾南浔害她冷场的事儿,同情地看着她:“阮阮啊,你有心魔。”

  “不行,我得去证实一下!”仗着两瓶啤酒壮胆,阮妤口放豪言。

  “深更半夜,上哪求证?”夏蕉不以为然。

  她又开了一瓶啤酒,吨吨吨喝了下去,好了,现在有三瓶啤酒的胆量了。

  “公司。”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能见到顾南浔的地方,也只有公司而已。

  夏蕉追出来:“你清醒一点,现在已经十点了,他还能在公司?明天再说吧,乖。”

  “我就要去。”阮妤声音执拗,闷闷的,转过身来,竟是一脸泪水。

  夏蕉吓了一跳,她认识阮妤快两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她哭。

  “怎么了我的祖宗?哭什么呀?你是不是最近体检了?”

  阮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委屈。

  “我为什么逗不笑他?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夏蕉不知所措:“他不笑就不笑呗,有这么多人笑你呢,你再哭,连路人都要笑话你了。”

  阮妤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他明明会笑,为什么不笑?”

  “好好好,我陪你去公司找他行不行?”

  阮妤立马止住了哭声,点了点头,然后抽噎着拿出手机叫车,却总输不对地址。

  夏蕉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

  “咱们先说好,要是顾南浔不在,咱们就回家睡觉,明天再说。知道了吗?”

  阮妤乖巧点头。

  到了顾氏集团大厦,夏蕉在楼下等她,叮嘱她有事就打电话。

  阮妤进了门,坐上电梯,才发现自己没有二十八楼的权限。她下到地下一层,总裁专用的一排停车位空空如也,宽敞得可以打篮球。

  她想了一想,拿出手机给王谦打电话:“王秘书,顾南浔在哪?”

  这是阮妤第一次叫顾南浔的名字,而不是顾总。

  她早就觉得他的名字十分好听。南浔,难寻,世间鲜有,自然难以寻觅。

  她的眼前浮现一张绝美的脸,极浓烈的眉眼,极冷淡的神情,似乎在宣告此人只应天上有,尔等凡夫莫要靠近。

  王谦听她语气不对,压低了声音:“怎么了?你找顾总有什么事?”

  阮妤有些不耐烦:“我找顾南浔自然是有事,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王谦觉得十分棘手,阮妤虽然时常跳脱,但一直是得体的,今天的发言却有些越界。

  “你喝酒了?”

  阮妤重重地点点头:“嗯!三瓶!”语气难掩骄傲。

  王谦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喝了酒就快点回家吧,酒醒了再说。”

  “什么?我听不见!”阮妤大声呼喊,试图用自己的大嗓门弥补对方的音量:“你说顾南浔在哪?”

  王谦吓得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座位底下:“别喊了姐姐,顾总在出差,美国,你见不到他的。”

  坐在他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是谁?”

  王谦见顾南浔被吵醒,心里骂了句国骂,道:“抱歉顾总,打扰到您了。是阮妤,耍酒疯呢,吵着要见你。”

  顾南浔的眉头更深了一些:“阮妤?”他抬起手腕,黑色的表盘上有一圈是国内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howlongwillittaketothedestination,please?”顾南浔问司机,是优雅的牛津腔。

  “about30minutes”

  “电话给我。”顾南浔朝王谦伸出手。

  王谦把手机在西装上擦了擦,双手小心翼翼递过去,心说,阮妤啊,顾总我帮你找到了,希望你明天不要后悔。

  “喂。”低沉的、磁性的嗓音,穿过海洋与陆地,来到地球的另一端。

  阮妤虽然醉着,也一下子听出对面换了一个人,而且直觉告诉她,这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喂。”她应了一声,忽然不知说什么好。

  不仅不知说什么,身子也僵直了,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像极了上台前的紧张。

  停顿了十秒,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找我。”是陈述的语气,不是疑问。

  “嗯。”阮妤忽然退缩了。

  如果她会错了意呢?如果那天他真的只是避让路中间的井盖呢?如果他并不喜欢她要讲的段子呢?

  从前她都是一往无前,横冲直撞,一有机会就把段子喂到顾南浔嘴里,管他喜不喜欢,总有一口他能吃下去。

  可是现在,她开始患得患失。

  “有事?”顾南浔问,循循善诱,竟让人觉得他很有耐心。

  “那个,顾南浔。”阮妤又叫了他的名字。

  短短三个字,像是一句咒语,唤醒了她些许的勇气。

  “我有一个笑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南浔的眉头松开了。

  他一早听见了王谦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深更半夜,耍着酒疯,叫着他的名字,满世界找他,原来只是为了讲一个笑话。倒像是她的作风。

  “讲吧。”他难得好脾气地说,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鼓励。

  阮妤清了清嗓子,认认真真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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