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81_绝对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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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_81

  小景朝满一周岁时,段父为他大肆操办了一番周岁宴。

  而且老一辈人都尤其注重抓周这件事儿,家里的每一个小辈都没有落下过。当初段和鸣抓周时自己抓了一把算盘,可把段父给高兴坏了,说这孩子注定是个商人。然而事实证明,段和鸣也的确打小就聪明,是个天生的理科生,对数字格外敏感,从小到大不知道拿了多少竞赛奖杯,所以即便段父从来主动要求过段和鸣一定要继承公司,段和鸣也选择了这条路,纯粹是段和鸣自己愿意,就像是肩上扛着某种使命。

  抓周这东西,还真别说,挺准的。

  小景朝已经一岁了,他学会了走路,只是走得不稳。穿着红红火火吉祥如意的抓周服,手上和脚上都戴了金饰。明明是个男娃子,头发上却绑了两个红色的蝴蝶结。当然是他爹给绑上去的,大家都说小景朝长得漂亮精致,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女孩子,正好段和鸣也给自己洗脑,假装小景朝就是个闺女,满足一下自己的女儿梦。

  抓周仪式一步步进行,终于到了正式抓周环节。

  一张方桌上,放了抓周物品,有毛笔书本,算盘,尺子,钱币,乐器,相机,听诊器,还有晴瑟的颜料。

  所有的物品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然后将小景朝放到了圆圈中央。

  这么多东西围着自己,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像是在思考。

  一家子站在一边,一个比一个激动,尤其是段父,不停的嚷嚷着小景朝去拿算盘,段和寜像是故意跟段父作对似的,串掇着小景朝去拿听诊器。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每个人都持不同意见,声如洪钟,房顶儿都快被掀翻了。

  然而小景朝似乎一丁点都没有受到外界影响,沉着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后,他伸出了手,毫不犹豫的抓起了离自己最远的一把尤克里里。

  他应该知道这就是乐器,捧在怀里好一番摆弄,然后手指还在上面随意拨弄了两下,弹出来的声音听得他咯咯笑。开心得不得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选了半天,最后选了一把乐器。

  别看段和鸣跟段和寜两人都会一点才艺,实际上他们姐弟都不喜欢这些,只是处在这种上流圈里,别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为段家的孩子肯定不能落下,但也并没有到要把这方面发展成事业。

  结果到了小景朝这里,他居然选了一把乐器。

  老一辈的人迷信,尤其是段父,见小景朝抓了乐器后,难免会失望一番,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

  段父甚至还附和正在捧着尤克里里乱弹的小景朝,夸奖道:“我孙子弹得真棒啊。”

  小景朝像是得到了鼓舞,嘿嘿一笑,弹得更起劲儿。

  由于段景朝抓周抓了乐器,所以在他四岁的时候,晴瑟就计划着给他报一个培训班。乐器这东西,要越早学越好。

  原以为他当时抓了一把尤克里里,长大以后肯定会对尤克里里感兴趣,结果他当晴瑟问他要不要学尤克里里时,谁知段景朝毫无犹豫的拒绝了。

  晴瑟问他想学什么乐器,他自己也想不出来。

  所以周末的时候,晴瑟跟段和鸣带着段景朝,他们一家三口先是去了培训学校,打算给段景朝报个名,也正好看看培训学校的教学环境。

  培训学校很大,总共有五层楼。校长亲自接待了他们,带着他们一层楼一层楼的熟悉环境和介绍。

  一楼是学小提琴和钢琴的区域。

  按理来说,都会让孩子学学钢琴小提琴这样高雅一些的乐器来提升自身气质,段和鸣就是从小学的钢琴,之后还考了八级证书。

  段和鸣问段景朝对钢琴有没有兴趣,结果段景朝果断摇了摇头,来了句:“无聊。”

  他才四岁,就好像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甚至是有时候从幼儿园放学回家,段和鸣问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他都一副老成的模样,叹了口气:“小朋友们都好幼稚,抢着去玩滑滑梯。”

  段和鸣问他:“那你觉得玩什么不幼稚?”

  段景朝一本正经回答:“骑小黄电动车。”

  段和鸣:“......”

  现在也是,不喜欢钢琴就不喜欢吧,还说人家无聊。那怎么个意思?

  “你爹就从小学钢琴,你爹就无聊了呗?”段和鸣不得劲儿了,没好气的问。

  段景朝鼓了一下腮帮子,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拉着晴瑟的手往二楼走。

  段和鸣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要说这儿子还是小时候可爱点。

  晴瑟牵着段景朝往楼上走,看都没看段和鸣,段和鸣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走到晴瑟的身边,去拉人家的胳膊,轻轻拽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控诉:“怎么不等我?”

  晴瑟说:“你又走不丢。”

  段和鸣再一次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自从有了段景朝,段和鸣在段家的地位可谓是断崖式的下跌,在段父段母那里受到区别对待就算了,在晴瑟这儿受到区别对待他就是受不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用自己幽怨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直勾勾的看向晴瑟。

  晴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以前不高兴了还说跟她battle两句,用自己惯有的强势和霸道命令她不准无视他。

  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学的,总用这种无声却最有力的示弱方式,让晴瑟总是不由自主心软和妥协。

  “好啦好啦。”晴瑟主动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段和鸣低下头,在她耳边问:“礼物说我无聊,你觉得我无不无聊。”

  这种问题问出口,那么标准答案就只有一个:“当然不无聊啦,你怎么会无聊,你最有趣啦。”虽然这种话有一点刻意吹捧的成分在,可还是深得他心。

  段和鸣心满意足,忍不住亲了口她的脸颊。

  校长都还跟在后面呢,晴瑟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乱来。

  段和鸣置若罔闻,又亲了一口。

  走到二楼。

  二楼是吉他和二胡的区域。

  正是上课时间,这里的每一间教室都和晴瑟的工作室一样,全透明玻璃的设计,能将每一间教室一览无余。

  段景朝往吉他教室那边瞟了一眼之后,目光没有做任何停留,然后转移到了对面的二胡教室。

  二胡老师是个女老师,穿着素色的旗袍,侧坐着,怀里捧着一把二胡,气质古典而优雅。

  这时候,段景朝忽而指着教室,眼前一亮,明显兴奋了起来:“妈妈,我要学这个!”

  “.......”

  谁能想到,段景朝千挑万选了这么半天,结果最后选了一个二胡。

  段和鸣对二胡不太了解,只知道小时候胡同口有个老爷爷老坐在那拉二胡乞讨,拉的曲子那叫一个悲伤可怜,一边拉一边哭,他每次路过都会忍不住把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扔进摆在地上的小破碗里。

  所以一看到二胡,段和鸣便不由自主便联想到了乞讨的老爷爷,甚至还情不自禁把段景朝给代入进去了。脑补了一下段景拉二胡的场景。

  “换一个。”段和鸣果断拒绝。

  段景朝当然不愿意,跟段和鸣唱着反调:“我不换!”

  “认识那是什么吗?”段和鸣瞥他一眼,“张嘴就说学。”

  “不认识。”段景朝说,“就要学。”

  段和鸣:“......”

  见跟段和鸣说不通,段景朝习惯性去求助晴瑟,反正把妈妈这边一拉拢,爸爸自然就妥协了。

  段景朝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晴瑟的手晃了两下,他昂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晴瑟,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满满的期待和渴望。

  晴瑟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撒娇攻势,而且她向来尊重小孩子的选择,于是立马答应了:“好,那咱们就学这个吧。”

  她转身看向校长,询问二胡班的情况。

  校长介绍了上课时间,学费,以及老师的学历与资料。

  当说到老师时,一直默默无声的段景朝忽然问校长:“校长阿姨,老师就是正在上课的这个漂亮老师吗?”

  他指了一下教室里穿旗袍的老师。

  校长笑着点点头:“是啊。”

  紧接着,段景朝忽而低下头抿着嘴巴,脸都红了,像极了含羞草,又拽拽晴瑟的手,更加坚定:“妈妈,我就要学这个!今天就要学!”

  “......”

  由于段景朝的坚持,晴瑟报名了二胡班,但考虑到段景朝还没有二胡,本来他们打算着定好课程就带段景朝去琴行买一把适合他的二胡。

  结果段景朝心血来潮,非要马上就上课。培训学校有备用的二胡,所以校长就带他去挑了一把,让他临时用着。

  就这样,段景朝这个半路来的插班生就风风火火的加入了课堂。

  校长带他进去,向女老师介绍了一下,女老师放下二胡站起身,对他笑了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还揉了下他的头。

  只见段景朝的脸瞬间红成了小番茄,他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揪着裤子,紧张又羞赧。

  紧接着女老师伸出手,应该是要带他去座位。

  段景朝扭扭捏捏的伸出手,当女老师牵起他的小手时,他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似的,脸红得像加了特效,头埋得更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站在教室外目睹一切的夫妻俩:“......”

  “你难不成真看不出来他要学这玩意儿的初衷是什么?”段和鸣看到自己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眼角抽了抽,“才四岁就知道好色了?”

  “.....”晴瑟这下也看出来段景朝学二胡的目的有点不单纯了,但她还是将问题抛到了段和鸣身上,“礼物从生下来,大家伙儿都说像你,这一点当然也是遗传你的啊。”

  “!!!”段和鸣一口气提到胸腔处,“遗传我?明明他从小就被说跟你长得像,我看是你内心深处隐藏着这一面吧,所以才潜移默化到儿子身上。”

  “你有病吧段和鸣!”晴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跟你像,他跟你学的!”

  “跟你像!”

  “跟你跟你,跟谁姓就跟谁像!”

  以前夫妻俩一直都在争儿子跟自己长得像多一点,现在倒突然反过来了,都在抵抗跟自己长得像这件事儿,谁都不肯认输。

  一路吵到了车上。晴瑟从一开始的“跟你像”,开始转变成了“你好色你好色段和鸣你好色”

  非要争赢才行。

  段和鸣闭了下眼睛,一把将正准备系安全带的晴瑟给捞了过来,她跨坐在他身上,背抵着方向盘,手悄悄钻进她衣角。身体像过了电,不由轻颤。

  这一幕,让晴瑟不禁有些恍惚。

  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熟悉的画面,那时候她还是大一,才跟段和鸣谈恋爱不久。

  那天,她也是如此的坐姿。他也是如此的放肆。

  那时,他诱惑一般在她耳边低语:“摸一下。”

  而这时,他绵长的气息仍旧在她耳畔环绕,他坏笑着咬她耳垂,“我就是好色,只好你的色,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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