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_顶流她是内卷之王-当龙傲天拿了钓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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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不眠中环》整体剧组成员赴港城,拍摄原汁原味的电影。

  电影的开机仪式是许多记者粉丝翘首以盼的场合。

  地点是随意的,在拍摄场地或者清晨的街头都有,贡品贡果备齐,曾经有邻国剧组把一张猪头照片放在平板电脑,再将平板电脑置于桌上,跪拜的大礼,十分赛博迷信。

  何定邦近年因为脾气硬,跟一些港城旧识闹僵了关系,懒得去找合适的场地了,打算直接就在拍摄地搞——

  拍摄地是一家即将卖的茶餐厅。

  港城寸金尺土,即使是城市最寻常不过的一家苍蝇小馆,租金说来可能都让人大跌眼镜,所以家开家五金店就能被称作少爷仔。

  茶餐厅的主人所以愿意以极低廉的价格租给剧组,一来因为店主是何定邦导演的影迷,二来则是预备不干了,把地租去,爱干吗干吗去。

  于是在天赐茶餐厅在被改成其他小店前,想留下一份回忆。

  自家辛劳经营了大半辈子的茶餐厅,能成为一电影的主要拍摄地,是千金不换的难得经历。

  记者一些特厉害的粉丝收到消息,合计着该早点提前到,争个靠前的位置,能看到裴思暮。

  开机仪式在哪搞,何定邦佛系了。

  年轻时可能要面子。

  现在?说难听点,在鸟巢搞开机仪式,拍来的电影该烂是烂。

  他佛着佛着,却收到了来自那半岛酒店稀客的电话:“何导你,我是燕川。”

  燕川的普通话水平很普通。

  不过他有在努力说,何定邦就努力听了:“燕生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燕川比他年轻多,但对方的地位不低,便索姓叫生了。

  收到燕川的电话,何定邦有点慌。

  难道是那一见面一相面,大师回去细品,品他印堂发黑,遭到劫难?他不敢往天上掉馅饼的方向想,慌了。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们开机仪式打算在哪办?如果没定下来的话,可以由我安排地方吗?”

  三个巨大感叹号如有实质地跃上他头顶。

  天上真掉馅饼了啊!

  开机仪式虽然近年迷信味道被冲淡了很多,就个过场,拜个码头,跟店家开业仪式差不多,求安吉祥。

  但在华国,玄门就是那迷信的巅峰!

  冥冥中的命数气运难以捉摸,所以有钱人寻找大师指引前路,普通人看陶白白星座运程,上一些诈骗的当,都想窥探天机。其中以沿海地区犹甚,年轻人早上七点起来追星接机,他们天没亮就能去抢每年的第一柱香。

  北方的流派多且乱,且勇斗狠,时犯争执。

  南方的,则以玄门的名头最响亮。

  说送上门来,主动去约都得费尽关系,不一定能约得到。

  像电影开机仪式这种小事,去找玄门?

  被人以为失疯了,能联络上玄门,干点啥不,搞这些花胡哨的,浪费人钱烧钱玩呢?

  何定邦定定神,想到一个可能性:“是玄门要开设新坛了吗?”

  许是想给新坛带去点人气,昨天又碰到他,就正想起来了。

  毕竟玄门少主是人。

  阎王见,小鬼难缠,难的是找到他,他的电话号码很神秘,刚才是燕川自报家门了他才认来的,光看来电号码都不晓得。

  “新坛?”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惊慌:“不,新坛怎么配得上……是在总坛,方便吗?”

  “……”

  何定邦当时就想点开手机新下载的国家反诈中。

  “你是从哪得知我的电话号码的?”

  两人的关系仅为点头交。

  玄门少主不大爱跟人交换联系方式,这是众所周知的,何定邦没去唐突他,自找不遇快。

  他中一紧,难道是掐算来的?

  “其中一个徒弟告诉我的,他像跟娱乐圈的人经常打交道,发条朋友圈让人推推就拿到了。”

  “……喔这样啊。”

  何定邦松了口气余,又有点遗憾。

  他刚才有点期待超自然的发展来着。

  玄门人脉纵且深,燕川要办什么事,大多由弟子代劳。

  谈到这,燕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是不信任他的真正身份:“人没必要跟你开这么个玩,拿我们总坛作筏子给人挖坑,我是追究到底的,”他严肃地让何导放下来后,话锋一转,语气带了色:“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是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

  “您师尊……?我们应该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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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何定邦所知,燕川的师父早就闭门隐居不见客了。

  他燕川,能说上有几面缘。

  他跟他师父,就没有人情一说了。

  难道高人跟他神交已久?

  何定邦觉得自己拍的电影天下第一,没想到连玄门门主都看他的戏,喜欢得来帮他。只不过,何定邦高兴没到飘起来,就被燕川下一句话给刺破了:“害,我师尊跟你可熟了,就是你新戏的女主角。”

  “……”

  何定邦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没拿稳手机:“啊????”

  燕川想过师尊是不是想隐藏身份,低调做人。

  可他看盛骄,就不像是个低调的人。

  何况拍马屁这事儿吧,是宁可高调不能低调的,低调了万一人家没品这是个马屁,岂不是白拍了?宁可做的超过,不能不到位。

  跟盛骄的事,燕川跟师父说了。

  玄门大本营在港城,骨子有一份功利务实的港人性格,而华国人在迷信方面是大多如此——信对自己有用的,漫天神佛各司其职地为人民服务。一徒不能拜二师,一子不能认二父的规矩……在燕川看来根本无关要紧,玄门门主就是他亲爹,他解释自己所见,把亲爹吓了一跳。

  门主没见过放电的,听着像江湖骗术。

  燕川跟他仔细的说,说完请他来跟自己一起演算,最后得的结论是——他要去开机仪式,他的罗盘上想拥有高人的签名。

  越听越觉得自己闭关静修,修了个寂寞。

  “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吧?”何定邦按住额角,有点迷茫,有点头疼。

  “没有误,实在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天机复杂,想通了未必是事,”毕竟江湖多年,燕川对唬门外人很有一套,高深莫测的语气端来,让人莫名觉得背后有大玄机:“总希望开机仪式在我们总坛办,开拍后有什么事,我们全体成员配合,只是……”

  “只是?”

  “只是希望何导能在盛骄面前给我们美言几句。”

  燕川一顿,退而求其次:“或者只美言我。”

  师叔师弟师妹徒弟们就对不住了。

  所谓让大家都富起来。

  但如果资源跟时间不够,那就让他富起来。

  最后,何定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

  整件事情太玄幻。

  他不理解。

  在他的眼,盛骄就是个独立自强的女孩,是很有演戏天赋的小辈,身段跟骨相长得都,从电视剧那点小屏幕演起是委屈她了,很想亲手拍下她,塑造她,让她在自己的电影大放光芒……前听到她在夜店一打十,他不理解,但想到的是后万一拍武侠片就稳了,可以拿她来拍一些露脸带身体的动作戏,一看就知道没用替身。

  这是导演式的炫耀。

  演员就是导演手中的SSR。

  而盛骄这张SSR,在何定邦眼中,是类似《Lovelive》或者《偶像梦幻祭》的唱跳卡,没想到突然有个人跑过来告诉——

  其实她是青眼白龙*哒!

  何定邦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彷佛只有做这个动作,才能在减轻头脑中刮起的巨大风暴。

  在思考片刻后,何定邦决定不去小盛,不去让她解释,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即使解释了,只得到一个加离谱的答案。

  他只是来拍戏的。

  是生长在五星红旗的社主义接班人,虽然这接班人的年纪大了点,但超自然的事情可以打住了。

  人到中年,最大进步不是的,是面对很难解释又不重要的题,选择不去在意,不去想。

  反正处是实打实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何定邦情愉快地在微博朋友圈各发了一条动态炫耀:

  【明开机仪式将在太平山上的玄乾坛,欢迎记者朋友来凑凑热闹,不过碍于清净地儿,希望大家前来的时候尽量保持安静,不要太吵闹。】

  在朋友圈就不说了,一帮老家伙纷纷惊诧,打听他是如何办到的。

  【就一个开机仪式,不值得吧!】

  【嘿嘿,不是我有能耐,是我的学生厉害。】

  【装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何导在朋友圈可劲的卖关子,微博网友就奇了,有平时不关风水学说的,被相关爱者科普了一脸。人们对超自然事件有着天然的奇,什么死鱼正口都能脑补大量故事。

  【卧槽牛逼了,真奢侈啊,怎么搞到的?】

  【虽然玄乾坛很大,但太平山大的,说不定只是在门前搞个开机仪式。】

  【你们脑补得太离谱了,何导都这么说了肯定在头办啊。】

  【的没看来,就看了这剧组人脉关系肯定过硬。】

  一有爱情元素的剧情电影,都能在玄门总坛办开机仪式。

  排除掉超自然的因素,那就是排场。

  要最的,办得最体面。

  众人议论纷纷的猜测着,这剧组是哪来的面子?用钱砸肯定是砸不开的,高投入,低回报,就像是在夜店开神龙套黑桃A洗手一样,玩儿的就是一个面子。

  燕川没去跟盛骄邀功,而是等师尊自己发现。

  盛骄当然看到了。

  她开着燕川留下来的酒,支着下巴刷微博,看人们猜测《不眠中环》的剧组是托了谁的面子,升起了一点愉悦。

  系统:【宿主一愉悦,系统就害怕。】

  【换个方向想,】盛骄口吻温又蛊惑:【男人在追求异性时,不费尽机?他这样做,跟追求我没有分,我很海王了,我在钓他鱼。】

  系统:【他是希望从你身上获得利益。】

  盛骄:【那他起码找对了方向——像原书剧情中,燕川希望从我身上获得爱,那不是缘木求鱼?他想让我教他玄学,这不比从我身上得到爱多了?与其祈求漫天神佛,不如得我垂怜。】

  系统再次被宿主忽悠得闭嘴了。

  另一边厢,师叔们待在一起的燕川正向他们解释明天去见的人有多么牛逼。

  燕川比划着:“货真价实的神仙,抬手就能放电,招手便引风。”

  师叔师侄有师弟们一边干饭一起看他。

  有师叔语重长:“师侄,搞迷信要不得啊。”

  “……你觉得在玄门说这话,合适吗?”

  “我们紫微斗数推命排盘,全是有迹可寻的东,那不叫迷信,但你这形容的画面,我上一次看到类似的东,是在漫威复联第三……”

  “不要提复联3,我已经开始痛了!”

  话题逐渐被拐歪。

  这不怪玄门上下,毕竟末法时代,他们所见所学,若是换成小说,顶多是“幻想言情”的分类,而少主形容的水平,却得去隔壁的“奇幻玄幻”,太不可思议了。

  燕川有点急。

  他就像电影见证了骚灵现象的主角,周围却没人信他。

  其实同门们不是不信他的,因为他们一起门主推算盛骄,的确能推她身上的不凡处,只是说到既能引雷又能召风,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门主说:“燕川这孩子,直接就管人家叫义父了,那女孩比他年纪小,合适吗?”

  “你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吧!不知道女性下至八岁上七八十都得叫靓女吗?一声义父不把人叫老了。”有师叔揣测。

  众人正讨论着呢,都觉得燕川可能有点夸张了。

  在玄门,他年纪轻但辈份高,同时叠了早入门+关系户+灵感天赋强的三重Buff,同门敬重他而不怕他。有小师弟低声嘀咕:“少主不是第一次这么夸张了,上次跟他打游戏,他勾索飞过去一打三,跟我们大叫“全打残”,我们一看是他快被打死了人家仨是满血的……”

  燕川恼羞成怒,抽桃木剑就要跟他单挑。

  手刚按在剑柄上,他的浑身便一震。

  同门立刻上前关,以为他是把自己气抽了。

  燕川抬手示意他们打住:“我师尊在跟我说话!”

  师叔看他光秃秃的雪白耳朵:“你没戴蓝牙耳机啊。”

  “我我我知道,像是传音入密。”

  众人皆是一惊,凑上来都想听听。

  可是即使他脸贴脸,听不着一个字。

  燕川屏息静气,听到耳内清晰地响起了盛骄那把清冷傲慢的女声:“……你们多人在推我的命,吵死了。”

  她有所感应。

  类似于大主播在直播时不慎漏企鹅号,结果就不断响起被添加友的咳嗽通知音,烦都烦死。

  燕川滑跪:“对不起对不起。”

  他跟盛骄说明原由。

  盛骄猜到是类似的原因,她没放上,只说:“再推演我了,推不东来,我给你们指条明路。”

  这两天,她发现港城由于有被外敌侵占过的经历,地下有一条灵脉被不懂的洋人无意间压制过,玄门总坛的位置息息相关,因此培养了一大帮能在没有灵气的现代算赴准确度达75%以上的人类。

  盛骄想得到,想培养一批能为自己所用的修者。

  酒店房间提供了可以书写,方便扯下来带的便利纸张,盛骄摘下一张,写上了两字后便抛入烟灰缸。奇异地,纸在接触到玻璃缸的瞬间便燃烧了起来,转眼间就烧得只剩焦黑灰烬。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焦臭。

  同一时间,众人屏息看住少主,少主脸上神色一变再变。

  同门想催他,又怕打扰他。

  只能小声嘀咕:“他这神态,怎么像马了啊……”

  马仙是民间一种信仰动物的通灵人,让动物附体自己的时候就叫马了。

  “胡说,我们不弄这个。”

  师叔神情一肃。

  马仙跟他们追求的道是截然不同的,在他们看来甚至有点邪道的意思,很忌讳谈起。

  在气氛稍肃时,燕川终于了:“师尊跟我说完了,她说咱玄门总坛底下有一条灵脉,应该就是门主闭关静修那,我们不得其法,所以一直空置浪费着,她可以教给我修仙法,但从此就真我结了师徒缘,于我有恩,我要孝敬她。”

  他们最讲究因果。

  没等众人提质疑,燕川又说:“师尊让我点一根火柴,或者打火机。”

  “嗯?”

  “你们谁抽烟?”

  “我这个吧,Zippo的,防风火稳。”

  立刻有人摸了个打火机来。

  擦的一声,打火机的蓝色火焰跃动着,众人定睛细看,蓝焰的焰尖变黑,竟从焰火中凭空烧了一张纸,当纸张完整地被“烧”来后,飘飘荡荡着要落到地面,被眼明手快的燕川一把捞住。

  打火机是随机从弟子面借来的。

  那个借火机的弟子呆呆说道:“……店买的,不是法器。”

  看到大家都被震慑住了,燕川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不信,那明天开机仪式就我一个人去吧,没关系的,反正师尊只认我这个弟子……”

  众人纷纷清醒,反应过来:

  “我要去!”

  “叼,我要见道祖!”

  “在门主面前不要讲脏话。”

  闹了一儿,师叔觑向门主的沉重脸色,他听到门主:“你当时说的,是拜她为师?”

  “对啊,我管她叫义父,不过干爹就是干爹,你永远是我的Daddy。”

  燕川乖觉地说。

  抱到新大腿不能忘记亲爹。

  “傻瓜!”门主大喝一声:“你当时要是拜她做师公,不就让我蹭上了吗?”

  “……”

  门主的思路角度新颖,一时间无人反驳。

  玄门中不乏自恃身份的,哪怕见识到了这等大能没动摇,在得知所谓的师尊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女明星后,是难以接受——迷信的地方往往重男轻女,大男子主义风气较浓重,玄门风气比较,是因为门主年少时娶了一位十分能干的职业女强人,玄门能发扬光7彩,她推的一些现代化管理脱不开关系,底下的产业每年能获得不菲的回报率,亦是她的功劳。

  一个地区能发达起来,跟女性地位必然有正比的关系。

  妇女能顶半边天,比落后的地方多一半的劳动力,能不发财吗?要说女人不能干活,不能消费,资本家第一个接受不了,都给我996卷起来。

  多的,则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追求了大半辈子的信念,居然真有可以实现的一天。

  修真的门就在那,他们拒绝不了。

  虽然,突然认一个外来人为尊,有点怪怪的……

  “慢着,”

  门主细看那张纸的内容:“上面写的诀,跟祖师爷留下来的残诀,像是对上了。”

  ……

  盛骄的一张纸,几句传音入密,让港城最清静的地方闹了个人仰马翻,经常全门上下的通宵研究,他们怀疑且推测,盛骄所学的流派,跟他们是一样儿的,只是懂的比他们纯正。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洋人的进犯让许多卷籍都破坏失传了。

  本来就不完整的宗卷加支离破碎。

  推理这一点后,让玄门人松了口气,没了最后一层理顾虑。

  修的是一样的道,那就都是自己人。

  比自己厉害,叫声师尊不过分,不算数典忘祖!

  盛骄并不知道,没兴趣去知道他们在研究些什么,她在当夜去了何定邦导演的房间,与副导裴思暮对戏,揣摩每一场戏角色该有的情绪,又该如何表现来。

  翌清晨,便是开机仪式。

  盛骄比他们起得早,在其他剧组成员揉着睡眼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在酒店的健身室活动过身躯了——健身室没这么早开,但酒店听了她的需求后,特意给她开放了,照顾了客人的住宿体验。

  两位主副导演、裴思暮盛骄坐在同一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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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保姆车上有助理保安,其他剧组成员有车接送过来。

  裴思暮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没表现得很怕她——昨晚讲过戏,他进入工作状态,恋爱情怀便光速下线。上辈子他能如此高产,多少有点寄情工作的意思在,只有在拍戏的时候,他就是另一个人,能从名为“盛骄”的魔咒中解脱来。

  发了一呆,他突然开口:“盛骄,你觉得阿缘爱男主角吗?”

  “不爱,一开始是崇拜,后面是可怜。”

  盛骄给了很确切的答案。

  这是昨夜何定邦说的,他想拍一看着像爱情,但其实不是爱情的电影。

  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可能有喜欢的……但不多,这城市容不下爱情,那男主角呢?”她将题抛回去。

  太平山又叫大雾山,无论何时山间总是烟雾弥漫,清晨的光穿不透雾,落在他的英俊脸庞上,柔了轮廓:“比阿缘对他的喜欢多一点吧,人在落魄的时候总想找住浮木,他曾经多风光啊,所有人觉得他是年轻才俊,所以他希望阿缘一直觉得他是金融巨子……所以我觉得现在的你可以演阿缘。”

  裴思暮的话让她有点惊讶。

  细想下就明白了。

  阿缘很有野,又慕强,底色是冷酷的。

  如果是原剧情线上的盛骄,她在冷酷的同时又多情,给这角色增添了不适宜的风情靡艳感。

  “快到了。”

  司机说道。

  大雾依然浓重,玄乾坛的山门前站了许多人,颈上手上全是长│枪短炮,一个个摄影机的洞口黑漆漆如枪│口,一看到保姆车驶近,立刻就不顾安危地围了上来,有自发集合的粉丝,殷切地想见裴思暮一面。

  盛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情很地跟裴思暮调:“怕粉丝吗?”

  “谢谢她们爱我爱得这么狂热。”

  “很狂热吗?”

  盛骄没看外面,但她的听觉太灵了,能听来粉丝挺守规矩的,反而是娱乐记者很想爬上车顶,或是徒手将车门硬生生掰开,将他们要拍的裴思暮扒拉来。她却见裴思暮放空眸子,显然是有点犯困:“我们记者是有工作在身,她们于对我的喜欢在周末这么早就起来,太狂热了吧。”

  “你放假起不来?”

  “起不来。”

  “你粉丝知道吗?”

  裴思暮的助理热解释:“根据我们经纪人大哥塑造的人设,粉丝眼中的暮哥每晚在夜店嗨到很晚,所以早上犯困是正常的。”

  “我每天晚上都很早睡觉,但不睡满八个小时就犯困,所以平常需要午睡。”风流浪子兼暗夜帝王道了他小学男生一样的作息需求。

  “嗤,”

  色从盛骄的薄唇逸,裴思暮下意识地耳朵发麻。

  每一次,每一次,她的一举一动就跟他的神经直接连接着似的,脏未经他本人同意,就擅自地狂跳个不停,十分丢人。她说:“下车吧影帝,给我精神一点。”

  车外记者的摄影机早就虎视眈眈地候着了。

  裴思暮是下车的。

  他下车后没赶在保安的保护下快速入山门,而是停在车侧,忍受落在他脸上的闪光灯雨。他不喜欢被追着拍,但早习以为常,不娇气地抱怨,或者露任何破绽,在镜头下,他是裴思暮,是整个团队精打造来的明星——想一直演戏,演喜欢的电影,名气是不可或缺的,他没天真到以为自己真的完全不需要营业。

  经纪人团队在背后努力,而他只需要演“裴思暮”这个角色就了。

  镜头下,深色休闲服被他穿了一股冷峻的禁欲气质,煞住现场的迷妹粉丝,记者狂拍不止。看到他停下脚步等人,是兴奋得眼睛发红,一连串羞耻的题:

  “裴思暮,你昨晚谁过夜?”

  “听说这次你演对手戏的女主角不满二十岁,你对她下手吗?”

  “我们昨晚在酒店外等了久都没拍到你,你去哪玩了?”

  ……

  娱记的题有时是奔着激怒名人去的,无论他是否认、生气是尴尬,都有可写的地方。将名人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剥掉那层名为隐私的距离感。

  可惜这方法对裴思暮没啥用。

  因为他在演戏。

  记者的是角色,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盛骄看到裴思暮下车后对她伸来的手,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接着,她很快反应过来,握住他手,在无数奇、关注贪婪的如饥似渴目光中,钻了车厢。

  ……

  盛骄踏车门的刹那,镁光灯再次疯狂地闪起来。

  吓得她花容失色!锐化!拉对比度!拍丑照!

  这是一些娱记的目标。

  在他们尖锐的,不留情面的镜头下,明星总或多或少露破绽丑态,他们沾沾自喜,自赋照妖镜。

  可惜,他们惊然发现——

  淹没在镁光灯的少女不仅没露半点惊慌彷徨,仪态彷佛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这短短的数十秒,她搭着裴思暮的手下车,往前,每一个动作姿态都优雅从容。那份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沉练气场,一恍神甚至以为眼前是某位成名多时的巨星,而不是初次拍戏的小姑娘。

  “盛骄!”

  “你裴思暮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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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骄你对第一次拍戏有什么感觉?你是怎么获得这个角色的?”

  她非常习惯被注目,被追逐拍摄。

  旁人的议论不能影响她,即使有记者用大喝她全名的小伎俩,没能获得她一个眼神。

  被叫到名字,下意识地顿一下,看向声源,这是人的本能。

  要改掉这一点,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

  少女原本略长了些的短发又在导演的要求下修剪过,变回齐耳短发,360度无死角的漂亮容颜经得起最严苛的镜头。她明明在娱乐圈只是个新人,只是……没有根基,粉丝不多,理应畏惧他们这帮记者的。

  然而,盛骄表现来的,却截然相反。

  你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应你的义务,不给一个眼神。

  愚蠢失礼的题,自己反省去。

  在成名已久的裴思暮身边,这个女新人不仅没半点失色,反倒像王对王,不像提携小辈。

  有娱乐记者敏锐地发现,两人关系看上去很。

  两人在保安的帮助下往,其他剧组成员紧随其后。

  刚才一些发内容较过激的记者被警告,如果不想被接下来的开机仪式排除在外,就得守一些最低限度的礼貌。有娱记叫嚣:“怎么,你们要限制我们人身自由?”

  工作人员眯眯的道:“你们喜欢在外面拍多久都没关系,但玄乾坛是私人地方,只欢迎能守规矩的朋友。”

  抛这一条下,娱记没办法了,只得悻悻然:“吧,都是打工而已,刚才开个玩。”

  “其他朋友请这边。”

  恶形恶相的记者相比,粉丝就乖多了。

  追星追到玄门总坛来,真是新奇体验。

  她们交头接耳着:“哇,裴思暮刚才有型,有绅士风度啊,真人比电影看,气场超强的!”

  “新戏女主角漂亮,听说她才刚中学毕业?”

  “对,不过给我的年龄感比较模糊,说是二十岁。”

  盛骄的外形年轻,气场却强得像长辈。

  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位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便给她们留下强烈印象。

  裴思暮有风流倜傥的形象在外,粉丝即使看他跟其他女星亲近,反应不强烈,只讨论起了他新电影女主角假戏真做的可能性。

  “我喜欢她这个短发造型,想去剪个同款了。”

  “算了吧,我感觉她的脸只有我们的脸一半大,小脸才适合短发……她气场蛮强的,我喜欢这类型!希望她不要被裴思暮渣了。”理智粉丝不无担忧:“她才这么小呢,很容易上男人的当。”

  这么地讨论着,众人往。

  一般来说,开机仪式如果请个道长来,那是非常迷信且讲究的了。

  是上营销号通稿的程度。

  像前睿站搬新家,请来道士开坛作法,育碧请神父给服务器加Buff,顶级三甲医院安装核磁共振装置,在上面摆一个猪头、贡果几注香拜拜,人们只是求个安。

  那么,《不眠中环》的开机仪式又是如何呢?

  众人辛苦地爬了长长阶梯,来到总坛的中地带。

  台子早早地搭,贡品都布置齐全。

  但这不是让他们停下脚步,惊讶的理由。

  而是……

  放眼过去,尽是身穿统一制式服装的玄门子弟。

  连久未露面,很多富豪巨星名人有过密谈的门主在其中。

  他一摆手,燕川抱拳朗声:

  “我燕川率领玄门全体同仁,恭迎师尊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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