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怕陛下眼尾泛红求饶的样子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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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怕陛下眼尾泛红求饶的样子

  金华大殿上,还没来得及更衣加冕的少年帝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把人带上来!”

  华殷挥了挥袖子,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人架着个狼狈不堪的人进了大殿。

  那人穿着破烂的盔甲,身上散发着血污恶臭,指甲里全是黑泥。

  他从前是最爱干净的,打仗时每回回来都要洗澡,把剑和盔甲擦得一尘不染。

  “老实点!”

  被人扔在地上,他还倔强地挣动了一下,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对方,结果被人提起来狠狠揍了一拳。

  要是目光能杀人,那两个架着他的人,一定已经被他杀死了。

  可他一双手都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更别提反抗了。

  放在以前,就这种绳子怎么可能绑得住他?

  他可是顾知礼,曾经武功盖世,手段狠厉,令无数敌人颤抖的顾知礼。

  “看什么看?跪下!”

  膝盖被人用刀柄重重敲击了一下,迫使他跪了下来。

  从披散凌乱的头发中抬起头来,他才看见那高高的王位上坐着的人。

  少年目光微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任人欺凌打骂。

  短暂的吃惊后他就恢复了冷静,并没有疯魔地扑上去,质问那个少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舅舅,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吧,我想单独和……顾将军说两句。”

  朝歌从龙椅上站起来,踩着玉石和金砖铺成的高高台阶,一步步往下走。

  这一年,他十七。和两年前相比,看起来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那颗柔软的心,正在不断变冷,变硬,变得不再相信别人。

  他所有的努力与期望,都能被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随意碾碎,想保护的人和东西更是无能为力。

  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让所有的人迷失疯狂。

  “陛下,从即刻起,你应该自称‘朕’。”

  华殷低头搭掌拜礼,眼中露出些许赞赏的意味。

  他以为这位被吓破了胆的外甥,会哭着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没想到竟然还颇有几分气势。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出去给他的小外甥,清除一切障碍,保证他顺利坐稳这个皇位。

  那位国师大人上官泠月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都半死不活了,出来后竟然还让他的手下把他从眼皮子底下给带走了。

  斩草除根这种事情,对于尚显稚嫩的新帝来说,还有些艰难,就让他这个当舅舅的来帮外甥做了吧。

  “舅舅说的是,朕定当谨遵教诲。”

  朝歌给华殷回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目送对方离开。

  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了他和顾知礼两个人,带刀侍卫都守在门外,一旦有动静就会冲进来救驾。

  他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华殷告诉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

  “朝朝,你解恨了吗?”

  顾知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无比艰涩。

  他想说,若是没有,我等你亲手取我性命。

  “你不配这样叫朕!”

  朝歌突然甩过去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一想到曾被他关在那样的地方,被链子锁住,甚至强行交欢,他就几欲作呕。

  这个男人凭什么摆出这样他自己才是受害人的样子?

  不过是打了一场败仗而已,人也活得好好的,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你别哭,再哭眼睛就好不了了……手疼吗?”

  顾知礼看到朝歌打他的时候,眼睛里流出的眼泪,还染着血丝。

  他脸上火辣辣的,想来这小东西是用了不小的力气,手应该疼坏了吧。

  “将军你可还记得,朕的这双手,原本是用来服侍人的。如今却掌着生杀大权,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

  朝歌举起自己的双手拔出旁边架子上的剑,刚才打人的那只,手掌泛红,已经微微肿起。

  这些疼,和当初顾知礼给他的那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怕。”

  顾知礼看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剑,想着,他怕那个位子太高太孤单,没人再陪着少年看花听雪了。

  坐上去后,身边的人想着的便是怎么杀他,怎么取而代之。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害怕我。顾知礼,你真没有怕的东西吗?”

  朝歌把剑收了回去,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报复的快感。

  他想看到顾知礼露出和当初自己一样绝望害怕的表情,尝到和他一样的痛苦。

  “有。怕陛下眼尾泛红,衣衫不整,在臣胯下嘤声求饶的样子。”

  顾知礼故意激怒朝歌,反正他早就是该死的人了,既然对方下不了手,那干脆他就再推一把。

  要不是耶律和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让人带回了西夏军营中让军医查看,想来已经丧命于边境了。

  耶律和陆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得知顾知礼被挖了两根肋骨,带伤和他作战才输了,便十分不服气。

  他要求军医必须治好顾知礼,等他好了两个人再打一场。

  “顾知礼!你知道不知,只要我一声令下,不用我动手,外面就会冲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把你剁成肉泥!”

  朝歌真的生气了,他以前反抗不得,任由顾知礼这个混蛋调戏玩弄,可现在不是了。

  他如顾知礼所愿地被这句话刺激到,却还是没动手杀了他,只是用剑在他胸口划了一道。

  从小到大鸡都没杀过,踩死个虫子都要肉麻的朝歌,用了最大的勇气和决心划了这么一小道,却也只是刺破了衣衫划伤了表皮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从顾知礼的胸口处,轻飘飘滑落一张纸。

  那张纸上沾了很多血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还缺了一角,像是被利器损毁。

  “别动!”

  顾知礼跪在地上猛然挣动了一下,差点把绑手的绳索挣脱。

  他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那张纸,似乎是在看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你!”

  朝歌用剑抵着对方的喉咙,一点点弯下腰去,把那张纸捡起来。

  他好像猜到了那是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一样。

  顾知礼不是说,这种东西他早就扔了吗,怎么会还带在身边?

  这定是对方的手腕,顾知礼骗他的事情还少吗?

  他不能再上当了,不然又会落得和之前一样的凄惨下场。

  “要么杀了我,要么,把东西还给我。”

  顾知礼毫不在意地跪着向前一步,吓得朝歌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或许是那语气带着自己熟悉的命令口气,他下意识地想把东西递过去,刚动作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小乐人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想拿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朝歌撑着手爬起来,蹲着和顾知礼保持平视,发现自己还是矮了一截后,就干脆起身半弯着腰低头去看他。

  他想起来那时候顾知礼从他身上拿走那块玉佩,也是这样的坚决,残忍。

  “怎么不说话,顾知礼,你活该,你不配……唔!”

  朝歌没有防备,被那看起来没了力气的男人突然用力仰头,咬住了嘴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传遍了全身,他差点软在男人的怀里,最后颇为狼狈地擦了擦嘴唇向后踉跄着退去。

  “来人,把顾将军关进天牢,等朕亲自候审!”

  朝歌站起来,手里攥着刚才那张纸,赶紧命令道。

  他不敢外单独和顾知礼待在一起,怕自己又忍不住听对方的话。

  那个男人太可恨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敢命令和威胁自己。而且,还…还敢咬自己,一定要让他多吃些苦头!

  “陛下,让人定制的龙袍,绣娘们已经做好了,要不要换上?”

  内监领着一群宫女过来,托盘上捧着好几套明黄色的服装。

  有登基大典上正式穿的,也有上朝时穿的,还有几套平时穿的常服。全都是正经八百的苏绣,质地和手工都是上上乘。

  “换上这套常服,让吏部尚书和朕一起,去查抄将军府。”

  朝歌随手指了一件衣服,明明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了,却还是心烦意乱。

  可胸口的那股疼痛,却在看到顾知礼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自己一定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没杀了顾知礼的。

  什么时候找到绝情丹的解药了,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顾知礼。

  “得嘞,陛下您去更衣!宣吏部侍郎,起驾将军府!”

  内监高声唱道,对于这个新帝丝毫不敢马虎。

  那位国舅爷,可真是位狠人物。而且这位可是景神宗唯一的小皇子,名正言顺,比半路夺位先帝和没坐几天龙椅的傀儡皇帝景文韬可是来得硬气多了。

  长长的队伍从宫中出来,按照严格的礼制撑着仪仗,让这位新天子不怒自威。

  没人敢提他过去的身份,更没人敢提他作为乐人时的那个名字。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甄娘娘流落在外的孩子,祁国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

  “陈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朕以为,会死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呢。”

  朝歌笑着让陈伯带路,这样的语气无形中又让陈伯的腰更弯了一些。

  他知道陈伯作为这个府上掌事的,不会不知道自己被关起来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想过要帮一下自己,至少给点吃的东西。

  怎么会一点埋怨没有呢,他曾经把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把陈伯当成自己的亲伯伯啊。

  “陛下言重了!若将军有罪,老奴愿代其受之,还请陛下放过将军啊!”

  陈伯佝偻着老迈的身子跪在石子路上,白发苍苍的头颅贴在地面。感谢以下小可爱的月票?

  清风幾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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