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上官泠月,给我两年时间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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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上官泠月,给我两年时间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朝歌一直心神不宁的。

  他做这件事到底也没有几分把握,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猜想碰一下运气。

  “想什么呢?”

  顾知礼从背后拍了朝歌一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将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歌赶紧收了心思,用温顺的语气问候着男人。

  他这种温良无害的样子,让人看了也不忍心过于苛责。

  顾知礼想着,暮戈的事情对他打击应该挺大,还是暂时放过他一阵吧。

  要是逼得太紧,把人逼死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方才就回来了,买了冰糖酥,拿去吧。”

  顾知礼随手甩给他一包东西,施舍的表情和打发猫狗没什么区别。

  作为他的玩物,也不能一直对他龇牙咧嘴的不是,也得适当给点甜头,看这小东西高兴的模样。

  好久没看见他笑了,都快忘了,朝歌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谢将军赏。”

  朝歌捧着冰糖酥,高高举起来,然后行了礼,才站到一旁伺候着。

  看顾知礼盯着他,想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应该再给点什么表情。

  于是,他牵扯起嘴角,欢欢喜喜地笑了起来。

  他原先做的是青楼营生,怎么会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忘了呢,赔笑,原本就是烙在他骨子里,几乎与生俱来的本能了。

  “看你这么高兴,赶紧吃了吧,趁热。”

  顾知礼坐在旁边的桌子旁,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朝歌的笑脸,觉得比前几日那哭丧的模样要赏心悦目多了。

  他今天陪皇帝去皇家林苑围猎了,负责外围的治安问题。皇帝身体不好,没多久就回去了,大多是宗室子弟借此机会攀谈结交。

  回来时穿得还是在猎场时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走起路来风姿飒然。

  可面对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欢呼,他全然没有感觉,只想着,小东西爱吃的那家糕点铺子又出了新花样。

  嗯,买回去,让他高兴一下,一巴掌一颗糖才有意思。

  “好。”

  朝歌蹲下来,把点心在膝盖上铺开,取起来一块,送到嘴边。

  一口咬下去,也没尝出个什么滋味儿来,有些微微发苦,还有点噎嗓子。

  说是京城最好的糕点铺子,怎么越做越差了,竟然如此让人难以下咽。

  当然,朝歌并不会表现出来,不管顾知礼此时此刻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他都会开开心心地吃下去。

  嘴里塞了满满当当,最后都快要吐出来了,才总算是吃完了。

  朝歌心里想着,他这辈子,大概都不想再吃甜的东西了。

  “来,再喝口水。”

  顾知礼也看出来朝歌吃得有点急,顺手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后才觉得有所不妥。

  他总是会忘了两个人的处境与立场,不知不觉地作出一些让自己很恼火的举动。

  再加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朝歌,伸手出去接茶杯的动作慢了几分,让顾知礼更加认为他不识抬举。

  想到这里,顾知礼又不耐烦地把茶杯扔到地上,茶水泼了一地——

  “你就不知道吃慢一点?”

  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错,而自己,不过是受了对方的影响。

  朝歌慢慢地低下头去,刚才在顾知礼把茶杯递过来的那一瞬,他有想要伸出手来的。

  有无数个瞬间,他都以为,和将军还能回到以前。

  可那些瞬间往往刚出现,就被顾知礼毫不留情地打破了。

  “将军息怒,朝歌这就收拾。”

  朝歌熟练地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抹布,跪在地上擦着茶渍,收拾着茶杯碎片。

  他这些天,已经练成了随时伺候顾知礼发脾气的本领,知道如何能把对方的怒气降到最低。

  “半个月后,是我的生辰,你跟着陈伯一起去办。若是办得好,你以后就不用跪着伺候了,若是办得不好,我可有的是法子来罚你!”

  顾知礼总觉得这小东西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既然如此,那就刻意放松一些,并且给他一些权力,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就不信了,在长安地界,一个小小的乐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将军放心,一切以陈伯说了算,能帮上忙的地方朝歌也会竭尽全力。”

  朝歌顺了顺喉咙,让自己把最后那点糕点咽了下去。

  他的所有小动作,都被顾知礼尽收眼底。

  到底是太过稚嫩了,很多细微的地方都没办法很好地瞒过去。

  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其实不知不觉,已经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不过顾知礼并不急于戳破他,反而故作放松。

  猫抓老鼠就是这样的,抓住了,再放开,等到怯怯的小老鼠探着小爪子准备离开时,再猛扑过去。

  上官泠月给了朝歌回信。

  并且,在第二天就亲自找了上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迫不及待,像是等候已久。

  “小朝儿,我早说过,你有事找我,我一定会出现的。”

  上官泠月突然在街角出现,用手在走神的朝歌面前晃了晃。

  “你……你从哪里出来的,陈伯呢?”

  朝歌慌张地朝四周看去,生怕被发现了两个人现在在一起。

  “不用怕,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引开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怀疑不到你头上。小朝儿,有什么就赶紧说吧。”

  上官泠月亲自来找他,这种最危险的方法,实际上最为稳妥。

  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才让人更加放心。

  “上官泠月,你告诉我,你也知道药鼎的事,而且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朝歌紧紧抓着上官泠月的袖口,一时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之差。

  他太想寻一个答案了,这些日子里,没有人能告诉他。

  那什么该死的药鼎……

  什么该死的特殊体质……

  “阿弟对你说的话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上官一族,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你的药鼎体质也是真的,至于其他的——”

  上官泠月看似没有回答,却又十分残忍地对朝歌说明了这一切,他眉毛一挑:

  “谁都想活着,不是么?”

  而且有这样好的机会,无论到底是不是真的,都足以让人疯狂地去尝试一下。

  “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朝歌想不通,要只是为了拿他入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说是入药得心甘情愿才行,为何后来又对他变了态度?

  其中有太多的矛盾之处,让朝歌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和当初在金陵遇到华殷一样,将军说那些绝情的话只是为了保护他?

  可后来的事情也解释不通啊,他们并没有任何危险,没人能够威胁得了将军府,连上官泠月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小朝儿,其实,顾知礼他是个疯子。有时候他的爱和恨都未必是真的。当年娘最疼他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捅了娘致命一刀呢?”

  上官泠月面不改色地说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他说话时,天色都瞬间暗了下来,地上阴风四起,许多摊贩准备收东西躲雨了。

  “不可能!”

  朝歌想也没想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打断了上官泠月的话。

  他记得将军说过,顾老将军的独女,顾南红,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温柔的女人。

  提起时,顾知礼满脸满眼都是掩盖不住的眷恋。

  “他没告诉你吧,那时候他才多大一点呢?三岁左右的样子,走路还不太稳呢……居然能拿了刀跑出去,拦都拦不住!娘就是他亲手杀的!”

  上官泠月描绘着当时的场景,由于太久远,他都有些模糊了。

  不过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而且是一直以来,被顾知礼强行忘记的存在。

  “你骗我,将军他不是那种人,我不要你的帮助了,我要回去了!”

  朝歌突然觉得很害怕,想要推开眼前的人逃跑。

  怕上官泠月说的都是真的,也怕他说的不是真的,是给他又挖了一个圈套。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他应付不来的。

  可突然天空一道响雷下来,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下来,朝歌的脚步顿了一下,退到墙根避雨。

  “知道父亲为什么对他做得那么绝吗?父子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仇恨吗?小朝儿,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时候,陛下下了旨,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想了折中的法子,给母亲留了一口气,想用提前准备好的女尸偷天换日。”

  “没想到的是,阿弟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冲到前头,捅了下去。后来,他被人关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阿弟天生就是个薄凉的人,折磨别人,施加痛苦,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种乐趣而已。”

  上官泠月讲着陈年旧事,雨也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两个人站着的地方,是一颗依着墙根的树,正好挡住了雨点,偶尔有一些飘进来,落在上官泠月的袍角上恰似花开。

  他最后用一句话总结了顾知礼的行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给我两年时间,上官泠月,你帮我离开将军府。两年后,正好十八岁,我心甘情愿给你入药祭鼎。”

  朝歌衣服有些打湿了,长长的睫毛也沾了雨滴。

  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是这世人不知道的。

  可那些都和他无关,他只想逃得远远的,清静一下。感谢以下小可爱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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