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自由心证
在这个时空中，如果不计算电子版权，一本文学作品一年只要卖到20万，就已经可以说自己是“畅销书”了。达到50万，绝对就是“超级畅销书”。
如果再多，那就已经不是“畅销书”了，要归类进“现象级”作品的行列。多少写小说的，甚至还是被冠以“名家”、“大家”的，好几年的销售量，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卖到这个数字。
结果自己这本处女作还没正式上市，就已经卖掉了500万本（一套《天龙八部》五册），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不说别的，看看华/夏书店发布的畅销书榜单就很清楚了。
真正卖的好的，一般都是些工具书、教辅书籍、和财经类书籍。文学类里面，最受欢迎的，应该是各种名人传记和鸡汤散文集；再具体到小说的品类，卖的最好的，其实是中篇玛丽苏杰克苏。但即便是这一类的，一年能卖到50万的，也屈指可数。
像《天龙八部》这样顶着“通俗文学”名头的大部头，龙一相信愿意看的人不少，但大多数还是倾向于去图书馆、租书店借来看，而不是买一套搁家里书架上装B——那是四大名著和各路文豪的待遇。好像没多少人会认为，武侠小说有收藏价值的……
这就是所谓的“粉丝效应”——管它好不好，买了再说？酷／匠网唯一l正、e版，m其a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2a5e6a[emailprotected]/a他都√c是jd盗版0\
不过龙一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太对。
他可是没有忘记，当初在微言上反对自己写小说的，其实自家的包子才是主力军。反而其他路人，一般只是开嘲讽，反而没喊出“抵制”俩字。
在那场小规模的“包子铺内战”里面，反对龙一写小说的意见，比支持的声音还要大。而且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这些人的抵制，绝对不像开玩笑。这些歌迷一方面担心龙一写小说，会严重挤占在音乐创作方面投注的精力；另外就是担心龙一跨界跨的太大，会扯着蛋，毁了好不容易累计起来的名声。
微讯音乐平台上，由于最近没有新单曲面世，龙一粉丝标签数量，现在也就一百五六十万，数据相当稳定。如果扣除一部分喜欢听歌、又能无限添加粉丝标签的土豪VIP，以及很大一部分抵制龙一写小说的铁杆歌迷，愿意买书的包子能剩多少，真的不乐观。
即便考虑这本书进了教育部推荐收藏名单，各个学校的图书馆会采购一些进行收藏，但那估计一二十万也就到顶了。这么看来，这一百多万的预售中间，“沉默的”路人，恐怕还是要占到多数的。
如果这么想，事情就有点意思了——这次断货，似乎再一次有力的证明了，“黑粉营销”的有效性。
不知道那些把《天龙八部》骂的一文不值、但客观上却把这本书炒的尽人皆知的记者先生们，现在有啥感想。
不过，仅仅第二天，龙一就知道了，对于媒体来说，啥感想不感想的，一点都不重要。
人家如果想找茬，总归是能找到的——“饥饿营销玩过头？上市首日就断货？”
“召唤文管部和新闻出版总署！图书市场乱象该管管了！”
“活久见！见过销量造假，没见过这么假！”
“……”
无数标题党汇总起来，就是两句话——不信不信老子不信！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没错，别人的“感想”就是——老子敢想！
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个数不对，只要我不承认，啥都是假滴！
龙一有点傻眼，这招“自由心证”……太TM无敌（耻）了！
尼玛，又是一道无解的证明题！
而且这次甚至连证伪的路子都被堵上了——除非找一个拥有100%公信力的机构，沿着印刷厂、书店、消费者这条路，一个个的核查，才能证明这个数字的真实性。
可是，即便不考虑天文数字般的核查成本，拥有这样公信力的机构，真的存在吗？
这事该咋整？
“切！爱信信不信滚！搭理他们根本就是浪费时间！”高世清打电话问赵菲儿，是否需要做一些回应。这几天正在享受爱情的小狐狸，语气当中充满了不屑，“他们不就是想继续打压龙一的名声吗？让他们去打，反正对龙一来说，名声根本就是累赘！只要读者觉得物有所值，媒体把龙一骂成一团垃圾又能怎么样？他们这是在拿自己的公信力开玩笑……”
“这么整真的合适？”等赵菲儿挂断电话，重新揽住了自己的胳膊，龙一苦笑着问道，“什么话都不说？”
“那不会，对这种事，出版社比咱们更恼火。刚刚高师兄也说了，出版社那边已经跟他联系，准备在《天龙》的官微上，发起一个‘晒书’的活动，号召已经拿到书的读者，都贴个图，看看能盖出多少层楼；”
“另外，在‘立地书橱’、‘开卷有益’和‘书香门第’（全国最知名的两家书评网站）上面，也号召买了书看完书的读者写书评。虽然说这些活动，对于扭转舆论风向，用处不见得有多大，但至少是一种支持的声音吧……”
“而且，出版社肯定也会发公告的，让他们出头和媒体打嘴仗好了。这种负面新闻，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急，毕竟负责销售的是他们。司徒姐夫可是说了，咱这一本书的利润，顶他们出版社过去三年！如果影响了后续销量，我们确实少拿不少钱，他们的损失其实更大。”
“好吧好吧，我这媒体公敌的帽子，也就不准备摘下来了！”
龙一无奈的笑了笑，“嗯，今天找我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龙一这话小狐狸可不爱听，赵菲儿的嘴立刻就撅了起来。
“拉倒吧！没点重要的事儿，怎么敢劳烦你轻抬玉趾？”
从那天的福利时间开始，赵菲儿就要求把“约会时间”，从花前月下改成了踩马路牙子——当然，为了避免小狐狸的玉足太过辛苦，压马路的起点和终点，都是赵菲儿的宿舍楼。龙一需要先跑三公里过去，然后陪她遛半个小时，然后再跑三公里回来。可今天赵菲儿却一反常态，下午下了课直接去龙一的教室找他，龙一就知道肯定有比较急的事情。
“你就不能装装傻？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小狐狸撅着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使劲塞到龙一手里，然后扭头就走——不开森，男朋友情商太低，女生伤不起啊！
“好吧，我错了！”
龙一当然知道，小狐狸只是跟自己耍花枪，就算自己不开口，走不出五米她就得回来，可是他依然很干脆的承认错误，“编钟奖提名不是明后天才公布吗？怎么现在就拿到了？”
果然，龙一这个毫无诚意的“道歉”一出口，小狐狸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表情也变成了满满的傲娇，明明白白写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刘叔（刘文辉）给的，今天中午刚出来。虽然还没正式发布，可这又不是啥了不得的秘密。我就说吧，他们可能敢不给我们‘编钟’，可是如果连提名都不给，‘编钟奖’也不用办了，开奖那天就是评委会公信力归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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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小规模的“包子铺内战”里面，反对龙一写小说的意见，比支持的声音还要大。而且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这些人的抵制，绝对不像开玩笑。这些歌迷一方面担心龙一写小说，会严重挤占在音乐创作方面投注的精力；另外就是担心龙一跨界跨的太大，会扯着蛋，毁了好不容易累计起来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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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考虑这本书进了教育部推荐收藏名单，各个学校的图书馆会采购一些进行收藏，但那估计一二十万也就到顶了。这么看来，这一百多万的预售中间，“沉默的”路人，恐怕还是要占到多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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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不考虑天文数字般的核查成本，拥有这样公信力的机构，真的存在吗？
这事该咋整？
“切！爱信信不信滚！搭理他们根本就是浪费时间！”高世清打电话问赵菲儿，是否需要做一些回应。这几天正在享受爱情的小狐狸，语气当中充满了不屑，“他们不就是想继续打压龙一的名声吗？让他们去打，反正对龙一来说，名声根本就是累赘！只要读者觉得物有所值，媒体把龙一骂成一团垃圾又能怎么样？他们这是在拿自己的公信力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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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无奈的笑了笑，“嗯，今天找我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龙一这话小狐狸可不爱听，赵菲儿的嘴立刻就撅了起来。
“拉倒吧！没点重要的事儿，怎么敢劳烦你轻抬玉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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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装装傻？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小狐狸撅着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使劲塞到龙一手里，然后扭头就走——不开森，男朋友情商太低，女生伤不起啊！
“好吧，我错了！”
龙一当然知道，小狐狸只是跟自己耍花枪，就算自己不开口，走不出五米她就得回来，可是他依然很干脆的承认错误，“编钟奖提名不是明后天才公布吗？怎么现在就拿到了？”
果然，龙一这个毫无诚意的“道歉”一出口，小狐狸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表情也变成了满满的傲娇，明明白白写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刘叔（刘文辉）给的，今天中午刚出来。虽然还没正式发布，可这又不是啥了不得的秘密。我就说吧，他们可能敢不给我们‘编钟’，可是如果连提名都不给，‘编钟奖’也不用办了，开奖那天就是评委会公信力归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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