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三章,讨公道
086我觉得自己可笑得比小孩还天真，建筑公司本来还可以给陈容一万块钱的同情费，可经我一折腾，就减成了五千块钱的可怜费了，就因为我，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马夜壶说公司把原来的那些安全漏洞都给给堵上了，我一是不相信他们这么快。二是不相信一个在工地上死了的人，一万块钱就给打发了，所以我打了记者热线。向重庆民生台的一位记者打了电话，把裘老头的一系列的真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他答应过来看看，我最坏的打算是，先把声势造大些，假如他们亡羊补牢，赌了安全漏洞，但迫于舆论，也会多给一些钱给陈容母子俩，他们的日子真的是苦啊。
我把记者带到裘老头出事的那个地方，正像马夜壶说的那样，那房至少也得四十块钱一个晚上，我心头一怔，妈的总共才两百元钱，有几个四十元钱啊。
我走出了那个旅馆，重庆的立交桥多，大热天的，能遮个露气就行。
我就近找到了一个桥洞，那里已经有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席地为家了。我放下自己的小包，离他尽可能远些，我也是落魄浪子，没理由嫌弃这个要饭的老头，只不过是他身上的那股难闻的气味，实在是让我近不得他身。
我坐在桥洞里，上下左右看了看，想想这立交桥要花费多大的人工和钞票才能建好，这桥洞，把左右两边堵起来，那将是多大的一个房间，在现在居高临下的房价不断嘲笑人们口袋里的银子的搞笑年代，这桥洞没人做，真的是浪费资源。
那睡着的老头一阵咳嗽，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那老头，还好，那老头咳了两声，也就不咳了，而且还动了动，最后坐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表露出不满的神色。“你怎么到这里了？”老头问，
“老伯，我今天晚上没睡的地方，借你的宝地睡一晚上，行不？”我知道，虽然这是公共房产，但在这些长年累月在这个城市里要饭的那一帮子人中，他们也是分了地盘的。说不定人家自立交桥竣工以来就住在这里。
“不行！”老头说，“我历来就是一个人睡的，清静贯了，多了一个人我睡不着。”
“清静，上面这么多车子过，还清静？”
“我说不行就不行，那有那么多鸡巴废话。”老头一起身，身板比我想像的要强得多，我一下子联想到了乔峰乔帮主那帮兄弟，看他那火气，说不定就是个长佬什么的，我还敢惹他。况且乔帮主那降龙十八掌也不是闹着玩的。算了算了，自己知道自己那点儿本事，到别处去想想办法。
我连续走了好几个桥洞，都是已经有户主了，感叹丐帮如此繁荣昌盛之余，我也只能背着我的行李包在街上漫无目地游荡。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定定地站在那里，忽然的来了精神。
我急匆匆的找了几个公交站点，查看那公交车线路标示，终于看到了去双碑的那条线路。
我坐公交来到了双碑，找到了我两个多月前来过的那个破落院子。当我进屋时，却没看见那个老头，我脑里瞬间闪了一个不祥的念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味。
正当我独自在那里难过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小院里有声音，我连忙出来一看，原来正是那个老头，左手提着用塑料袋装着的小青菜，茄子，还有一方白白的豆腐，右手拄着那根木棍，正一步一步朝屋子这边走来。
我一阵惊喜，激动的就要叫出声来。可嘴一张，却没有叫出声来。我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依年龄定辈份，我应该叫他爷爷了，可他硬要我做他的干儿子。你说我怎么叫。
那老头虽然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可其他感官却出奇的好，此时他发现了我，他也站在那里，跟我一样有些激动。好一阵子，才颤叫道；“管娃子，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我说，虽然我没明的承认是他的儿子，不过心里面也当了这份儿。“我前些日子工作忙，没能来看你。”
“好好好，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到屋里坐。”
我站在门口，没返回到屋里，而是走出门来，扶着老头，这院坝到屋里还有三步台阶，想想一个眼睛不好使的老头，上这么三步台阶是多么的不便。
看来老头是自己去买菜了，这个老头一个人生活真是孤苦伶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上次我来时，我曾想他的儿子女儿是不是都死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后代。不过，也没什么能证实这些事，也没想去管这些事，给他打扫房间，给他洗衣服，换饭吃，就这么简单。这次再看见这老头时，一种不一样的心情油然而生，老是心欠欠的放不下心来。
把他扶到里屋坐下后，我想用我自己的钱去买点儿好吃的，叫他在家里等我，那老头说什么也不要我花钱，说我今后还有用钱的地方，他要自己拿钱给我去买好吃的。并说他想吃点新鲜猪肉。
我这下明白了，老头平时由于眼睛不好使，可能买的菜都是好弄一点的，不然就是熟食品，上次我不知道，也是自己饿的心慌，买了熟食品回来。显然不合老头的心意，但他没露半点不满。这次我决心给他好好的炒几个猪肉丝，饱饱老头的口福。
我无论如何也没接老头的钱，我用我自己的钱到菜市场买了猪肉和菜椒，还有一些相关的佐料，也买了啤酒和老白干。我那一百元钱就只剩下几个毛毛钱在口袋里蹦了。
用了我一半的家当，我没一丁点的心疼，上次在我危难得块要饿死的时候，老头无私地帮助了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尽德尽孝之人，但力所能及为老头做一点事，也感到兴慰。
在家里小的时候经常烧饭炒菜的。炒个青椒肉丝虽不算轻车熟路，色香味俱全，但自认为还可以拿得出手。没多少功夫，一大碗香喷喷的青椒肉丝就新鲜出炉了，另外我把小青菜和着豆腐煮了白水，茄子煮了拿来凉拌，这样咸淡交替，荤素换岗，胃口大开。
吃饭间，我从老头口中知道了他有一个儿子，却早就死了，现在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口口声声的叫我管娃子，而我也不知不觉，顺理成章地答应着，管他的，先让老头高兴高兴，物质上我这小材不能大用，挣不了钱给与不了老头什么，但精神上那是现存的，能满足他的就应该得满足他。
第二天，我把房间里和院子里通通打扫了一遍，也把自己的衣服和老头的衣服拿去洗了。
第三天，我帮着老头洗了全身，还带他到理发店去理了发，刮了胡子。回来后自己也擦了个清清爽爽，顿间精神十足。晚上，我对老头说：“我要走了。”
“你要走？”老头有些依依不舍。但很快就定心静气，“年轻人，是应该去做点儿事情。”
“我还会来看你的。”我说。
“真的。”老头惊喜。
“绝对是真的，只要我还在重庆，我就会来看你的。”
“好好好。管娃子，我的好儿子。”老头说着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
“别哭吗。”我说，要是在以往，一个老头哭才博不到我的同情，此时看见他难过的样子，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第四天，我背着包裹，坐车来到储奇门劳动力市场，又开始在这里找工作，这次，我再怎么也不找那工地上的活了，我的目标瞄向了餐馆这一行业。先跑跑腿，洗洗碗。一有机会就去学厨师，我们镇上的就有好几个在做这行当，也是不错的。
我在人群中转悠着，审时度事，先看看有没有直接招收厨师学徒的，要是直接去学，多快好省，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哪怕就是工资低点也没关系。长远打算，不计眼前，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可惜的是，没有人愿意直接招学徒，那就看看有没有招打下手的，或者洗碗的都可以。
转了半天，也没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有好几个后来的女人，也都被人叫走了，我一分析原因。才发现这帮饭馆的，多数是女性，而像我这等男人。人家还不怕你粗心大意的把碗打烂了几个，大半天下来，也没个结果。我颓然坐在一张木凳上，双手捧头，昏昏的不知所以。耳边尽是乱轰轰的嘈杂声，我什么也不去想，让自己在这喧嚣的求生者们当中小睡一会。
我耷拉着脑袋迷静了一会后，觉得舒服多了，抬起头来重振旗鼓。这次，我准备主动出击，光靠别人来问自己看来是不行的了。我得主动问人家。
正当我扫眼看人群之时，一张脸庞滑入我的眼际，影像勾搭上了记忆，我愣了一下。
是她，也就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见的那个美女。
要是没以前那事，这时看见她，肯定会精神涣发，气血顿沸，不过，我现在有点儿主观的鄙视她，一个白眼狼。
此次，她的打扮不再那么单纯清丽，光鲜的衣裙，暴露的臂膊和大腿。步履绰约中，性感提携着风骚，挑逗调配着招惹。许多男人把眼光钉在她的身上就难以自拔。
管她妈卖批。我转开目光，起身朝她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可不能让他认了出来。我曾经在她面前被别人打过，那是少面子的事。
已经快要到市场关门的时间了，我随便溜达着，心想再逛一会就去找家便宜的旅馆，等明天再碰运气。
“喂，真的是你。”有人拍了我的后背。
我猛地转过身。真是冤家路窄，那个风骚的婆娘正用她那化了装的眼睛看着老子。脸壳虽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浓墨重彩的几乎面目全非，
“你谁呀？”我故做惊讶地问。
“你不认识我？”她好像不相信我就会不认识她，一个漂亮的女孩，而且还和她发生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我就不认识她了。
我摇摇头想耍赖。老子就是不认识你。你以为你龟女了不起，老子的尾巴比你翘得高。
“真是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曾经救过我呀，你就搞忘记了索。”
“救过你？我什么时候救过你？”老子要装就装到底。“哦，我有点儿事，我先走了。”我说着就抽开了脚步。
“哎！你别走呀！”好女孩急了，一把拉住我，“上次你为了我被他们打了，我心里难过啊。”
再傻的人也都忘记不了自己被别人打的事，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再装下，我就真的成傻子了。“哦，原来是你。”
“就是我，”看我记起来了。她显得很高兴，但很快情绪暗悔，“都是我不好，害你挨了打。”
“没事的，”我嘴上这么说，实则气愤不已。不过我又想起我在受苦受难的时候她甩了三百块钱在那儿让我捡，还没到发薪水的时候，这么快就有三百多块钱，绝对是卖身的钱。人家把卖身的钱拿出来给我，我还有什么怨言的。这么想着我也就心平气缓了。
“你找工作？”
“这个……”我本想不承认这回事，可到这儿来的。不是找工作的就是当老板的，此时我也想当个老板，在她面前显摆显摆，让自己升值，可全身上下以及我的表情都不配合老子。“是想找个工作。”
“今天市场要关门了，好多人都走了，看来今天是没希望了。”那女孩说，“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
“还住什么地方，住旅馆呗。”
“我暂时也没地方住，我们一起住旅馆。”
一听她这话，我的心情噌一下就激动起来。她要和我一起住旅馆，首先让我想到的是，她被人家玩了，玩贱了，然后贱卖给我还我救她的恩情，还有就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老奸巨消的鸡婆，以身相许后就把老子弄去做鸭子。给他当赚钱的工具。
“怎么，不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我说，这不是性冲动，这是出于礼貌。
“看你那样子，我又不吃了你。”女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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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桥洞里，上下左右看了看，想想这立交桥要花费多大的人工和钞票才能建好，这桥洞，把左右两边堵起来，那将是多大的一个房间，在现在居高临下的房价不断嘲笑人们口袋里的银子的搞笑年代，这桥洞没人做，真的是浪费资源。
那睡着的老头一阵咳嗽，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那老头，还好，那老头咳了两声，也就不咳了，而且还动了动，最后坐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表露出不满的神色。“你怎么到这里了？”老头问，
“老伯，我今天晚上没睡的地方，借你的宝地睡一晚上，行不？”我知道，虽然这是公共房产，但在这些长年累月在这个城市里要饭的那一帮子人中，他们也是分了地盘的。说不定人家自立交桥竣工以来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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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上面这么多车子过，还清静？”
“我说不行就不行，那有那么多鸡巴废话。”老头一起身，身板比我想像的要强得多，我一下子联想到了乔峰乔帮主那帮兄弟，看他那火气，说不定就是个长佬什么的，我还敢惹他。况且乔帮主那降龙十八掌也不是闹着玩的。算了算了，自己知道自己那点儿本事，到别处去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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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惊喜，激动的就要叫出声来。可嘴一张，却没有叫出声来。我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依年龄定辈份，我应该叫他爷爷了，可他硬要我做他的干儿子。你说我怎么叫。
那老头虽然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可其他感官却出奇的好，此时他发现了我，他也站在那里，跟我一样有些激动。好一阵子，才颤叫道；“管娃子，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我说，虽然我没明的承认是他的儿子，不过心里面也当了这份儿。“我前些日子工作忙，没能来看你。”
“好好好，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到屋里坐。”
我站在门口，没返回到屋里，而是走出门来，扶着老头，这院坝到屋里还有三步台阶，想想一个眼睛不好使的老头，上这么三步台阶是多么的不便。
看来老头是自己去买菜了，这个老头一个人生活真是孤苦伶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上次我来时，我曾想他的儿子女儿是不是都死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后代。不过，也没什么能证实这些事，也没想去管这些事，给他打扫房间，给他洗衣服，换饭吃，就这么简单。这次再看见这老头时，一种不一样的心情油然而生，老是心欠欠的放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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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下明白了，老头平时由于眼睛不好使，可能买的菜都是好弄一点的，不然就是熟食品，上次我不知道，也是自己饿的心慌，买了熟食品回来。显然不合老头的心意，但他没露半点不满。这次我决心给他好好的炒几个猪肉丝，饱饱老头的口福。
我无论如何也没接老头的钱，我用我自己的钱到菜市场买了猪肉和菜椒，还有一些相关的佐料，也买了啤酒和老白干。我那一百元钱就只剩下几个毛毛钱在口袋里蹦了。
用了我一半的家当，我没一丁点的心疼，上次在我危难得块要饿死的时候，老头无私地帮助了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尽德尽孝之人，但力所能及为老头做一点事，也感到兴慰。
在家里小的时候经常烧饭炒菜的。炒个青椒肉丝虽不算轻车熟路，色香味俱全，但自认为还可以拿得出手。没多少功夫，一大碗香喷喷的青椒肉丝就新鲜出炉了，另外我把小青菜和着豆腐煮了白水，茄子煮了拿来凉拌，这样咸淡交替，荤素换岗，胃口大开。
吃饭间，我从老头口中知道了他有一个儿子，却早就死了，现在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口口声声的叫我管娃子，而我也不知不觉，顺理成章地答应着，管他的，先让老头高兴高兴，物质上我这小材不能大用，挣不了钱给与不了老头什么，但精神上那是现存的，能满足他的就应该得满足他。
第二天，我把房间里和院子里通通打扫了一遍，也把自己的衣服和老头的衣服拿去洗了。
第三天，我帮着老头洗了全身，还带他到理发店去理了发，刮了胡子。回来后自己也擦了个清清爽爽，顿间精神十足。晚上，我对老头说：“我要走了。”
“你要走？”老头有些依依不舍。但很快就定心静气，“年轻人，是应该去做点儿事情。”
“我还会来看你的。”我说。
“真的。”老头惊喜。
“绝对是真的，只要我还在重庆，我就会来看你的。”
“好好好。管娃子，我的好儿子。”老头说着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
“别哭吗。”我说，要是在以往，一个老头哭才博不到我的同情，此时看见他难过的样子，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第四天，我背着包裹，坐车来到储奇门劳动力市场，又开始在这里找工作，这次，我再怎么也不找那工地上的活了，我的目标瞄向了餐馆这一行业。先跑跑腿，洗洗碗。一有机会就去学厨师，我们镇上的就有好几个在做这行当，也是不错的。
我在人群中转悠着，审时度事，先看看有没有直接招收厨师学徒的，要是直接去学，多快好省，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哪怕就是工资低点也没关系。长远打算，不计眼前，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可惜的是，没有人愿意直接招学徒，那就看看有没有招打下手的，或者洗碗的都可以。
转了半天，也没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有好几个后来的女人，也都被人叫走了，我一分析原因。才发现这帮饭馆的，多数是女性，而像我这等男人。人家还不怕你粗心大意的把碗打烂了几个，大半天下来，也没个结果。我颓然坐在一张木凳上，双手捧头，昏昏的不知所以。耳边尽是乱轰轰的嘈杂声，我什么也不去想，让自己在这喧嚣的求生者们当中小睡一会。
我耷拉着脑袋迷静了一会后，觉得舒服多了，抬起头来重振旗鼓。这次，我准备主动出击，光靠别人来问自己看来是不行的了。我得主动问人家。
正当我扫眼看人群之时，一张脸庞滑入我的眼际，影像勾搭上了记忆，我愣了一下。
是她，也就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见的那个美女。
要是没以前那事，这时看见她，肯定会精神涣发，气血顿沸，不过，我现在有点儿主观的鄙视她，一个白眼狼。
此次，她的打扮不再那么单纯清丽，光鲜的衣裙，暴露的臂膊和大腿。步履绰约中，性感提携着风骚，挑逗调配着招惹。许多男人把眼光钉在她的身上就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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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过身。真是冤家路窄，那个风骚的婆娘正用她那化了装的眼睛看着老子。脸壳虽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浓墨重彩的几乎面目全非，
“你谁呀？”我故做惊讶地问。
“你不认识我？”她好像不相信我就会不认识她，一个漂亮的女孩，而且还和她发生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我就不认识她了。
我摇摇头想耍赖。老子就是不认识你。你以为你龟女了不起，老子的尾巴比你翘得高。
“真是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曾经救过我呀，你就搞忘记了索。”
“救过你？我什么时候救过你？”老子要装就装到底。“哦，我有点儿事，我先走了。”我说着就抽开了脚步。
“哎！你别走呀！”好女孩急了，一把拉住我，“上次你为了我被他们打了，我心里难过啊。”
再傻的人也都忘记不了自己被别人打的事，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再装下，我就真的成傻子了。“哦，原来是你。”
“就是我，”看我记起来了。她显得很高兴，但很快情绪暗悔，“都是我不好，害你挨了打。”
“没事的，”我嘴上这么说，实则气愤不已。不过我又想起我在受苦受难的时候她甩了三百块钱在那儿让我捡，还没到发薪水的时候，这么快就有三百多块钱，绝对是卖身的钱。人家把卖身的钱拿出来给我，我还有什么怨言的。这么想着我也就心平气缓了。
“你找工作？”
“这个……”我本想不承认这回事，可到这儿来的。不是找工作的就是当老板的，此时我也想当个老板，在她面前显摆显摆，让自己升值，可全身上下以及我的表情都不配合老子。“是想找个工作。”
“今天市场要关门了，好多人都走了，看来今天是没希望了。”那女孩说，“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
“还住什么地方，住旅馆呗。”
“我暂时也没地方住，我们一起住旅馆。”
一听她这话，我的心情噌一下就激动起来。她要和我一起住旅馆，首先让我想到的是，她被人家玩了，玩贱了，然后贱卖给我还我救她的恩情，还有就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老奸巨消的鸡婆，以身相许后就把老子弄去做鸭子。给他当赚钱的工具。
“怎么，不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我说，这不是性冲动，这是出于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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