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发生过凶案
127。“我的妈呀！别过来！”我踉跄着往黑摸摸的回形走道奔蹿。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手掌，我没想到那鬼追的这么快，瞬间就到了我的前面，还一伸手就把我拉住，猝不及防地逮了我个正着，立时，我三魂出窍，七魄升天，立即的就要瘫软下去。
“你干吗？”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上官优黛的声音。
“我我我……我……”我已经我不出来了。
“看把你吓的。”上官优黛道。“不就是一只鬼东瓜在叫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鬼东瓜是一种土叫法，也有叫夜娃子的，实际上就是一种夜鸟。
“鬼东瓜，鬼东瓜，对对对，就是鬼东瓜……”我结结巴巴地。
“看你那点胆。”上官优黛戏谑。“你是男人耶。”
我没说话，现在我没资格说什么，铁的事实就摆在这儿，我只暗骂那只鬼东瓜，早不叫迟不叫，刚刚在上官优黛走的时候叫，狗日的，真没面子。看来老天要灭老子。
“一起走吧。”上官优黛说，并站着不动，意思叫我先走。
我没先走，尽管我被骇了一大跳。但我那好意思在黑摸摸的夜里走在一个女人的前面。虽然我现在心里还在打鼓，但场面上是拉不下的。
上官优黛见我迟迟不肯向前，便自个自的就住前走。我跟在她的后面，羞愧难当，一如做错事的孩子跟在母亲后面样儿。
都是那龟婆娘清洁女工，要不是她装神弄鬼的在老子心里播下可怕的种子，哪有今夜这般惨状。脸都丢尽了。
唉！丢尽了就丢尽了，想宽点，反正我就是一头驴，上官优黛在我面前提逗着老子永远也吃不到的胡萝卜，丢不丢脸后果不算是很严重。庆幸的是，这事时间空间都错开了我的那些个兄弟伙，要是他们知道了我那点胆量，那我真的是难堪。
一路无话，我们双双来到电梯口，此时两台电梯都忙，还在楼下，上官优黛按了下去的指示键。
“酒店里死过人吗？”我突然问上官优黛。
上官优黛转过脸来看着我，虽然光线暗淡，但我还是能辩认出她不解的神色。“没死过人，但我听说四年前在这里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听说是个女人，在酒店西边废弃的舞厅里，不过，这个女人当时没死，是被送到医院后才死的。”
我听着周身有些鸡皮疙瘩，那个西边的舞厅，我还没去过。我们在乡下混，也没多少去逛舞厅，华峰到是例外，他是老大，城里当然是他经常去的地方，也听他说起过舞厅那震憾人心的感觉。不过，现在舞厅两个字，也是震憾着我的人心，我真不是那块料，就这点胆量，还想在社会上跑，幸好我抽身的快，不在那里混？现在感到惭愧的是，我的胆量远远低于和我同龄的女人了。
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也只有听天由命，又过了两个星期，也未见方世余有风吹草动，我倒也希望他想通了，还是那句老话：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事要你情我愿的搞起来才最舒服，要是强行那个，总不完美。现在，我只得推着垃圾桶有事无事都在酒店里瞎转。
今天已经是下午五点钟，该到我下班的时间，我放下手机，长出一口气，推着垃圾桶出了电梯，又推着垃圾桶从电梯出来的小间里转向走道。这一段时间，无聊极了，今天难得是个晴天，我想到那个山坡坡上去看一下王巴二，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又回到那个山坡坡上，重新搭起了茅草屋。
“哎哟！”一声叫。
我忙回过神来，原来是撞着人了。我本能地把垃圾桶住回拉。
“龟儿怎么搞的！”一个粗糙的声音吼过来。
我一看，是个大块头，几乎是光头，只在头顶才有小块浅浅的头发，头发边上轮廓明显，像刀削的样。
“算了。”另一个声音道。
我这才看清我撞着的那个男人，只见他拍拍米黄色的裤子。“他又不是故意的。”
咦！是方世余。他怎么来了？我刚一这样想，就又更正：他怎么就不可以来。我定在那里，心情有些激动，说不清楚成份的激动。
“你看他瓜西西的样子，”刀削大块头又说，“撞了人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裤子都弄脏了！”
“别跟他计较了。”方世余说，“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噢，这人我好像没见过。原来好像不是他。”
“我是新来的。”我记得他看到过我，肯定是搞忘球了。我本想说以前那个收绿色垃圾的是我的表哥，套个近乎，不过又想，我现在差不多是他的敌人了，加上他这号人物向来和收垃圾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还是别说多了，万一出了纰漏，殃及到周舍全，我就良心难安。
“新来的嗦，以后要看着点，要是把别人撞着个什么的，你的上司把你赶了，你就划不来啊。”方世余说着走进了电梯。
出得酒店，紧张油然而生，我掏出手机，找到了上官优黛的号码，正要打过去，却又觉得不妥，于是我改发短信，提醒上官优黛那个方世余已经从员工电梯上了酒店大楼。
发完短信后，我就不知道我何去何从了，要是由我自己的意愿，我要回家，那个租住处，现在我已经下班，我们以前的约定都是白天上班的时候，可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已经说过了，像我这种人，想和她粘边揩点油几乎为零，说句私心话，我还为她东游西晃的白忙活，我为啥。
我这样想着，正要推着垃圾桶到垃圾房，这时来了短信。我拿起手机。果真是上官优黛来的；加班，我给加班费。
“还真把老子当外人。”我有点气，“给加班费，你能给几个钱，那个方世余虽说看上去彬彬有礼，但有钱人，不是好惹的，要是把他搞毛了，把老子弄个一瘸半拐。我还不亏惨。”我也不知道我是临阵脱逃还是自私得认为在她身上尝不到半点腥味，反正我想出尔反尔，甩手不干了。我边自言自语，边向垃圾房走。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我知道是那个上官优黛打来的，很不情愿地接听了电话，只听上官优黛气火火的：“你是不是男子汉，你答应过我帮我的！”
“我看那个方世余不像你想的那样坏。”我搪塞。
“我也没说他有多坏，但我得防着他，他曾经有过激的行为。我不得不防。”
我头脑复杂，喘气略粗。
“你给我加班，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敢走，我在十八楼看着！”虽说是求人的话，可上官优黛说得硬邦邦的。
我仰头望向大楼，却是什么也没看着。收回头，一个大转弯。我推着我的垃圾桶又折返回酒店。我嘟嚷着，大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受。
进得酒店上到十八楼，因为她就在十八楼。没多久，就收到了上官优黛的短信：把手机铃声调成震动，这里的人多数都是被他收卖的，别让人怀疑你和我有什么关联。你也不要老是在大楼里走。要知道，你已经是下了班的，不到非常时期，你最好别出现在其他人的眼里，所以你推着垃圾桶到顶楼，那里没人。
我的妈，你要我到顶楼，不如把老子从窗户扔出去算了。我回了一句短信：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她又发了来。
“你不如找个空当溜了好，免得折腾。”
“我这是在工作，要是能一走了之，还要你帮我？”
“他在什么地方，不如我去守着他安全。”
“你不能接近他，你到楼顶顶。他在二十楼二零一九房间，跟你说了，你心里有个底。”
“我不去楼顶。”我态度坚决。
好一阵，短信才来：“不去楼顶也可以，你到地下室，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要是有人问，你就说加班，没人问，你就不要去和人家说七说八的。”
“好，我到地下室。”我被大赦放下心。推着垃圾桶就朝电梯口走。
此时，我对那个方世余恨之入骨。本来我是应该恨上官优黛的，她看似娇美柔丽，实则横行霸道，硬要把老子占为己有，帮她金蝉脱壳。可我恨她不起来。最多不过有点儿气，可这事都是那个狗日的方世余一手造成的。
到了电梯，我没按负一楼的地下室，而是按了二十楼，我以前经常看到那些个员端着熟菜或水果什么的住客房里送，以前我听过我的一个兄弟在城里当厨师整过一个挑剔的客人，那客人嫌他炒的菜不好，就端了回来，他吐了一泡口水在菜里，而后再加点盐和味精又端了回去。那客人立即就说好吃了。我也想如法炮制，整整方世余。你龟儿不让我安心，我就叫你吃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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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手掌，我没想到那鬼追的这么快，瞬间就到了我的前面，还一伸手就把我拉住，猝不及防地逮了我个正着，立时，我三魂出窍，七魄升天，立即的就要瘫软下去。
“你干吗？”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上官优黛的声音。
“我我我……我……”我已经我不出来了。
“看把你吓的。”上官优黛道。“不就是一只鬼东瓜在叫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鬼东瓜是一种土叫法，也有叫夜娃子的，实际上就是一种夜鸟。
“鬼东瓜，鬼东瓜，对对对，就是鬼东瓜……”我结结巴巴地。
“看你那点胆。”上官优黛戏谑。“你是男人耶。”
我没说话，现在我没资格说什么，铁的事实就摆在这儿，我只暗骂那只鬼东瓜，早不叫迟不叫，刚刚在上官优黛走的时候叫，狗日的，真没面子。看来老天要灭老子。
“一起走吧。”上官优黛说，并站着不动，意思叫我先走。
我没先走，尽管我被骇了一大跳。但我那好意思在黑摸摸的夜里走在一个女人的前面。虽然我现在心里还在打鼓，但场面上是拉不下的。
上官优黛见我迟迟不肯向前，便自个自的就住前走。我跟在她的后面，羞愧难当，一如做错事的孩子跟在母亲后面样儿。
都是那龟婆娘清洁女工，要不是她装神弄鬼的在老子心里播下可怕的种子，哪有今夜这般惨状。脸都丢尽了。
唉！丢尽了就丢尽了，想宽点，反正我就是一头驴，上官优黛在我面前提逗着老子永远也吃不到的胡萝卜，丢不丢脸后果不算是很严重。庆幸的是，这事时间空间都错开了我的那些个兄弟伙，要是他们知道了我那点胆量，那我真的是难堪。
一路无话，我们双双来到电梯口，此时两台电梯都忙，还在楼下，上官优黛按了下去的指示键。
“酒店里死过人吗？”我突然问上官优黛。
上官优黛转过脸来看着我，虽然光线暗淡，但我还是能辩认出她不解的神色。“没死过人，但我听说四年前在这里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听说是个女人，在酒店西边废弃的舞厅里，不过，这个女人当时没死，是被送到医院后才死的。”
我听着周身有些鸡皮疙瘩，那个西边的舞厅，我还没去过。我们在乡下混，也没多少去逛舞厅，华峰到是例外，他是老大，城里当然是他经常去的地方，也听他说起过舞厅那震憾人心的感觉。不过，现在舞厅两个字，也是震憾着我的人心，我真不是那块料，就这点胆量，还想在社会上跑，幸好我抽身的快，不在那里混？现在感到惭愧的是，我的胆量远远低于和我同龄的女人了。
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也只有听天由命，又过了两个星期，也未见方世余有风吹草动，我倒也希望他想通了，还是那句老话：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事要你情我愿的搞起来才最舒服，要是强行那个，总不完美。现在，我只得推着垃圾桶有事无事都在酒店里瞎转。
今天已经是下午五点钟，该到我下班的时间，我放下手机，长出一口气，推着垃圾桶出了电梯，又推着垃圾桶从电梯出来的小间里转向走道。这一段时间，无聊极了，今天难得是个晴天，我想到那个山坡坡上去看一下王巴二，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又回到那个山坡坡上，重新搭起了茅草屋。
“哎哟！”一声叫。
我忙回过神来，原来是撞着人了。我本能地把垃圾桶住回拉。
“龟儿怎么搞的！”一个粗糙的声音吼过来。
我一看，是个大块头，几乎是光头，只在头顶才有小块浅浅的头发，头发边上轮廓明显，像刀削的样。
“算了。”另一个声音道。
我这才看清我撞着的那个男人，只见他拍拍米黄色的裤子。“他又不是故意的。”
咦！是方世余。他怎么来了？我刚一这样想，就又更正：他怎么就不可以来。我定在那里，心情有些激动，说不清楚成份的激动。
“你看他瓜西西的样子，”刀削大块头又说，“撞了人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裤子都弄脏了！”
“别跟他计较了。”方世余说，“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噢，这人我好像没见过。原来好像不是他。”
“我是新来的。”我记得他看到过我，肯定是搞忘球了。我本想说以前那个收绿色垃圾的是我的表哥，套个近乎，不过又想，我现在差不多是他的敌人了，加上他这号人物向来和收垃圾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还是别说多了，万一出了纰漏，殃及到周舍全，我就良心难安。
“新来的嗦，以后要看着点，要是把别人撞着个什么的，你的上司把你赶了，你就划不来啊。”方世余说着走进了电梯。
出得酒店，紧张油然而生，我掏出手机，找到了上官优黛的号码，正要打过去，却又觉得不妥，于是我改发短信，提醒上官优黛那个方世余已经从员工电梯上了酒店大楼。
发完短信后，我就不知道我何去何从了，要是由我自己的意愿，我要回家，那个租住处，现在我已经下班，我们以前的约定都是白天上班的时候，可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已经说过了，像我这种人，想和她粘边揩点油几乎为零，说句私心话，我还为她东游西晃的白忙活，我为啥。
我这样想着，正要推着垃圾桶到垃圾房，这时来了短信。我拿起手机。果真是上官优黛来的；加班，我给加班费。
“还真把老子当外人。”我有点气，“给加班费，你能给几个钱，那个方世余虽说看上去彬彬有礼，但有钱人，不是好惹的，要是把他搞毛了，把老子弄个一瘸半拐。我还不亏惨。”我也不知道我是临阵脱逃还是自私得认为在她身上尝不到半点腥味，反正我想出尔反尔，甩手不干了。我边自言自语，边向垃圾房走。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我知道是那个上官优黛打来的，很不情愿地接听了电话，只听上官优黛气火火的：“你是不是男子汉，你答应过我帮我的！”
“我看那个方世余不像你想的那样坏。”我搪塞。
“我也没说他有多坏，但我得防着他，他曾经有过激的行为。我不得不防。”
我头脑复杂，喘气略粗。
“你给我加班，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敢走，我在十八楼看着！”虽说是求人的话，可上官优黛说得硬邦邦的。
我仰头望向大楼，却是什么也没看着。收回头，一个大转弯。我推着我的垃圾桶又折返回酒店。我嘟嚷着，大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受。
进得酒店上到十八楼，因为她就在十八楼。没多久，就收到了上官优黛的短信：把手机铃声调成震动，这里的人多数都是被他收卖的，别让人怀疑你和我有什么关联。你也不要老是在大楼里走。要知道，你已经是下了班的，不到非常时期，你最好别出现在其他人的眼里，所以你推着垃圾桶到顶楼，那里没人。
我的妈，你要我到顶楼，不如把老子从窗户扔出去算了。我回了一句短信：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她又发了来。
“你不如找个空当溜了好，免得折腾。”
“我这是在工作，要是能一走了之，还要你帮我？”
“他在什么地方，不如我去守着他安全。”
“你不能接近他，你到楼顶顶。他在二十楼二零一九房间，跟你说了，你心里有个底。”
“我不去楼顶。”我态度坚决。
好一阵，短信才来：“不去楼顶也可以，你到地下室，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要是有人问，你就说加班，没人问，你就不要去和人家说七说八的。”
“好，我到地下室。”我被大赦放下心。推着垃圾桶就朝电梯口走。
此时，我对那个方世余恨之入骨。本来我是应该恨上官优黛的，她看似娇美柔丽，实则横行霸道，硬要把老子占为己有，帮她金蝉脱壳。可我恨她不起来。最多不过有点儿气，可这事都是那个狗日的方世余一手造成的。
到了电梯，我没按负一楼的地下室，而是按了二十楼，我以前经常看到那些个员端着熟菜或水果什么的住客房里送，以前我听过我的一个兄弟在城里当厨师整过一个挑剔的客人，那客人嫌他炒的菜不好，就端了回来，他吐了一泡口水在菜里，而后再加点盐和味精又端了回去。那客人立即就说好吃了。我也想如法炮制，整整方世余。你龟儿不让我安心，我就叫你吃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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