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 55 章_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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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第 55 章

  吃过饭,宋九尧送林晚云上制衣厂。

  最近制衣厂又接到了三个单子,眼看着人手不够,工人们已经连续加班一周,林晚云把招人,卖场还有厂子里的事儿都交给了副厂长孔荣祥,才能抽身出来,上歌舞厅吃这一顿饭。

  百货大楼严主任亲自到厂里看过,邀请踩云朵品牌进驻,踩云朵是进驻了,但是她的重心不在这,她下了决心,主攻代加工市场。

  宋九尧手握方向盘,撇过一道光,看见她还在拿着小算盘,埋头算货款。

  大概是算岔了,她晃晃脑袋,指头在那新买的计算器一顿猛戳。

  “破烂货,怎么有这么破烂的计算器!”

  宋九尧:“再戳就坏了,你想要多好的计算器?”

  她想也没想,“就要那种,输入数据就自动计算结果的,最好是语音输入,比如我说三个订单,一个货期半个月,一个两个月,一个三个月,单量分别是多少,它就能给我计算出最优的排单方案。”

  他低笑了声,“有这么厉害的计算器吗?”

  “有的,以后肯定会有。”

  现在只有这个低端计算器,其实就比她笔算好一点点,摁键小,有时候着急算,它反应还慢,真是叫人恼火。

  过了一会儿,宋九尧突然问:“李景林今晚过来了,你看见了吗?”

  她头也不抬,“没有啊,他来做什么?”

  “过来打电话,快到瞿雪生辰了,估计是想叫她回来,给她过生辰。”

  “我猜,他这个电话白打了吧,瞿雪肯定不愿意回来。”

  他不动声色,“为什么不愿意?”

  林晚云笑了声,“她现在就想着赚钱,做剧场,继续跳舞,生辰哪有那么重要么,再说,都多大年纪了,谁愿意年年过生日。”

  宋九尧又撇过一道光,“生日有什么不愿意,她也不过二十四岁,能有多大。”

  林晚云的视线这才离开计算器,“生理年龄二十四,心理年龄可能要翻倍了。”

  “是吗?”

  “是啊,你看北城那么老远,她怀着孕还敢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里。”

  宋九尧笑了笑,“要这么说,你也敢自己跑上南苑,你是不是也翻倍了?”

  林晚云牵动嘴角,“我跟她不一样,我十八。”

  过了一会儿,宋九尧一个清浅气声,“我看你没到十八,还在叛逆期,最多十六。”

  这下,她可高兴了,“就是,我十六,你老牛吃嫩草。”

  到了厂里,工人刚下班,孔荣祥迎出来,说要和她请示一件事情。

  “今儿来了一位大姐,姓马,说是你家里嫂子,之前也来过厂里报名,上一批满了,听说要新招人,她就过来问一声,可我没看到预留名单上有她的名字,问了大白,大白说她不管,让我来请示你。”

  林晚云头疼,不愿意再管这些破事,索性都甩给孔荣祥,反正这个马凤菊不能进厂子,厂里工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能弄得太难看,让他自己看着办。

  她看见车间还亮着灯,料想着林白云还没有下班,便问:“大白还在车间吗?”

  孔荣祥:“是的,就农机站那个婚纱,傍晚的时候送过来了,说是掉了一颗珍珠,她下班了,才有时间修补。”

  林晚云:……

  她就知道那笔钱没有那么好挣,吴亚南那样跋扈的人,必定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折腾大白的机会。

  “老公,我进去看看。”

  宋九尧点头,“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林晚云扬起下巴,两眼定在他脸上,“不要抽烟。”

  “不抽。”

  林晚云进了车间,果然看见林白云低着头钉扣子,硕大的白色裙摆快要把她淹没了。

  她放轻了脚步,胸口有些发涩,“大白,为什么非得现在做,明天也来得及。”

  林白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你咋又回来了,就钉一颗珍珠,这就好了。”

  “都说找个会计,到现在还找不到,好多事儿要做,只好晚上过来记账,一想到我就头疼。”

  “幸亏你自己会做账,不然招不到人,更是抓瞎,你自己过来的么?”

  “宋九尧跟我一起过来,在外头等着呢。”

  林白云笑道:“你不定什么时候才好,咋不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坐着等,我妈今晚做了炸虾饼,我正好拿一些给你俩吃。”

  林晚云哼了哼,“我估计,他是想抽烟了,等会儿你拿了虾饼,把他叫到办公室里来吧。”

  “行。”

  林白云回宿舍拿了虾饼,绕了一圈,才在厂子大门外看到宋九尧,他倒是没有抽烟,敞着腿坐在厂子门前那个大石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九尧。”

  宋九尧回过头,看见她抱着一团报纸,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林白云笑问:“在外头做什么,走,上办公室,我妈做了一些炸虾饼,给你俩尝一口。”

  宋九尧大掌在双膝上一拍,站起身来,“行,我尝尝你妈的手艺。”

  “没有你二姐的手艺好,你将就着吃。”

  宋九尧拿起一个虾饼,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点头,“可以。”

  “冷了,刚出锅的时候才好吃。”林白云把报纸包起来,笑道:“好久没见你了,上回你帮我把地给抢回来,我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

  宋九尧看她的样子,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便提嘴道:“不用谢我,二晚说和你换了地,那就是我家的地,歌舞厅每天都要吃不少菜,正好拿来种菜了。”

  “那也是要谢的,没有你们帮忙,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呢。”

  两人往车间去。

  宋九尧搓搓手指头的油,“大白,这段时间辛苦了,改天带你们出去搞一次活动,二晚会射箭,你会吗?”

  林白云愣了下,“我不会,她跟你们学了很多东西,当初混在歌舞厅,家里还挺担心的,我现在倒觉得挺好,自打她上市里上班,就认识了你们,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敢想敢做,我都很羡慕她。”

  宋九尧略微点个头,“她学得挺快,我以为你们小时候学过。”

  “小时候多苦啊,除了偷二哥的弹弓玩,哪里知道什么是射箭。”

  他卷起嘴来默了片刻,“那倒是。”

  林白云把虾饼拿到林晚云办公桌前,林晚云从一堆数据里抬起头来,伸手拿了一块虾饼,咬进嘴里。

  虾饼冷了,没有热的时候那么好吃,再加上她才吃了饭,看着虾饼是馋嘴,却并不饿,这一口就够解馋了,便使唤宋九尧,“老公,你帮我拿着,不要走远,等会儿我还要吃。”

  宋九尧拿过那个虾饼,后臀抵着她的办公桌,耷着眼皮子看她。

  “过两天,这笔订单发出去,给厂里的人放个假,我找个地儿,带你们出去玩玩。”

  林晚云随手在废纸上抹了油,继续忙活她的事情,“等招满人再说吧,订单越来越多了,根本忙不过来。”

  宋九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订单多是好事,我给你找了个会计,燃气公司的老吴来歌舞厅玩儿,提起过这人,挺细心,明天过来试工,不要什么都自己做。”

  她抬起头,露出小白牙,十足讨喜,“谢谢你呀,老公。”

  宋九尧:“不用谢,二晚。”

  “以前试用了一个,没两天就跑了,估计是觉得厂子在村里,那路又破烂,看不到希望,说出去还没面子。”

  林白云放下虾饼,一个人默默去了车间。

  宋九尧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学了射箭,到时候来个射箭比赛,得空你教教厂里的人。”

  林晚云没多想,“行,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多发展发展文艺体育,年底厂里还要开一个年会呢。”

  他伸出手,大掌在她发顶上一压,“大白也不会射箭,你得多谢那个教你射箭的哥。”

  林晚云头皮一麻,视线骤然一提,离开了账本。

  “我上你家的次数也不少了,这个死掉的堂哥到底是哪一家的?”

  她嘴唇嚅动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话说的对,人不能乱打诳语,原主就一个叔叔,就是大白的爸,别的叔伯都隔了好几辈人,就是同村而已,根本算不上亲,宋九尧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现下她上哪儿掰扯一个哥出来。

  偏偏宋九尧弓着腰背,凑过来看她,“哪个哥,他怎么没教大白呢?”

  林晚云垂下眼睫,“就是,村里的一个哥啊,都姓林,都是同一个祖宗,难道这不是哥么……”

  宋九尧微微提嘴,“那当然是哥了。”

  他依然一瞬不瞬看着她,没有挪开的意思。

  林晚云忍不住咽一下嗓,“我想吃虾饼,你给我咬一口。”

  宋九尧点头,挺起腰背,把虾饼送到她嘴边。

  林晚云咬了一口,拿手推他,“你过一边去,老是打搅我干活儿,我算到明天都算不完。”

  宋九尧鼻腔一个气声,“是你叫我站在这里给你拿虾饼的,怎么又赖上我了?”

  “我是不想你一个人在外头,又要抽烟,我们是无烟工厂。”

  宋九尧定了一会儿,蓦地一笑,“无烟工厂,挺好。”

  挺好,一套一套的,总是能从她嘴里听到新词儿。

  他想起了厂子隔壁新起的房子,她也有很多新词儿,特别是隔热层,她要求一定要做,到时候他爸住一楼,她和他住二楼,几个姐姐回来,就住三楼,做了隔热层,夏天她们回来,能住得舒服一些。

  巧的是,李景林也和他提了,让他做好隔热,瞿雪跟他说的,隔热做得好,住在顶层会舒服很多。

  不单单是这些,她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她会设计,那些款式,不要说市场上没有,就连最新的时装画报,都没有见过,那辆小车她嫌破,说没有那个吹冷风暖风的东西,就一破铁架子,不值钱。

  宋九尧想起了阿平的话。

  瞿雪还说,二晚重生回来,才要嫁给尧哥的。

  他又走了出去,夜风微凉,吹着墙根下的白玉兰树,远处那黑幽幽的山林却岿然不动。

  当初下山那一幕在宋九尧眼前浮现。

  林晚云面色恹恹,却一脸义气,对他说,鸭子是她要喂的,她自己负责,要买山地也是她来买,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老公!”

  宋九尧回过头,稍稍抬眉,“弄好了?”

  她挽上他,“没有,不弄了,等那人来了,再叫他来做吧,花了钱不使唤,那不是浪费么。”

  宋九尧笑了声,“别使唤太狠,免得没过试用期,又被吓走了。”

  林晚云抬着下巴,一脸傲娇,“今时不同往日,路已经修好了,而且,在开州市,我们踩云朵是最厉害的民营企业,想来的人多了去了。”

  他拿手在鼻尖下捏了捏,“真厉害,走吧,回家。”

  她打开那个报纸,“你还吃虾饼么?”

  “不吃了。”

  “那我们送上去给咱爸吃吧,上回他拿了一些小虾回来,我让二姐做虾饼,他也说好吃。”

  宋九尧嘴角一个拉动,“行。”

  她一边走一边嘟囔:“就是骏骏,有时候真烦人,上回吃个没够,二姐说他发烧才好,不给他吃,他就哭,臭小孩烦死了,下回再做虾饼,我藏起来不给他吃,小象都比他乖。”

  宋九尧默了一会儿,“你一个大人,他一个小孩儿,有什么好计较。”

  林晚云抬睫,“你不是说我在叛逆期么,就是要跟他计较。”

  他伸手揽上她,压着眼瞧她一会儿,转过脸去笑了声。

  “你笑什么?”

  “没笑,有什么好笑,我还发愁,你什么时候能过叛逆期。”

  宋九尧想,瞿雪绝对是魔怔了,林二晚如若长到四五十,还是这性子,这个叛逆期也太长了。

  “你就是笑了!”

  “啧,笑也不是笑话你。”

  第二天,林晚云见到了来试工的会计,姓袁,叫袁庆军。

  他说他不认识宋九尧,但却对她有些印象。

  林晚云料想着他是对原主有印象,也没太往心里去,“你在哪里见过我?”

  “您不是建林中学毕业的么,我姐也在建林中学读书,和您是高中同学,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我去学校找我姐,就见过您。”

  林晚云滞了下,“你姐姐叫什么?”

  “叫袁小燕。”

  林晚云心口微跳,“小燕是你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袁庆军摇头,“不咋好咧,您应该也知道,我姐夫被运输队开除了,现在跑出外头,家也不回,她怀着孩子自己在家里,也不知道以后咋办。”

  “她不上班么?”

  “说起来也叫人头疼,因为我姐夫出事,不是啥好事,她们领导的意思,让她先在家里歇着,等生了孩子再说。”

  林晚云默了下,“她住她自己家里?”

  “没有,现在住在我家里,今天还说给我送饭来,顺道看看您,我没让,肚子大了,不想让她走那么远的路。”

  林晚云有些心酸,“过几天饭堂就开业了,今天中午我开车送你回去,顺道上你家里看看你姐。”

  她跟着袁庆军走进袁家的时候,袁小燕正蹲在地上择菜,看见林晚云过来,面色一滞,放下菜,慢腾腾站了起来,“晚云,你咋来了?”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林晚云看见她那样子,心往上一提,赶忙过去扶她。

  “又不是没有凳子,你蹲着做什么,多不好啊!”

  袁小燕笑笑,“没事儿,我就是择点菜,不费多少功夫。”

  她领着林晚云进了屋,两人坐下,有短暂的失语,大概是太久没见了,彼此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晚云先开口,问道:“你这肚子应该快生了吧?”

  “快了,估摸就这个月月底。”

  林晚云想说恭喜,又说不出来,“要好好保重身体,得空就上我们厂里找我,要是以后没事儿干,就去找我,厂里还需要人。”

  袁小燕抿了抿嘴,“我早知道踩云朵是你开的,真没想到你这样厉害,庆军说要上踩云朵上班,我还很高兴咧,想跟着去看看你,他说我肚子大了,不叫我走那么远的路。”

  林晚云朝外头看了一眼,“庆军是个好孩子,你要去,今天我开挎斗摩托车来的,你坐挎斗里,现在路修好了,没什么大事。”

  袁小燕却道:“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正好你过来,我就不去了。”

  林晚云觉得这一回见面,比最后在人民广场那一面要好许多,仿佛袁小燕真的是她的老同学,老朋友,经过那么长时间,两人更亲了些。

  “嗯,你说。”

  袁小燕往外看了一眼,才低着嗓说:“吴斌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他现在离开开州了。”

  林晚云点头,“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想太多。”

  袁小燕垂眼轻笑,“你不用担心,我跟他过了这么久,早就知道那些事,也没啥好难过的,他走之前,我就和他说清楚,等孩子生下来就去领离婚证。”

  “……那就好,就该这样,那种人有什么好难过,不值得。”

  “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你,只是觉得没脸,当初是我自己不知好歹,没有听进去你的话。”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现在就挺好的,比我想象的坚强。”

  袁小燕停歇一会儿,才轻笑道:“我现在这样了,就希望你和宋九尧好好的,吴斌知道是宋九尧找人举报他,现在去庆山那边找了刘川屏,你回去和宋九尧说,让他小心些。”

  她拉上林晚云的手,“我听说宋九尧在庆山还有一些买卖……”

  林晚云脑子糊成一团,以至于她有些混沌,难以收拢飘忽不定的神思,去听袁小燕说话。

  她轻声问:“小燕,你也知道刘川屏这个人么?”

  袁小燕:“知道,当初宋九尧打刘川屏,被我看见了,所以你们家的事儿,我知道一些。”

  林晚云眼睫颤动,“你是不是救过他?”

  袁小燕怔忡两秒,连连摇头,“没有,我哪里能救他,刘川屏那帮人把他丢在我们学校往西的田里,那里有一个枯井,我跟着过去,那时候天黑了,又找不到人,后来我害怕,就一个人跑了。”

  她这么一语带过,林晚云心底却清楚,就是她救了宋九尧,天黑了,一个高中女生,在野外陪着一个被打得快死的人,该有多害怕,她想走又怕他睡过去,最后离开,应该是找人去了。

  “宋九尧记得的,他说,你是他的恩人……”

  林晚云眼里莫名冒出一层薄雾,她快速眨巴眼睛,“小燕,你是他的恩人。”

  如果瞿雪说的是真话,那么,小燕就是那个对宋九尧有恩的二婚女人,那她呢,她到底是谁?

  她横插一脚,和宋九尧成了夫妻,宋九尧的命运该怎么走?那个大煞呢?

  此时此刻,她很想见上宋九尧,可是他今天要去庆山,这会儿该是在路上了。

  袁庆军在外头叫了一声:“林厂长,跟我二姐出来吃饭了。”

  林晚云咽下那股酸涩,拉着袁小燕,“走,先吃饭。”

  这一顿饭,她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滋味儿,辞别袁小燕,跟着袁庆军走出门,恍恍惚惚看到挎斗里那几张婴儿睡被,才想起来,忘记给袁小燕拿进去了。

  这只是小东西,小燕是宋九尧的恩人,怎么答谢都不为过。

  她又不想再回头,罢了,改天再让袁庆军拿回来吧。

  回到厂里,林白云正好拿着样衣,从车间出来,看见她,说:“你上哪儿去了,歌舞厅来电话找你咧。”

  她心里升腾起一丝希望,“问是谁了吗?”

  如果宋九尧没有走,她马上就回去找他,马上,一刻都不想等。

  林白云:“不是我接,孔厂长接的,你回一个就知道了。”

  她没再言语,转身进了办公室,回拨电话到歌舞厅。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阿平的声音。

  “阿平,刚才是谁打电话到厂里找我?”

  阿平语气低沉,“是我打的,我正要去接你,快回来,尧哥他们出事了。”

  林晚云心口一窒,“呃?出什么事?”

  “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在半道上下坡的时候翻了车,两人都送医院去了。”

  她嗓子眼仿佛被棉花堵住了,能出气,却怎么都发不出声儿来。

  “你别着急,慢点儿开车,尧哥没大碍,就是伤到了胳膊,这里一团乱忙,我先上市一医院,就不去接你了。”

  林晚云缓过一口气,“那,赵贤呢?”

  那一头默了片刻。

  她听见阿平抽气的声音,后脊突然发麻,胳膊翻滚出鸡皮疙瘩来。

  “赵贤不太好,估计难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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