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秋猎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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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秋猎

  棋局终了,话题也将尽。

  褚琰看着柳问,语气随意地像是在聊什么家常便饭:“不出意外,不久以后岳父就能领回兵权。”

  柳侯爷不禁心肝一颤。

  这是今日褚琰第一次与他提到兵权,还特地用了“岳父”这个称呼强调他们的关系,柳问生怕他下一句便是要夺嫡。

  柳家自承兴帝登基以来一直是纯臣,尽管这个纯臣身份从柳岐被指婚那一刻起就破裂了,但好歹目前柳家仍游离在党争之外,没人会针对一个卸了兵权的安王岳家。

  褚琰仿佛没看到他的表情:“梁州的兵马收回后,总要再派人去守,梁州虽不是边线,但与南晋通着水运……岳父去了以后,就先帮我造一艘船吧。”

  柳问没想到话题忽然拐到造船上,愣了:“船?”

  褚琰说:“对,南晋现在虽然乱,但是江边上几个大洲因为通商的缘故,一直都很富裕,我去捞上一笔。”

  柳问:“……”

  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

  他们边说着话,边从屋中出来,刚出院子柳问便被宫里派来的太监叫走。

  褚琰正打算一个人离开,临到门口时,恰好见到有人送客,便远远避让了一下。

  新晴早已打听清楚,适时道:“那是户部侍郎家的岑倾倾,前不久才与壬亭侯世子定了婚约。”

  “刚定的婚约,姑娘便独自上门来?”

  “听说是老夫人喜欢她喜欢得紧,左右柳世子还远在边境,没什么避嫌之说,就让她来陪陪。”

  守门的下人已经注意到了褚琰,连忙笑着迎上来:“王爷这便走了?不等等王妃吗?”

  褚琰一愣,很快便想起柳岐之前说好亲自过来送棋盘。

  他问好地方,正要叫人带路过去,便见一个黄衣女子匆匆走来,朝他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这女子刚才送岑倾倾出府,褚琰还以为她是谁身边的婢女,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穿着打扮不像是下人。

  领路的下人恭敬地喊了一声:“表小姐。”告知了她的身份。

  女子样貌娇弱,声音轻柔:“民女也要回老夫人那里,与王爷顺路。”

  说完又退开好些距离,只带着一个

  侍女在后面走。

  褚琰只当她是过来见礼的,没怎么在意,快到老夫人院子里时路过一亭子,他转念一想,他过去了还要劳烦老夫人和柳夫人折腾,何况柳家表小姐也要过去,他一个外男不方便,便让新晴跟着领路的下人去传话,自己到亭子歇着。

  裘自珍想跟进去,还是婢女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按下冲动。

  她先回老夫人那里报了讯,听见新晴说:“殿下知道柳公子念着家,特地让奴知会柳公子不必着急出来,多与老夫人、侯夫人叙叙话。”

  柳夫人立刻道:“这怎么行?哪能让王爷一个人待着?”

  新晴笑道:“夫人放心,我家殿下在亭子里读读话本消磨时间,不打紧的,就是得跟夫人要些茶水零嘴备着。”

  话说到这份上,柳夫人也不好再客气,连忙让人下去准备。

  又露出欣慰的目光:看来这安王对自己儿子还是好的。

  裘自珍等人下去,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脚步匆匆地赶到厨房,因着今日客人多,小厨房早就备上了茶点,只需要端去便可,裘自珍让自己的婢女打点了一下,将茶食自己端着,整理了仪容,送去亭子里。

  安王果真是在看什么话本,里头似乎还有图,裘自珍暗想,这样贪图玩乐的男人总比那些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好些,见了美色就算一时不动心,时间久了也会有些贪的。

  恰不知话本里有什么好玩的内容,惹得安王“哼”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眉眼有些浓郁,面目本是美的,但深邃的五官为这份美铺上了一层凌厉的色彩,显得有些冷峻,而笑起来的时候驱散了这份冷,眼里如有光辉。

  她定了定神,将茶点放在桌子上。

  新晴这才看清是她,一时诧异,又见他家主子头都没抬,便笑着唤道:“原来是表小姐。”

  裘自珍低眉顺目地道:“姑祖母让我将东西送来,请王爷看看还缺些什么。”

  新晴心里有些奇怪,表小姐又不是下人,老夫人怎会让她来送,但见裘自珍一副拘谨的模样,新晴又没多想。

  他连忙道:“有些便够了。”

  褚琰被这一来二往的对话打扰,抬头看了一眼,他冷淡的目光扫到裘自珍脸上时

  稍微停顿了一下。

  细看倒有些面熟。

  褚琰顿了顿,开口问:“你叫什么?”

  裘自珍心中暗喜,乖巧地柔声道:“小女自珍,姓裘。”

  果然跟那个动不动就来王府蹭饭的裘自华是一家的。想到这,褚琰心里有些不爽,把视线重新移回话本上。

  新晴见状,连忙道:“辛苦表小姐了,表小姐回去吧。”

  裘自珍有些不甘心,觉得这个太监太碍事,人王爷都没说话呢,他便句句赶她走。

  但她不想表现得太纠缠,更知道王爷身边的人可不能得罪,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心想自己这么快在王爷那里留了名,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对了,看王爷颇喜欢话本的样子,不如自己多搜罗几本来。

  将尽饭点时,褚琰手里头的话本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五遍,别说是本子里的内容,连配图里每一道线条都快记下来了。

  最后一遍结束,他终于有些等不及,将话本丢到新晴怀里,起身去寻柳岐。

  离老夫人的院子不远的地方,只见柳岐那位表妹亲切地抱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娇滴滴的笑,对着柳岐细声撒娇。

  柳岐背对着褚琰,看不清他表情,只听见有些无奈却妥协的声音:“好好好,答应你还不成吗?快放开。”

  新晴高高兴兴地正欲唤自家王妃,忽而听到身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啧”。

  恰好柳岐也看到了褚琰,他招了下手,竟又转过头去跟他的“珍表妹”说话,把人哄走了才过来。

  褚琰心里暗恼:这裘家人怎么回事,男的要缠着他王妃,女的也要缠着他王妃,作为表妹,不知道要跟表哥保持距离?

  他的冷脸一直摆到了柳岐面前,柳岐过来后自然地去牵他的手,伸来的恰好是被裘自珍抱过的那一只,褚琰不配合,低头盯着那只胳膊看。

  柳岐探索着去寻,终于碰到了褚琰的手腕,却又被他挡了回来。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快步往前走的人,不知道哪里惹他了。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裘自珍眼中,越想越高兴。

  看来王爷未必真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对岐表哥重视疼爱,指不定是为了给柳家面子,才在柳府上做做样子。不然怎会让她看到柳岐巴巴往上凑却被嫌

  弃?

  那头柳岐跟上,侧头望着褚琰:“那个……是不是让你等太久了生气了,可明明是你说不用着急的。”

  褚琰一顿,心想自己不能因为这点事就给脸色,便主动牵了他的手:“我没有生气。”柳岐一脸不信,走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对了,我珍表妹与我说,想来陶乐坊帮忙,她做糕点有一手,可以教教厨房里的人,还可以帮忙算算账什么的,她一个女子在家闷着也怪可怜的,就当让她来凑凑热闹,你看行吗?”

  褚琰:我看不行。

  他默默松开了柳岐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柳岐读书的时候看惯了他的脸色,对他这种小表情已经很熟了,比如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你反思。

  随后安王殿下又“蹭蹭”往前甩开他好几步。

  柳岐:?

  反、反思什么呀。

  之后柳岐反应过来,褚琰应该是不同意的意思,但是答应好人家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反悔,于是便把裘自珍安排进了新扩建的“棋室”。

  新棋室是给那帮惯常喜欢来陶乐坊打花牌的公子哥儿们建的,他们自己家里虽有牌,但是跟小厮打和跟朋友打完全是不同的感觉,出来玩还自在。地方就在离陶乐坊不远的一处临街民宅,院子里的房屋都是现成的,稍微把里面和院子修饰一下便好,等秋猎回来就能开业。

  裘自珍也就是每日把采买进来的东西逐册登记一下罢了,她觉得这分明该是掌柜来做的事情,而且来了八日,安王都没过来看过一眼,倒是会天天去店铺和玩具作坊,她不由怀疑柳岐是故意让她见不到安王的。

  因着心情差,回家时走得太急撞到婢女,她不由分说,一巴掌扇了过去:“贱种,长没长眼睛?”

  那婢女见了小姐早早地便停在路边,整个人贴着柱子缩着,被裘自珍直直撞上来,满腹委屈却不敢说,连忙跪下认错。

  裘自华路过瞥了一眼,笑道:“哎呦,怎么这么大火气,明天你可就能去秋猎了,换作我高兴都来不及。”

  裘自珍与这个哥哥关系还好,当即把事情一说。

  “柳岐最近的确跟咱们家疏离了不少。”裘自华想起最近每每去王府,柳岐都不怎么热情,有些时候他巴巴

  地去了,连柳岐面都未必见得上。

  他冷笑一声:“哼,不愧是当了王妃的人,对咱们都看不上眼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棋室早晚得开张,安王早晚也会去的,再说不是还有秋猎呢吗?”

  裘自珍皱了皱眉:“秋猎那么多人,圣上都要去的,我总不能硬往安王身边凑。”

  “那你就想办法,让王爷主动凑过来不就好了?”

  “……”

  第二日一早,各家各户便在城门边上西大道上集合,沿途一直有百姓围观。

  各家的车马顺序没什么讲究,但大家都默认品阶高的走在前面。

  巳时皇家的队伍从东大道上悠悠行来,皇帝让人开了城门,留京的左相及官员们站在一旁躬身送行,诸位大臣家的车马浩浩荡荡地跟上。

  岑倾倾的马车略微靠后,她母亲染了风寒没来,岑侍郎作为臣子,与其他大臣一样跟在皇家的马车后头骑马,只有一个哥哥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

  裘自珍频频往外张望,恰好前面是个开阔的弯道,能看到最前头富丽堂皇的御驾,她仔细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不见安王?”

  话一落,马车里的人都不禁看她。

  她连忙找补道:“我还想着能不能看到岐表哥呢。”

  岑倾倾这才脸色好了些,她想着柳岐这位大名鼎鼎的安王妃以后便是她的小叔子,不由有些好奇,冲着窗外问:“大哥,你可知哪个是安王妃?”

  岑双瘪了瘪嘴,道:“别看了,人在马车里呢。皇后后面那辆便是。”

  岑倾倾有些意:“他们不骑马?”

  “娇贵呗。”岑双话语间忍不住露出些轻视,“刚满十三的四皇子都在外面骑着马呢。”

  岑倾倾略微皱眉,觉得自家和柳家马上就是姻亲关系了,不该对同为柳家姻亲的安王府置喙什么,但外头这么多人,她也不好直说,干脆放下帘子:“外头光晃眼,别看了。”

  行宫本不算远,但是这么多人一同走,硬生生拖慢了速度,算上中途休息,得走两天一夜。

  众人扎营休息一晚,第三日才进猎场,皇帝先亲自射下一头鹿,高兴之后,让众大臣也都各显一把身手。

  武将自然跃跃欲试,争取在皇帝面前露个脸,文

  官都苦下了脸。

  幸好李凭瑞机智解围:“陛下,您看下面的年轻人,都恨不得直接冲出去了,还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小辈吧。”

  皇帝看着换了骑马装的男男女女,也不由道:“年轻人果然是有朝气啊。”

  李凭瑞又冲着其他臣子道:“诸位干等着也无趣,不如让陛下做庄,咱们押一押谁的猎物最多最好。”

  承兴帝立刻来了兴趣,大笑道:“如此甚好!”

  大臣们见皇帝高兴,自然无不配合,纷纷押上带来的宝贝,承兴帝兴致上来,当场宣布:“十日后,谁拿了第一,朕可答应他一个要求。”

  天子的一句承诺,比千金至宝还重。

  皇后笑了笑,也从头上拔下一枚玉钗,道:“女子不能跟男子比,陛下既然要赏男子中的第一,那臣妾便拿这凤尾玉钗,赏姑娘中的第一。”

  消息立刻传了下去,激起一层小小的声浪,承兴帝命人击鼓,鼓声落下后,秋猎便可正式开始。

  他自己也不甘寂寞,亲自进林子里狩猎,除了先头的鹿,一个上午便猎下来三只猎物。

  承兴帝也知道这里头有诸位臣子帮忙把猎物往他这边赶的功劳,但他自然不会说,几只猎物中午便上了烤架,分发下去。

  秋猎的日子里难得不用时刻小心言辞礼仪规矩,气氛格外放松,臣子们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众家公子的表现,谈着谈着便说到了皇子。

  “三皇子骑射功夫比去年长进了不少,一看便是下了功夫。”

  “庆王殿下也不差,去年秋猎的第一天,他可是猎下最多猎物的人。”

  “你们看四皇子,他今年第一次上马,一个上午就猎到了东西……”

  聊着聊着,总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不仅大臣们,承兴帝也总缺了什么。

  他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问身边的梁冶:“可见着安王了。”

  梁冶目光往不远处递了一下,只见一个月白衣袍的身影,被年纪尚小的皇子围在中间,怪热闹的。

  承兴帝不由好奇,示意众人不要出声,缓缓靠近。

  稍稍安静下来的四周,让那一处的动静显得清晰起来。

  “顺子没人要吧,我算着牌呢,肯定要不上。”

  “那你肯定算错了,我要得上。”

  “大嫂嫂你清醒一点,我们俩是一伙的!大哥才是地主!”

  “对哦,我能反悔吗?”

  “可。”

  “嘿嘿,谢谢殿下”

  “呵呵,不用谢。”

  “王炸。”

  “三带一。”

  “给银子吧。”

  承兴帝:“……”

  众大臣:“……”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预告一下,明天莫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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