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大展身手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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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大展身手

  褚锐晕倒后的一刻钟后,进了这家店的三人又并肩出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暗中跟随的侍卫对此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尽职尽责地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八走两步就回头围着三个人闻闻味道,褚琰俯下身,拍了下它的小脑袋:“你又不是真的狗。”

  平时说它是狗偏要“嗷”的小八跟他对着干似的:“汪。”

  褚琰:“……”

  队伍照常行进,四天后,也是出发后的第十七天,他们进入了一片山险之地。

  这附近想要找县城,便得绕更远的路,行路一天,有半天时间得搭在这上面,偏偏路又颠得过分,坐久了马车便容易犯恶心,讲究的安王殿下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甚至还出来骑了骑马。

  当天晚上,便找了个不会有落石的地方,高高低低地扎了营。

  褚琰和褚锐的帐篷便搭在位置最高的背风处,周围围了一圈护卫。两个皇子的帐篷搭在最平坦的地面上,连小石子都被清理了干净,但即便如此,躺下去时也比在平原地区扎营难受得多。

  新晴试完厚度,有些发愁:“还是又凉又硌,奴睡着都硌,别说殿下您了,可是也没有多余的褥子了,要不奴从护卫那头要几个来?就是不知道殿下您嫌不嫌弃他们用过的。”

  褚琰摆摆手:“行了,不用麻烦,我今晚也不睡那里。你回去吧,天亮之前,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新晴条件反射地说:“那怎么能行!您遇到危险的时候,奴怎么能在帐篷里缩着,当与殿下共进退才是。”

  “得了吧。”褚琰“嗤”了一声,“你在一旁,只有碍手碍脚的份,我还得分出心来保护你,赶紧滚吧。”

  新晴叹了一声,觉得自家殿下长大了,都不需要自己帮着扶着了,五味杂陈地退了出去。

  夜里,睡不着的“两位皇子”都出来透气。

  褚琰望向对面:“你怎么也出来了。”

  “大……大哥。”那人叫起来还有些不顺嘴,招呼完一声才回话,“睡不着,索性出来看看。”

  附近燃着一小簇一小簇的篝火,护卫们在站岗守夜,两人在火边坐下来。

  “大哥觉得

  他们会什么时候来?”

  “说不好,或许待会就来了,也可能是明天后天,甚至有可能我们出了这个山,他们也不会来。不过,他们不会选晚上来,估计会选天刚亮的时候。”

  “为什么?”

  褚琰说话的时候呼出一团团凉气:“假如是平城郡王,他晚上遇见我们的队伍,一定会选择趁夜避开,而在天亮的时候,一切无处遁形,就可以说他是与我们狭路相逢。”

  那人恍悟地点点头:“他们会把戏演得没有破绽。”

  两人不熟,空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过了一会儿褚琰便说:“回去吧,多少休息一会儿,若天亮真有一战,就得养足精力。”

  比起是在劝眼前的人,更像是劝他自己。说罢就起了身。

  边上那人点点头:“您放心睡吧,我会保护好您的。

  褚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那人挠挠脑袋,一时没理解这声笑里的意思。

  入山的第一夜,如影随形的人们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他们来的悄无声息,连沉重聚集的马蹄声都没有,从山的另一侧翻过来,直接绕过护卫们的营帐,直奔山顶。

  山顶的亲卫们却早有准备,等人影一露,便吹响了号角,营帐里的护卫蜂拥而出,个个武器配备齐全。

  原来守夜的人早早就将他们叫醒等待!

  号角声未歇,剩下的九百士兵也被声音惊动,这一千骑兵都是从靳国舅麾下调来的,挑的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那一批人,行军打仗途中,都是穿着盔甲而眠,武器都放在身边,一听见“敌袭”的号角声,都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哪怕不明情况,也迅速集结了起来。

  来者的动作也很快,后头的五千人马已经将整个扎营的营地包围,百来位单独行动的行刺者已经潜入两位皇子的营帐附近,与护卫们打得不可开交。

  褚琰一把撩开帐篷的门帘,声音洪亮地传开:“近备盾,远列阵,以守为主。”

  吹号角的护卫得了令,立刻吹出了一段指令。

  很快便有拿着盾牌和弓箭的护卫里一层外一层地护着他和“褚锐”。

  褚琰这边只有两三个人纠缠,几个护卫足以挡住,但十几人都冲着“褚锐”去了,拼杀的护卫拦住

  了一半,盾牌又拦住了另一半,有三人冲破防线,直接冲着“褚锐”刺去。

  “褚锐”提着一把剑,招招皆狠,但依然有些招架不住,他忽然意识到,敌人把身手最好的几个人都派来杀三皇子了,这是非要取三皇子性命不可!

  褚琰见状,立刻对着身边的人道:“去一半人,支援那边。”

  护卫犹豫:“可是……”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那边那位“三皇子”不是真的三皇子,现在队伍里的皇子可只有褚琰一个。

  固然那位小公子也是条人命,但哪有王爷的命重要?

  褚琰厉声重复了一遍:“立刻去支援陆小将军。”

  随后回身撩开自己的帐篷帘,对着里面道:“把弓箭给我。”

  里头的人迅速将东西给他,又问了一句:“需要我出来帮忙吗?”

  褚琰看了眼战局,道:“还不是该露馅的时候,你不要出来。”

  算他心贪,不仅想让这帮贼人空手而归,还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末了他拉开弓箭,连对准的过程都如同没有一般,直接射中了与“褚锐”缠斗的一人的头颅。

  “褚锐”从刀下挽回一条命,立刻翻身一滚,掰回了自己的上风。

  褚琰“啧啧”两声:“陆小将军人不大点,身手倒是不错。”

  帐篷里的人显然就守在门帘边上,闻言接了一句:“人也实诚,若不是因为这个,陛下也不会派他来替父将功补过……外面怎么样了?”

  褚琰观察了一眼战局,山坡下两方骑兵正在地势平缓的地方下马拼杀,那几百人说是骑兵,实则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山战没少打过,此时以少敌多,竟丝毫不落下风,道:“稳得住,你家的阵法真是好用。”

  里面的人道:“不可久战,对方毕竟人多。”

  正如这人所说,一开始凭着阵法稳住了局面,但也有不少人重伤,人越来越少,不得不节节败退,到了山坡上,坡度越大,就越不占优势。

  而陆小将军那头的刺客也意识到三皇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手,纷纷撤退回去报信。

  褚琰这才拔剑,道:“拦住他们!”

  他说着,自己便亲自上阵,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护卫吓了一跳,正想赶紧把安王拉回来,却看到褚琰

  砍人如切瓜,他不以致死为目的,一路走过,便砍了一路,砍到哪儿算哪儿,总能帮护卫们减轻压力。

  一路下来,护卫们有些看呆了,陆小将军也呆了。

  前者:这还是那个高高兴兴看着我们操练自己坐在椅子上安然喝茶的安王吗?

  后者:我听说安王是个废柴,这是谁编出来的笑话?

  “愣着干嘛?”帐篷里的人顶着柳岐的脸出来,是全场最镇定的人,呵道,“抓人!”

  于是那帮刺客便眼睁睁看着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柳岐”也砍人如砍瓜,那架势分明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

  其中一位刺客见脱身不成,冲着身后吼了一声:“中计!撤————”

  这声吼被层层敌军传下去,终于落在了首领耳朵里,首领眉心一跳,来不及多想,立刻道:“撤退!准备火把。”

  此地没有京城那么冷,山坡上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枝丫掉光的枯木,加上营地里那些帐篷,足够助燃了。

  褚琰见他们有撤退之意,也立刻道:“断木,隔绝火源。”

  刚说完,不远处的空中忽然升起了一簇信号弹,炸开还有些朦胧的天光。

  这信号仿佛是给太阳的一般,天一下子亮了,淡金的光晕笼罩在盔甲上。

  自己人愣了一下,敌军也愣了一下。

  陆小将军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没有耽误啊。”

  “柳岐”却叹道:“还是晚了一点,他们已经开始撤退,能拦住一半的人就不错了。”

  陆小将军瞪大眼睛:“一半还不够吗?”

  褚琰解释道:“只要有人逃出去,就能回去给他们主子报信,以京城里那位的手段,指不定还能想出辙来保身,只有把这些人都留在这里,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姓朱的一点翻身之力也没有。”

  他一语点破敌军背后的人,被活捉绑起来、嘴里塞了布的刺客瞪大了眼睛,“唔唔”地挣扎起来。

  远处大军露出了身影,乌压压的一片人头,立在对面的山巅上,像是山峰上的一抹被风雨冲刷出的玄色。

  一万援军赶到,局面立刻一边倒,最终行刺军只逃出不到两千人。

  山脚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们的营帐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与皇子营帐恰好是

  反方向,至今还没有敌人发现他们。

  新晴听到信号弹的声音,探头出来一看,立刻喜极而泣。

  他心挂念着上头的动静,又怕自己一旦出去,连褚琰身边都到不了就得横尸山野,只能按捺着心情翘首以盼。

  许久之后,上头的声音弱了下来,新晴嘱咐其他人待在营帐里不要动,自己打算上去看看。没走出多远,一匹马从他身后疾行而来,新晴立刻回身,双手发抖,抽了好几回才抽出别在腰间的刀。

  来人认出新晴,停下马来:“是新晴公公吗?三皇子夜里迷晕侍卫,跑出来了!”

  新晴:“什么!”

  新晴亲自带着报信的人找到褚琰的营帐时,褚琰正指挥者人打扫战场,关押俘虏。

  听了这个消息,他一丝犹豫也没有,便上了马。

  假柳岐的面具摘到一半,顾不上绷得难受的脸,拽住了他的马缰:“你要做什么去?”

  “追大军。”褚琰说,“褚锐要是遇不上敌人也就算了,要是遇上了,大军只要一直追在后面,就能救他。”

  “陆小将军已经带人去追了,你又去做什么?”

  “他们万一追不上就撤军了呢?在褚锐被找回来之前,这个军不能撤。表哥,这里交给你了。”

  靳苏拦不住他,也不顾着脸疼了,一把将面具撕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一面疼得直吸气,一面顾不得文雅地骂到:“我交待了五遍!五遍!还是让人跑出来了!这帮废物都别干了!别干了!”

  新晴怀疑他真正想骂的“废物”另有其人,咽了咽唾沫:“靳二公子,息,息怒……”

  褚琰沿着马蹄印追出十几里地,终于追上了大军,不过这帮人显然是掉队的。这样的快马追逐中,士兵的速度很容易被区分开。

  褚琰顺着他们指的地方继续去追,快追上时,先听到了打杀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褚琰不由得喃喃。

  这帮人逃命走的是大路,只要拉开距离一直跑下去,说不定就能摆脱追捕,再不济也得钻进深山里躲一躲。可他们却在大路上停了下来,除了遇见褚锐,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

  前方视野开阔时,他一眼就看到几十个护卫们被敌军包围,里面还护着一人,外侧

  的自己人想救人,却有些束手无策的意思。

  那些敌人绝望之际遇到三皇子,都涌上了不管不顾的狠劲儿,他们这次就算回去,估计也难逃一死,不如拼上自己的命也要拉个皇子垫背!

  哪怕陆云城带的人多,也挡不住他们一心用身体筑人墙,只为了让自己的同伴的刀尖更进一步。

  褚琰到的时候,恰好陆云城右臂上被划了一剑,他面色不变,但挥剑的动作明显迟缓了。

  褚琰拉弓,一口气搭了三支箭。

  瞄准的刹那,他心想:秋猎五日便中断,最高的成绩是二十六只猎物,他杀二十七个人,不知算不算得第一,父皇亲口应允的“答应一件事”,不知能不能求来。

  转念之时,三箭齐发,一箭落空,两箭命中。

  褚琰继续搭了三只箭,几个来回后,将靠近自己这面的人清了大半,陆云城立刻护着褚锐从这一面突围出去。

  褚琰下马奔向包围圈,同时吼道:“安王来了,死之前杀两个皇子,不亏!”

  包围圈里的人墙听到这话,果然分出了些注意力,褚琰便趁这时直接蹬在其中一人的背上,踹开他的同时借力手攀上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在空中一个翻转,翻进了包围圈。

  陆云城看着安王把自己送进了一帮敌人之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褚琰却显得十分冷静。

  他此刻心中有些微的惧意,可是被闯劲儿盖过了,他眼中有无数空子可钻,他手里有无数招式可以利用——我凭什么不行?

  落地以后他一刻不停,手中剑转了一圈,大力推开周围的人,随后几回矮身几回跨步,就这样强势地钻出一条道来。

  护着褚锐的士兵立刻收了剑,生怕伤到他,褚琰从他们让出来的缝隙里钻了进去,陆云城大声道:“您也太大胆了!”

  “带他出去。”褚琰吼了一声,与他们呈反方向,跟那帮士兵一同拦住意图涌上来的人。

  他仗着自己力气大,手抵在盾牌上狠狠一推,竟将最前排的人推倒了一部分,前面一倒,后面就跟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样争取来的片刻功夫,陆云城已经杀光了身后拦路的人,将褚锐平安送出包围圈,由自己人接应,他则立刻回身去救褚琰。

  褚琰不恋

  战,立刻就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撤了出来:“让他们反包围……”

  腿部和腹部同时传来一阵剧痛,一个来自身后伸长的矛尖,另一个来自……他抬目往前,只见敌军首领的弓箭还未收。

  褚琰一时没有站稳,跌了下去,陆云城见状发了狠,将那持矛之人结果了,替他挡在身边。护卫们立刻上前来扶他。

  褚琰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平稳了气息,甚至还找回了没有受伤的左腿上的力气,一瘸一拐地蹒跚出了包围圈。

  大军立刻将那帮穷途之寇反包围起来,弓箭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褚锐见到他身上的血,终于从吓疯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扑到他面前:“大哥!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陆云城苍白着脸道:“军、军医还没有跟上来……”

  褚琰对着陆云城道:“别慌,撕布条给我,有没有会止血的士兵……”

  旁边一位护卫立刻道:“殿下,我会处理外伤。”

  陆云城立刻将布条给他。

  护卫先将腿上的伤口绑了起来,随后让人按着褚琰腹部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箭头□□,然而只拔了一毫,他便脸色苍白:“不行,太深了,我来不了,这得找大夫。”

  陆云城二话不说,上马回去接大夫。

  褚锐跪在他身边,想要帮忙又不敢碰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都是为了救我……大哥,是我连累你了。”

  褚琰不想理他,示意护卫先止血,将伤口牢牢裹住后,便躺在了软垫上,听着周围的动静。

  那点人很快便被杀得一个不留,只有那首领留了一命,士兵们因为这一遭战,损失了不少兄弟,更别提还让安王负伤了,都泄愤地往他身上一人一脚。

  褚锐远远看着,也很想去添一脚,奈何腿软到站不起来,除了哭和怕,他此时想不起来别的。

  以往觉得行军打仗都是挣名声和恩宠的机会,经历过命悬一线的场面,才知道这四个字中的血腥是他担不起的。

  陆云城的速度极快,不仅把军医带了回来,抬着担架的后勤也紧随其后,等军医替褚琰包扎完,掉队的那批人都赶到了。

  陆云城点了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其他人则护送两个皇子直接就近到城中安置,

  他刚看完地图定好了路线,便见到褚琰暂时挥开了要抬他上担架的人:“扶我一下。”

  军医将他扶着坐起来,褚琰用一只手按住腹部的伤口,深吸了几口气。

  随后一巴掌扇在了褚锐脸上。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完了,这安王带着这么重的伤,都要起来扇三皇子一巴掌,这得气成什么样了!

  只有军医有胆子,赶紧推着他躺下去,检查他的伤口。

  纱布被血染红,分不清是之前的还是刚刚激出来的。

  褚锐愣愣地捂着脸,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褚琰那种力道认真扇一巴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还得亏了他负伤,否则真用全力,那就不止是脸肿的问题了。

  军医检查完,道:“没扯到伤口,但是血渗得太快了,我担心路上一颠簸,就容易止不住血,这一路上最好有人一直帮殿下按着伤口。”

  陆云城点点头,正要主动请缨,褚琰便道:“我自己来吧。”

  队伍缓缓启程,为了照顾褚琰的伤,不得不放慢速度,赶在午时才进了城。

  褚琰被安置在离城门最近的客栈,屋子里暖炉一烧,被冻僵的身子缓过来,他便感到了一丝倦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到了嘴里,他难得有这样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地步,迷迷糊糊地伸舌头一舔,发现是药。

  他费力地掀开眼皮,看到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想脱口叫他的名字,疲惫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这么一顿的功夫,他便想起,那个人应该还没到才对。

  他虚弱地吐出几个音:“表哥?”

  那人听了以后,直接气哭了:“表什么哥啊!滚你丫的!一醒来你就叫表哥!你完了!你连我都认不出来!褚琰你完了!和离!我要回家!我不要你了!”

  一边骂,还一边把勺子怼褚琰嘴里,凶凶地吼他:“给我喝!”

  褚琰乖乖把那一口咽了下去,这会儿他眼前明朗了,看清楚柳岐那副委屈吧啦的小模样,越想越有趣,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你是不是不知错!”

  褚琰贪恋地看着他,怎么会认不出来,看一眼都知道这是他的阿岐才对。

  “我错了。”褚琰做了做口型,后半句努力地说出声,“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加更!

  果然收藏就是我的动力!!今天一天都不卡呢!!

  本以为可以写完揭秘,但是破弟弟的事还没完,唉,我对脑内大纲变现后的字数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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