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诬陷失败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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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诬陷失败

  若说柳岐本来还有些轻微的醉意,这么一闹腾以后,便一丝醉意也无了。

  承兴帝只召见了褚琰一人,听闻柳岐也来给皇后请安,便让他进来说了几句话。

  柳岐喝酒脸红得快,消得也快,换过衣裳、漱过口以后,更是连酒味也闻不到了。

  承兴帝与褚琰交待了大典的礼仪与流程,这些其实本可以由礼部的人去教褚琰,但承兴帝十多年好不容易立一次太子,重视极了,便有心思亲自跟褚琰说一说。

  谈完这事,又看向一旁正不知发什么呆的人:“柳岐。”

  柳岐回神:“父皇。”

  “既然你来了,那正好,东宫十多年没有住人,朕正想着找人来把东宫重新休整一番。这事就交给你吧,一应开支就从内务府走。”

  “是。”柳岐点了点头。

  承兴帝:“怎么回事,你这心不在焉的?”

  柳岐下意识地扶住腰,看了褚琰一眼。

  这小动作太明显,实在难以忽略。

  承兴帝默了默,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精神不好,那就休息一阵,东宫的事也不急。”

  当夜,承兴帝就拨了足足一半的折子给褚琰,并带话:多批奏折,少贪被窝。

  褚琰:“……”

  这可把安王殿下惆怅坏了,倒是柳岐挺高兴,他觉得自打褚琰食髓知味,自己晚上就没歇过,能自己享受几天被窝还是很爽的。

  结果连着三天入睡时都没人给他当抱枕,他便不怎么高兴了。

  柳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摸去了书房。

  书房里果然燃着烛,映出一抹剪影,柳岐对着守在门口的新晴比了个“嘘”,轻轻推开门进去。

  褚琰以为是新晴进来送汤食,便没有理会,直到有人跪坐在他身后。

  褚琰的笔一顿,下一刻身后的人便抱住了他,将脑袋抵在他的后背上。

  “我不打扰你,我就陪着你好不好?”柳岐轻轻地问。

  于是褚琰又继续拿起朱笔批奏折,稳如泰山的模样,实则心里已经乱了。

  没想到柳岐还真的一声不吭,没有褚琰想象中的忍耐不住就主动粘人。

  如此一盏茶的时间后,褚琰将奏折扣上,转过身。

  柳岐疑惑地

  眨眨眼。

  褚琰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我想亲你。”

  柳岐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就亲嘛,怎么还问我?”

  褚琰不客气地品尝过,又问:“若我想要你呢?”

  柳岐嘀咕:“你之前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啊。”

  “那你同意吗?”褚琰问完,又立刻哄他,“说点好听的。”

  柳岐歪了歪脑袋:“我说好听的,你给我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不知,不过我知道,你不说好听的,我可就……”褚琰顿了顿,说出了自认为最重的威胁,“就打你屁股了。”

  柳岐“哦”了一声,懒懒地把自己挂在褚琰身上,完全不想抵抗:“那你打吧。”

  褚琰哭笑不得地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看柳岐的样子,非但没觉得羞,反而跟享受似的。

  “你今天,是怎么了?”褚琰有些奇怪。

  刚才还觉得柳岐今天不粘人,结果反而是更粘人了才对。

  “就是想你了。”柳岐嘟囔,“早知道这么难受,我还不如被你弄死。”

  后半句含糊极了,褚琰没有听清:“什么?”

  柳岐却不肯再说一遍,就抱着他不撒手。

  恰这时身边传来一阵动静,原是狼小八自己挤开门钻了进来,溜到两人身边,一个翻身露出了肚皮。

  见没人理他,又着急地蹭了蹭褚琰,扒了扒他的手,再重新露出肚皮。

  妥妥一副求撸的“狗模狗样”。

  柳岐瞪大眼睛看了看小八,总觉得这操作似曾相识。

  最先看破一切的还是褚琰:“其实你们俩有不为人知的血脉关系?”

  柳岐:“……”

  褚琰想顺手撸几下狼,小八摊着爪子高兴地“嗷”了一声,结果没能等到大主人替它撸肚皮,反而等到小气的王妃把它推远的一脚。

  它眼睁睁地看着柳岐转头就霸占了大主人,一脸莫得感情:“嗷呜嗷呜,现在我也是狼了,它没用了,你让它走。”

  褚琰:“……”

  它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他让新晴把小八抱走,转而撸起了小七。

  柳岐满足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果真像极了一匹大狼狗。

  大狼狗不想就这么沉默的,随便扯了个话题:“你四弟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他若是聪明,就不该有动静,现在满朝上下,他的人屈指可数,韬光养晦,可比现在就动手脚强一些,毕竟史书从来都没说过,当了太子就能顺利继位。”

  “那他还找我麻烦做什么?”

  “应当是气不过,想给我添点堵吧。”褚琰说,“也可能是故技重施,只要能让咱们俩之间出现隔阂,便有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柳岐叹了口气:“你这些兄弟真麻烦。”

  “是有些,但不足为惧,我连朱廷都算得,一个褚泽,陪他过家家罢了。”褚琰的语气如在说一个事实,里头的狂意似乎只是个错觉。

  事实上北齐历代的王位之争,已经算和平了,高祖时起便一直尊嫡贬庶、长幼次序分得明白,又不允许七岁以后的皇子和母妃住在一殿,少了生母的影响,成天被灌输的就都是“尊敬嫡兄弟、辅佐储君”的思想,资源也永远是倾斜的,因此即便皇子们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会太难控制。

  就如褚赫虽有强横的母家,却从不被承兴帝重视,亦如褚泽虽然有些小心眼,背后的势力却一眼就能看到头。

  “对了,裘家那两个,你想怎么处置?”褚琰语气轻柔,好像不是在提要人命的事一般。

  柳岐想了想道:“留给我,我要亲手处置。”

  没两日,便有几个书生到京城孔庙聚集,联名向帝请愿为立储之事三思,偶遇一位五品官,将其联名信与状词在朝会上禀奏。

  皇帝看完信,沉默了好长一阵,直到五品官忐忑得快要站不住时,才开口:“证据何在?”

  五品官连忙道:“那几名书生此时就带着可以作证之人在皇城外……”

  “一个无稽之谈的请愿,值得你拿来禀奏,还将人带到皇城脚下,等着诬陷未来的储君和太子妃?”承兴帝提高声音,狠狠地将奏折砸到了地上,“你是想左右朕立储的决定吗?褚琰不可为太子,那你想立谁?”

  五品官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您误会了,臣自然知道大殿下绝非信中所说那般,臣上奏也是欲平息此事啊!当时臣在孔庙偶遇那几人,周围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臣不欲让事情闹大,便想稳住他们,才答应他们帮忙上奏的,至于这几人现

  在在皇城外,那完全是自发跟来的啊!”

  承兴帝:“这么说,朕还该赏你不成?”

  “微臣绝无此意……”

  承兴帝却直接起身打断他:“当日朕便说过,若有人反对站出来,那时你不出声,如今却来了这么一出。你意图干涉立储大事,图谋不轨,来人,将这逆臣押进大牢,秋后问斩。”

  如此才惊动了谏官纷纷求承兴帝开恩。

  承兴帝却丝毫没有被说服的意思。

  那人正要被拖出门,褚琰忽然道:“等等,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承兴帝这才给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

  褚琰:“那帮书生说儿臣不学无术,乃是身在民间不知隐情,说儿臣脾气不好,乃是人云亦云,说儿臣奢靡挥霍,乃是不知道儿臣所用银钱都是靠陶乐坊赚来的私钱,可这造谣王妃白日醉酒出入小倌馆……这儿臣便必须得替自己的王妃证清白了,恳请父皇传那几位书生入殿,儿臣想审审他们到底有什么证据。”

  承兴帝想了想:“准。”

  书生一共五位,看上去非国子监的贡生,身边跟了一个打扮女气的瘦弱男子,显然便是那倌人了。

  刚踏入大殿,那小倌便被这肃穆的气氛和两排的士兵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皇帝让他上前,他便从殿尾一路爬到中间,嘴里念叨着:“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圣、圣上,不不不关奴的事啊。”

  “什么事不干了?”褚琰淡淡问。

  小倌说得断断续续:“他们,他们几个让奴,污蔑安王妃,是,是奴这里的常客,馆里的弟弟妹妹都在他们手上,奴从小,没了爹妈,把馆里的人当亲人,奴也是,被逼的,圣上开恩,求圣上开恩,求圣上救救奴。”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连那五个书生都傻了眼。

  还是头一回见传人证上台,结果证人一上台就自己吓得招了的事。

  “看来也不用审了。”褚琰倒是淡定如初,“不过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他们说亲眼所见王妃入了你的房中,是何日何时?”

  小倌想了许久,哆嗦着道:“他们让奴说是初八午时半,可初八那日,那日奴记得,奴是接了别的客的,馆里的人都能作证的啊。”

  “初八……”褚琰挑眉,似在

  回想,“那可巧了,儿臣记得那日得父皇召见,用完膳便带着柳岐一同入宫,柳岐可是一直都在儿臣眼皮子底下呢。”

  承兴帝阴沉着脸,直接下了判决:“来人,将这几个书生押进天牢,拷问幕后主使,这小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板。”

  褚泽闭了闭眼,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玩不过褚琰他尚且能接受,本就没指望能拿这么件事撼动褚琰的根基,只是玩一玩诛心的把戏罢了。

  可承兴帝的态度才是最令他震惊的。

  父皇连前因后果都不屑问,直接便将一个五品官员打成了“逆臣”,不由分说便是“问斩”。

  他庇护褚琰,竟庇护到了如此地步!

  褚泽忽然有一种预感,他担心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与褚琰抗衡的机会,并非因为父皇的偏宠,而是因为褚琰有本事做到让父皇如此偏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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