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_心尖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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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钟卉惜越过姜予初看了眼燕珩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你打算一直靠着墙?”燕珩冷声开口。

  姜予初缓了缓神色,才转身进屋。

  还没换鞋,就被燕珩按着手腕压在门上“我有多烦人?”

  燕珩手指慢慢往上勾着姜予初的指尖强行和她十指紧扣。

  姜予初指跟被他捏的发麻,腿屈起来想顶他被燕珩先一步挤进她两腿间为了避免碰到,姜予初垫了垫脚尖。

  “燕珩你现在就很烦人。”姜予初不耐烦地瞪他空着的手按在他的腰带上把人往后推。

  燕珩笑了笑松开她的手拦腰抱起她放到鞋柜上,“这种事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何必麻烦外人呢。”

  言毕,燕珩按住她的后脖颈,自己微仰着头迎上她的唇瓣。

  姜予初长发垂落,彻底遮挡住室内的光亮。

  此时此刻他们位置颠倒姜予初却仍然能从燕珩身上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和占有欲。

  两人在玄关亲了会,燕珩掐着她的腰把她抱离玄关压在沙发上铺洒下来的长发被燕珩手肘压到姜予初头皮扯疼,闷哼一声。

  燕珩立即退开,“怎么了?”

  姜予初抿了抿唇,随口答道:“大姨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予初学会了撒谎,以前她从不屑的事情,如今面对燕珩,她也慢慢的接受了。

  以前姜予初只会说不想要,现在为了平息燕珩心里的怒气,不要伸手就能够到秦依凝,她选择服软欺骗。

  “你的生理期不是现在,你说谎初初。”燕珩顺势坐在地毯上,手肘抵着沙发单手托腮看她,指尖缠着她的长发。

  姜予初躺在沙发上迎上他的视线,眼眸中没有慌乱,满是淡然。

  “拍戏太累,所以生理期紊乱了。”姜予初侧头看向里侧,白皙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冷白。

  燕珩似是不信,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询问:“这个还会紊乱?”

  此情此景,两人一个躺一个坐,在这讨论女人的生理期,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姜予初眉头轻蹙,略带不耐烦地转回头,“是你了解女人还是我了解女人?股市能乱,女人的生理期就不能?”

  燕珩轻佻眉梢,对于她这个对比表示无话可说。

  不多时,燕珩撑着手肘起身,“来日方长,我们不差这几天。”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姜予初,后者一动不动躺在那,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燕珩看了会,弯腰把她拉起来,下巴点了点浴室的方向,“去洗澡,生理期就早点休息。”

  说完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走到阳台。

  最近几天的戏份比较密集,大部分都是姜予初和钟卉惜的对手戏。

  场景布置也比较麻烦,现场工作人员忙忙碌碌一整天才把现场布置好。

  这场戏是牧国被慕容家覆灭,王都被占领,牧国国主也就是牧映和牧雪的父亲被乱箭射死,母亲葬身火海。

  牧映被师傅救下,为了活命要离开牧国,走之前她想带着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姐姐一起离开,但是牧雪却选择留在王都,留在一直爱着的人慕容现的身边。

  “你们俩这一场的感情爆发比较考验演技,牧映背负着国仇家恨,但是无能为力只能先保住命再回来报仇,但是听到姐姐不愿跟自己走,而是选择站在仇人身边,牧映是绝望失望难过悲痛的。对父王母后惨死国家灭亡的悲戚,对姐姐牧雪的失望和憎恶。”严导拿着剧本给两人讲戏,“然后牧雪呢,从小就不受父母重视,一直活在妹妹的光环下,所以在妹妹提出要带你离开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拒绝,而对家国被灭父母惨死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一方面又不想离开从小爱慕的男人,情感比较复杂,自己拿捏好。”

  讲完戏后严导走回监视屏前坐下,“你们准备好我们就开始了,争取一条过。”

  随着场记板响起,姜予初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快进入牧映的感情立场。

  牧映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姐姐,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牧雪冷漠地看着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会跟你走的,慕容家已经赦免了我们,我要留下来,我要留在他身边。”

  牧映转身看着外面的情景,四周火光冲天,城中百姓尖叫,四散奔逃,到处都是尸体,烽烟四起,一片狼藉。

  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王城,一夜之间繁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断壁残垣,哀嚎血腥弥漫整个王城。

  她的父王母后惨死城中,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姐姐告诉她要留下来,留在造成这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身边。

  “赦免?你竟然觉得他们有资格赦免我们?”牧映突然觉得很想笑,她也就笑出了声,“谋逆造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赦免皇室贵族?你识人不清,头脑愚钝,因为儿女私情要认贼作父,你对得起父王母后吗!他们的尸体还没冷,你现在就要投靠仇人了?”

  “你别跟提他们!”牧雪嘶吼出声,眼底浮现一丝阴狠和愤恨,“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他们有把我当过亲生女儿吗?他们眼里只有你。如你说的,他们如今尸骨未寒你就要弃他们于不顾自己逃了,你又有多高尚,我们选择不同,但谁也没比谁高贵。”

  “父王被万箭穿心死在战场,母后葬身火海的前一刻还让我找到你带你走,你说他们不爱你,是你从来就没好好感受过他们的爱。”牧映眼眸猩红,一步步逼近牧雪,眼神蓄着寒芒,失望在眼底浮现,“你现在要认贼作父,你确保自己以后都能心安理得吗!”

  钟卉惜看着姜予初隐忍在眼眶的泪水,神色稍怔,倏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曾问过自己破坏易寒和她的感情,抱着目的接近自己,把姜家弄得家破人亡,自己以后能心安理得吗。

  一时间思绪翻涌,多年前的场景和此刻重叠,钟卉惜晃了晃神,没立刻接上词。

  严导在监视器后锤了锤手,不甘心地喊了声“卡”。

  可惜了姜予初那么好的感情爆发点。

  “卉惜怎么回事?接戏啊!那么好的一场戏你他妈接不住都要重来的。”严导气的脏话都飙了出来,现场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敢动。

  钟卉惜深吸一口气,转身说了句抱歉。

  姜予初看着她笑了笑,眼眸微动,那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抬手抹了抹。“钟小姐到底是偶像剧拍多了,这点戏都接不住啊?”姜予初语带嘲讽,半点没顾忌此时片场数百双眼睛和无数的机器给到两人,“你说你这一条要几次才能过?”

  钟卉惜碍于在场的镜头太多,稍不注意就会留下黑点,只能生生咽下这口闷气,不跟她打嘴仗。

  现场短暂的休息,小郑把水杯递给姜予初,连连夸赞:“予初姐你刚刚那场戏演得太棒了,情绪饱满,爆发力也好强。”

  说到一半小郑偏头看了眼远处的钟卉惜,小声说道:“就是对手不太给力,没接上,太可惜了。”

  姜予初唇角勾起,坐在椅子里托腮看着远处表情不怎么好的钟卉惜,“她正常发挥,接不上是正常,接上了才不可思议。”

  这句话正好被刚刚到片场的许莫林听见了,许莫林脚步微顿,侧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姜予初眉眼含笑地跟他打招呼。

  许莫林深深看了她两眼,对她的笑容做出评价:“笑得太假。”

  然后抬步离开。

  姜予初唇角微僵,眉梢轻扬,问小郑:“我是哪里惹到这位前辈了么?”

  小郑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这要问您啊。”毕竟您的嘴比别人多一项技能自带嘲讽,随时上热搜。

  当然后半句小郑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休息过后,继续拍戏。

  姜予初刚才那场戏严导看了几遍,觉得感情爆发太完美,所以保留住,直接从后面开始接。

  敌军在前,很快就会杀到这边来,再多耽搁一刻,牧映也走不了。

  她不想在这跟自己的好姐姐评判谁对谁错,但她知道,只有活着才能复仇。

  牧映握紧手中的长剑,右手覆上剑柄,缓缓把剑拔出,锋利的剑刃直指牧雪的咽喉。

  牧映透过锋利的剑芒看向牧雪,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跟不跟我走?”

  牧雪惊惧地摇头连连后退,宫殿房梁坍塌,大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

  “妹妹,你放过我吧,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你杀了我父王母后也会伤心的,他们会怪你的。”牧雪双手颤抖,在地上接连往后退,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楚楚可怜,“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可以留在这做你的内应,我们姐妹俩联手报仇好不好?我在这等你,等你回来接我,你别杀我,别杀我。”

  “你只有两个选择,跟我走或者殉国。”

  牧映往前进一步,牧雪就害怕地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刺到她的咽喉,外面突然响起一道马蹄嘶鸣声,紧接着来人下马,一阵风卷进殿内,连带着空气里的火星味一道卷进来。

  “映儿,把剑放下。”慕容现穿着一身玄色铠甲,手握长剑,风尘仆仆地赶来。

  只有他一个,牧映这一刻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讽刺。

  城中乱作一团,只有这一角落难得的安静。

  牧雪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跑到慕容现的身后,看着牧映的眼神像是看仇敌。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明明这个男人才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人心有时候真的难懂,就像此时,牧映看不懂牧雪的心,更看不懂眼前这个说会永远保护她爱她的男人的心。

  既然爱她,为什么要夺牧家的江山,杀他的父王母后。

  如果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爱情,那牧映宁愿不要。

  现在想想以前天真的想要嫁给慕容现的自己,牧映觉得恶心。

  恶心以前的自己,恶心眼前虚伪的男人。

  “拿起剑我都不一定走得出这座寝宫,放下剑我该死无全尸了吧。”牧映手腕绷紧,手中的长剑发出耀眼的寒芒,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是烈阳下尚未融化的冬雪。

  “你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会永远保护你,我不会食言。”慕容现扔掉手里的长剑,朝牧映伸出右手。

  当啷的声响惊动牧雪的神经,她不敢置信地凝视男人的背影。

  牧映的表情却没有因这举动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她冷笑一声,抬起长剑指向眼前的男人,“剑上鲜血太多,你拿不稳了?”

  “慕容现,我不会放下剑,也不会留下来。”牧映长发微扬,红色的长裙和火光连为一体,耀眼夺目,眼神坚定,“你若是对我还有一丝愧疚,那就放我走。不过先说好,我会回来报仇,你可以选择今晚杀了我或者来日被我杀。”

  “映儿,我”

  “杀了她!”牧雪骤然低吼,拿起剑毫无预兆地刺向牧映。

  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念书习武,牧雪每次都嫌累所以想方设法地偷懒,牧映却觉得习武很有趣,每次都要练到日暮西斜。

  长此以往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一剑伤不到牧映分毫,还没靠近牧映就会被慕容现拦下。

  直到鲜血从慕容现身上流出的时候,牧雪才惊慌失措地放下手中的长剑。

  “我我是想杀她的,我、我不是有意的,阿现你”牧雪显然没料到慕容现会用身体挡下这一剑,手指颤抖着去捂他的伤口。

  慕容现推开她,“死不了。”

  牧映冷眼旁观,像是看两个陌生人在演一出恩怨情仇的戏码,半点没动容。

  明明闪身就躲过去了,他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挡下这一剑,其目的牧雪不知,牧映却一清二楚。

  “可惜她武艺不精,没什么内力,不然你该和她一起死在这了。好可惜。”牧映把剑插回剑鞘,转身离开之前再次看向两人,“今天我们姐妹情断义绝,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放我走,我不会感激你的。”

  说完转身没入身后浓烟滚滚的火海,再也看不到那抹火红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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