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_心尖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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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姜予初神色稍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短暂的迟疑在姜予初看来是意料之外,而在燕珩看来则是另一层意思纹身果真有特殊含义。

  燕珩见她长时间不说话,脸色越来越沉郁黑的像是能滴出墨。

  “我在问你纹身有什么特殊含义”燕珩捏着她的下巴微抬指腹摩挲了两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姜予初莞尔一笑,抬起手覆上他的手腕下一秒像扔垃圾一样嫌弃地甩掉她还没忘,前几分钟这双手还恶劣地按在她的伤口上,“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以前捡到的流浪猫,nr是它的名字。”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燕珩被甩掉的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只是手上力道控制着,没用力。

  燕珩倾身靠近她,嘴唇磨了磨她的耳尖,脸上挂着笑“我说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确定不珍惜么?”

  “我再问你一遍纹身什么意义?”两人靠的太近呼吸相闻,燕珩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敲击姜予初的耳膜。

  随着他话里情绪的慢慢转变,手上的力道也在一点点加重。

  姜予初觉得燕珩这人小时候一定受过非人的虐待否则怎么会那么喜欢掐人脖子。

  情绪喜怒无常,前一秒还温柔地帮她包扎伤口,这一秒就掐着她的脖子。

  变脸的功底恐怕川剧人都要甘拜下风。

  喉咙被他卡的难受,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姜予初眉眼弯起,这个时候还不忘挂着招牌的讽刺笑容。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然这样好了,你想听什么样的含义,你说出来,我编给你听。”

  燕珩垂眸看她,瞳仁微眯,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下一秒,他松开了姜予初的脖子。

  “初初,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那我便收回,”燕珩伸手捞过茶几上的手机,手指点了两下屏幕,“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但秦依凝我可能不会手软,她脆弱的好像不用我做什么就会崩溃。你说这样好不好,我把她当年在福利院的事情发给媒体,你说,她会不会崩溃?”

  姜予初的脸色一寸寸苍白,到了最后,血色全无。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笑着的,却说着极其残忍恶毒的话。

  对于燕珩知道那件事姜予初不意外,旁人或许查不到,但是燕珩动动手指就可以。

  无论埋得多深的秘密总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凡发生过的皆有痕迹。

  姜予初没那么大本事把所有事情抹得一干二净。

  姜予初动了动手指,燕珩看出她的意图,先一步用手机抵住她的手腕,“你再敢动手,我立刻把这些发给媒体。”

  “你敢。”姜予初眼底泛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可以试试,”燕珩垂下眼帘,视线定格在她的手臂上,“回答我的问题,诚实点。”

  姜予初自是不敢试的,她在燕珩身边数年,知道他话里的玩味和真实。

  燕珩握着手机,倚靠在沙发上,一派悠闲自得的等着姜予初开口。

  良久之后,姜予初终于妥协,缓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这个纹身确确实实就是一只流浪猫的名字,别无其他。”

  姜予初没撒谎,这个纹身所有的特殊含义都跟一只叫nr的猫有关。

  那年是高一,当时凉城正处于寒冷的冬季,午后休息的时候姜予初在操场的角落里发现这只猫,它很瘦很小,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

  姜予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它带回了家。因为当时正值冬天,所以给它取名nr。

  但是姜妈妈对猫毛过敏,姜予初只敢把它藏在卧室里。养了一年后被她发现,姜妈妈让她把猫扔掉。

  姜予初不肯,第二天这只猫就不见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正值青春叛逆期,就故意在手臂上纹了这个纹身。

  是纪念,也是叛逆期对父母的反抗。

  姜予初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倒不是多有爱心,就觉得它们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

  那是十六岁的姜予初,唯一一次动的善念,就那样被自己的母亲浇灭了。

  姜予初自认为自己回答的很真诚,但在燕珩看来,这个回答显然不能令他满意。

  “初初,你忽略了很多细节,你在模糊重点。”燕珩指尖缠着她的长发,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虚伪。

  “这就是我的重点,”姜予初冷冷地说道,“你不相信我,就算我说再多你依然不会相信,那我何必浪费口舌。”

  燕珩静静地看她几秒,片刻后说道:“你在国内长大,狼来了的故事应该比我清楚。”

  姜予初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过前科,燕珩疑心又重,这次恐怕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他依然固执己见,不会相信了。

  “那在你听来的谣言中,这个纹身有什么特殊含义呢?”姜予初笑了笑,把问题抛给他。

  知道她纹身含义的人不多,易寒和他没交集肯定不会告诉他,钟卉惜喜欢燕珩,倒是有可能故意引导他。

  但姜予初转念想想,燕珩对钟卉惜的态度完全就是陌生人。钟家和燕家交集也不多,钟卉惜似乎没有机会在燕珩面前搬弄是非。

  唯一的可能就是燕珩自己查到的,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撒谎,又何必一遍遍逼问。

  脑海中翻来覆去,实在想不通。

  倏然一个画面闪过,姜予初怔愣数秒。

  下一刻,心中的猜想被证实。

  “猫是跟谁一起捡的?”燕珩拿过烟盒,磕出一根烟,纯黑的打火机“啪嗒”一声轻响,火苗舔舐烟头,很快,尼古丁的味道飘散开来。

  姜予初眉头轻蹙,原来自己抽和闻别人的二手烟感觉如此不同。

  她现在只想出门透气。

  在一片氤氲的烟雾里,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静默数秒后,姜予初缓慢开口,丝毫没遮掩地道出那两个字,“易寒。”

  尽管早已知道,但听她说出这两个字,燕珩的脸色还是呈肉眼可见的变黑。

  下一秒,他把烟含进嘴里,猛吸一口后把烟雾悉数吹在姜予初的脸上,朦胧中姜予初见他唇角轻勾,邪气又落拓不羁。

  姜予初倒是没被呛到,毕竟自己也不是个纯情小白花,抽的烟不比燕珩少。她只是面容冷淡地回看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所以纹身的含义是跟他有关?”燕珩眼眸微眯,指尖轻轻磕了磕烟头,“他手臂上纹的是什么呢?”

  姜予初没想到好好的一句话能被曲解成这样,一方面不得不佩服燕珩的想象力,一方面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脑仁是不是绕成了蝴蝶结。

  想的九曲十八弯,不当编剧可惜了。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听不懂?”姜予初眉梢轻扬,面无表情看他,“纹身跟他无关,你他妈有病就去看,别在我这秀智商。”

  “猫不是一起捡的么?怎么跟他无关了?你们一起捡了猫,一起给它娶了个名字。你胳膊上的是nr,他胳膊上的是snsn,”燕珩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眼帘垂下,睫毛在眼底拓出一片阴影,“这个snsn不是指你么?”

  易寒手臂上的纹身姜予初知道,那是在她之后纹上去的。

  那天的情形姜予初忘的七七八八了,只隐约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易寒笑着给她看手臂上的纹身,说自己就是他的snsn,他把她纹在了身上,以后就是她的人了。

  姜予初之所以不说,只是觉得没必要。

  那是易寒的个人行为,两人没有约定好,这也不是情侣纹身。

  只是她没想到燕珩会知道这些,会把这些完全不相干的事联系成一件缠绵悱恻的一往情深。

  “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姜予初冷冷说道。

  “我他妈现在再问你。”燕珩声音提高,不悦已经转化成了怒意,笑容消失,周身冰冷,“你跟他是不是还藕断丝连?分开那么久还留着纹身是不是不舍得?你回国是不是为了他?签了他的公司是不是为了方便见面?他知道你现在躺在谁的床上么?一个被睡了的二手货他倒是不嫌弃。”

  有些事情开始失控,有些情绪开始极端,伤害慢慢堆叠,到了最后,已经覆水难收。

  姜予初看着他猩红的眼底,听着他嘲讽的侮辱性言辞,突然笑出了声,破罐子破摔,“是,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忘不”

  话音还没落,脖子已经被燕珩狠狠掐住,“闭嘴。”

  这次燕珩用了力道,比在凯安酒店的更重,更狠。

  只要他想,姜予初今天就有可能死在这间房里。

  姜予初刚想挣扎,脖子就被松开,燕珩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往门口拉。

  “燕珩你他妈有病,你要带我去哪?”姜予初揉着脖子轻咳,一路上被拽的踉踉跄跄。

  “洗纹身。”

  燕珩力气太大,这会又在气头上,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姜予初肤色本来就又白又薄,被他这样大力地拖拽,手腕顿时红了一圈。

  经过门口的时候燕珩拽下挂着的风衣扔到姜予初头上,霎时间黑暗侵袭,姜予初刚想抬手拿掉头上的衣服,还没动作,燕珩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燕珩你能不能不发疯!”姜予初终于拽下头上的衣服,长发凌乱,眼底怒意横生,腿上还不老实,“我说了纹身就是一只猫,没有其他意义,你能不能听人说句话。”

  燕珩掐着她的腰,侧脸线条紧绷,完全没听进去姜予初的解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上,寂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其他人出于好奇,打开门看了看走廊这边,却只看到一抹修长的背影一闪而过。

  姜予初的房间距离电梯比较近,燕珩抱着她不好按电梯,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意思不言而喻。

  姜予初自然不会听他的,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你愿意在这耗着那我陪你,总归怕这段关系曝光的人是你不是我。”燕珩笑了笑,大有种跟她耗到底的意思。

  “我说了,纹身和他无关,你没必要这”

  “我也说了,我不相信你了,”燕珩打断她的话,笑容收敛,下巴扬了扬,“按电梯。”

  这场对峙姜予初先一步败下阵来,诚如燕珩所说,害怕这段关系曝光的人是姜予初,不是燕珩。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宽阔的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

  这座城市到底是不能跟凉城相提并论的,没有灯红酒绿的午夜狂欢,没有拥堵的深夜长龙。

  生活很慢,别有一番景色。

  姜予初不知道燕珩是怎么在深更半夜找到这家还没关门的纹身店的,她也不想知道。

  总归燕珩神通广大,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容易办到。

  纹身店里开着空调,老板穿着件短,两只花臂栩栩如生。

  纹身店老板应该和燕珩是认识的,什么都没问,直接带着人往里走。

  老板看了眼姜予初手臂上的纹身,皱了皱眉头,侧头看着燕珩说道:“她这个不好洗,和伤口连着,会很疼。”

  燕珩坐在椅子里看过来,眉梢轻蹙,却没开口。

  姜予初看纹身师为难,偏头看着燕珩,弯了弯唇角,“不然你直接拿刀挖掉吧,简单又快速,省得麻烦。”

  此话一出,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纹身师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本来以为燕珩脾性古怪,手段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没想到今天见识了个更狠的。

  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留下来接这单生意呢。

  如果知道今晚遇到这俩祖宗,自己一定在半个小时前麻溜的锁门滚蛋,任谁打爆他的手机都不接。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他多少听闻过一点姜予初的性格,但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算是近距离感受了一下。

  看来贺晋安诚不欺他,姜予初就是个带刺的玫瑰,还是野蛮生长的那种。论起狠,估计这俩能打个平手。

  燕珩还真不一定能驯服她。

  空气凝固了将近五分钟,纹身师先一步坐不住了,刚想开口缓和下气氛,燕珩的声音淡淡响起,随意且懒散,还透着漫不经心,让人难辨真伪。

  “姜小姐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什么?洗,总要吃点苦头才能学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明天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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