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16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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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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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又细又弱,在他掌心的手也是如此,轻得像没有一般。

  周锦堂:“今儿倒乖,给那蛇吓着了?”

  陈璧抬眸瞧了他一眼,垂下眼,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

  陈璧迟疑了一会儿,抬眸望向他,乌凝的眸子黑漆漆的一片,却又像星子一般耀眼明烁。

  周锦堂有些定住,少顷,听她缓缓开口道:“将军今日又救了奴才一回,奴才……无以为报。”

  他的手掌一下子收紧了,却又怕弄疼了她的伤处,飞快松开了去,只盯着她道:“用不着你报答。”

  陈璧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算上当初在檀山和曹府那两回,他已经救了自己三次。头一回还能说是意外,是顺道为之,可之后的两回,却都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着他这张又冷又硬的面孔,她丝毫不会再觉得害怕,反而感到一丝莫名的心安。从他嘴里吐出的那些凶神恶煞的话,也半点都吓不着她。

  早在这之前,她就知道,吉祥当初离开前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周锦堂是个好主子。

  知春的事,若没有他有心要为其讨回公道,他们其余几人,就算是合力,恐怕也不能撼动顾耀堂半根毫毛。他根本不必如此,更不提,为了这个公道,还彻彻底底地和英国公府闹了个反目,更是伤了与顾老太太的情分。

  说到底,知春和吉祥,都不过是下人。

  依照霍观岚、曹覃,还要顾家那些人看,周锦堂当日为知春出头的举动,自然是蠢到了家。

  从那个时候开始,陈璧就知道,他不仅是个值得他们效忠的好主子,更是一个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到了今日,她已经没法再骗他了。

  她在将军府带着,既是阴差阳错地报还救命恩情,又有她自己的一分私心在。

  那便是想要借大将军府作庇护,藏在这京城中,找出害死自己父兄的罪魁祸首。放眼整个京城,只有这里能容得下她。

  几乎所有和陈家关系亲近的人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薛翰又……

  可她留在将军府,也可能会害了周锦堂。

  她是陈初凝,是抄家犯的女儿,还给人掉包越狱。若是给人知道,她就藏匿在这将军府中,一旦揭发,周锦堂必然脱不了干系。

  那个李云楼,他已经知道了她就在此处。

  京中早有传闻,李云楼和周锦堂不和,若他有心以此为把柄,想要挟周锦堂……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却还自欺欺人,不愿去想。

  陈璧的心口一阵阵地发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抬眼,看到周锦堂还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么近瞧,他的眼睛生得可真好,乌黑清亮,眼睫鸦青浓密,深邃得如云崖雾海。

  陈璧揪住自己的衣领,深吸了口气:“将军,奴才骗……”

  话未说完,忽而眼前一暗,双唇竟被乍然堵住。

  她睁大眼,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容,屏住了呼吸。

  周锦堂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并未深入,手也从后绕过,扶上了她的腰。

  他的气息,那股她已经极为熟悉的松香味道和极淡的茶香,又无孔不入地浸透了她。

  他闭着眼,而她睁着眼。

  她看到他浓墨似的长眉和长长的眼睫,感受到从他身上隐隐透过来的热力。

  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断一个活人的脖子,然而此时此刻在她腰间,却像轻棉一般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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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稳地托着她。

  陈璧想到白日里,他给自己吸.毒时面不改色的形容,心底弥漫出丝丝缕缕的奇异滋味,令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也许是因为余毒未清,还有些晕头转向、头昏脑胀。

  她原本垂着的手竟缓缓往上,极轻极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锦堂身躯一震,猛然将她按到自己怀中,让那柔软的身子紧压在自己胸前。

  陈璧不堪受力,嘤咛出声,落在他后颈的手慌忙紧了些。

  周锦堂蓦然退开,直直地望向怀中的人。

  她半睁着眼,乌黑如绸的秀发松松垮垮地搭落在肩头,两腮透红,粉唇微张,神色迷蒙。

  他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躁意,伸手在她唇上轻轻抚过,哑着声道:“看在你身子不好的份上,今日……先放你一马。”

  陈璧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才醒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登时满面通红,立马就要将他推开。

  周锦堂长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似笑非笑道:“这么有劲,是想要接着来了?”

  陈璧两眼一突,立即低了头,只乖乖伏在他胸前,再没有挣动。

  只那脸还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周锦堂手指一勾,突然解了她的发带。

  长发倾泻而下,盈满她的肩头和他的胸膛,伴随着一股馥郁的暖香,令他有刹那的晃神。

  陈璧睁大双眸瞧他:“将军……”

  他俯首,吻落在她额头,又落至眉心,眼尾,手掌轻抚过柔软的青丝。

  陈璧不禁抓住了他的前襟。

  那小小的拳头,落在他胸前,像是两团粉玉。

  周锦堂心头发酥,一低眸,却又瞥见她小臂上的伤处,猛然间清醒,仰头从那柔嫩的肌肤上退开。

  她昂首闭着眼睛,眼睫抖动,双颊透出奇异的红色,那一头垂落的乌发,更衬得她眉目如画、秀美出尘。

  周锦堂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中了什么邪,突然就……

  他脸上风云变幻,忽见陈璧睁开了眼看向自己,微微顿住。

  她那神色,竟有几分直勾勾的。

  周锦堂喉结滚动,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唾沫。

  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时候还敢这样看他,若非是顾忌她的身子,他真恨不得……

  陈璧的手一松,攀在他胸前,忽然开口道:“将军,奴才骗了您,奴才……”

  周锦堂的脸色霎时沉了下去,飞快钳住了她的下巴,不准她动嘴。

  陈璧呜呜了一声,敌不过他的力气,只有干瞪眼。

  周锦堂松开手,她嘴巴一动,仍然要说,却听他阴森森道:“再说一个字,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这恐吓比什么都有效,那两片嫩唇立即紧紧地闭上,一丝声气儿也没有。

  此时,帐外传来肖世容的声音:“将军……属下有事求见。”

  周锦堂朝外扫了一眼,又垂头看向陈璧,却没有半分要将人松开的意思,仍然是牢牢锢着她的身子。

  “什么事?”

  “今日之事,是属下连累了别人,属下……愿自断右臂还她!”

  周锦堂道:“自断右臂?”

  他语调平平,好似还带了几分笑意。

  唯有在他跟前,与他贴得极近的陈璧,能瞧见他青得将要发黑的脸色。

  肖世容:“是。”

  周锦堂眼里的霜色愈发浓重。陈璧感到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气,身子一抖,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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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缩。

  他有所感觉,低眸看了她一眼,只将人拢得更紧,脸上的冰寒之色也随之减缓。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声音淡淡道:“肖世容,从前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如今看,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48、无赖...

  肖世容呆住:“将军……”

  周锦堂:“想明白了再来领罚,现在立马给老子滚蛋。”

  映在帐上的那个高大魁梧的影子丝毫未动,仿佛是还没回过神。

  周锦堂伸手就要去捞榻头的茶杯,手臂才抬起,就给怀里的人一把抱住。他低眸看去,就见她两手圈着自己的手臂,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微微摇头。

  他滞了滞,轻咳一声,收回了手,冷冷出声道:“还不快滚!”

  肖世容醒过神,不敢有二话,立马就退下了。

  周锦堂看向陈璧:“他险些害得你被毒死,你倒还替他着想。”

  她乖顺地伏在他胸膛,抬眸望着他,眨巴着眼:“若是您摔碎了茶盏,不还是得要奴才去收拾么……”

  他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小东西……”

  陈璧极少见他笑得这样和颜悦色,平素他笑,多半是冷笑,鲜有这样真心实意的开怀模样,一时有些看呆了。

  周锦堂看她如此,心底莫名有些不自在,立马敛了笑,又虎着一张脸瞪她:“看什么!”

  陈璧瘪了瘪嘴:“没、没什么……”

  谁稀罕看似的。

  周锦堂冷眼瞧着她这副乖静的模样道:“之后几日,你就给老子好生待在帐中,哪儿也不许去。”

  陈璧一听,心中暗喜,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不过,她还没高兴多久,忽然觉出有几分不对,蓦然抬头看向周锦堂:“那晚上……”

  周锦堂面不改色道:“白日,晚上,都是一样,总之,不准出这营帐半步。”

  陈璧苦了脸:“这、这怎么使得!”

  “怎么不使得?”

  “将军金尊玉贵的,怎好和奴才同……”

  周锦堂眯着眼盯她:“我都不嫌你,你还敢嫌我不成?”

  陈璧一抿唇,凝望着他不容情面的脸色,暗自腹诽:瞧他这个样子,真个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如此堂而皇之地……大耍流氓,竟然脸都不红一下,可见其厚颜无耻。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犯起了愁,原本还想着,往后寻个机会试着将将军这龙阳之癖治一治,如今看来,他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对着她这个男儿身的小厮,他竟三番五次地……

  真是无法可想。

  周锦堂一看她这个不声不响紧抿着小嘴儿的样子,便知她又在心底里骂自个儿,微微笑道:“怎么,你这是很不乐意呢?”

  陈璧:“奴才不敢!是奴才脸皮薄,想求将军允准奴才到别地去……”

  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周锦堂不由自主地凑近她:“什么?”

  陈璧握紧了手,声如蚊蚋:“……如厕。”

  周锦堂心头一跳,望见她颊边的胭脂色,嗓子不禁有些发干,只强自镇定道:“麻烦的东西……”

  他瞟了她一眼,又将眼一别,声音淡淡道:“准了你便是。”

  陈璧大喜,猛然抬头看向他:“那洗澡能不能……”

  他两眼一眯:“别给老子得寸进尺,那屏风一戳,谁瞧得见你?你当老子是什么流氓无赖,还稀罕看你脱光洗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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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完,脑中闪现出当夜小香山的那一幕,暗暗一噎。

  陈璧没察觉他这一点异样,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冷厉之色唬住,登时不敢再多说,只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头。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中,李云楼方从手下那儿得到消息,得知陈璧并无大碍,神色略微缓和。

  “那个小兵,眼下在哪儿?”

  “还在周将军帐中,据卫兵营的人所言,那小子是为救肖副统领受的伤,将军开恩,将她留在自己帐中歇息休养。”

  李云楼目光一凝:“留在他帐中休养?”

  “正是。”

  李云楼久久没有出声。

  禀报的锦衣卫悄然抬眸,望见他脸色发寒,飞快地低下了头。

  过须臾,李云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声音一丝起伏也无:“暗中盯着,有什么异动,立马来报。”

  李云楼向来爱笑,且往往是一副温吞和善之态,眼下的他,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无,嘴角的笑纹亦消失无踪,整个人异常阴戾。

  那名锦衣卫暗暗屏息道:“大人,周将军武功奇高,耳力过人,不比常人,属下恐怕不好……凑得太近。”

  李云楼摇头:“凑近了无妨,他纵使发现了你,也不会揭穿,此人一向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不会将你放在眼里,况且他若发现了你,多半会知道你是我的人,眼下正值春猎之时,他也懒得多生事端。”

  “属下明白了……还有一事,刚刚从宫里得到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并非是生病,而是小产了。”

  李云楼神色未变,只道:“皇上知道了?”

  “还没有,宫里封锁了消息,只有宫里人和咱们的人知道。今早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只是腹痛,一个多时辰前才出了事。”

  “这会儿还在查,仿佛……与那朱才人脱不了干系,皇后娘娘前夜里不小心给她冲撞了一下,当时并未如何,朱才人请了罪,皇后娘娘也信她是无心,并未追究,谁知道一夜过去竟发作起来。”

  李云楼沉吟:“这个朱才人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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