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_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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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楚楚……”

  何燕微擰起纖細的眉毛,分明有些擔憂:“她從小就懶散沒定性,這一次不知道又能努力多久。”

  “懶散也是一種‘道’嘛。”

  何燕微有些責備地看她一眼:“謝師妹也該更勤奮才是。”

  謝蘊昭幫友人講話不成,反而被說了一句,隻好縮縮脖子,道:“是是是,回頭我就找個時間回去看他們,一定敦促楚楚好好修煉。對了……石無患有同你聯係過嗎?”

  她試探了一句。

  原著裏何燕微也是石無患後宮之一。這幾年下來,謝蘊昭看著,覺得何燕微不像能看上石無患的樣子,而石無患似乎也不怎麽喜歡燕微,很有點相看兩相厭的意思。但保險起見,謝蘊昭還是忍不住多防範一點,生怕哪天一個沒注意,就讓什麽天外飛來的狗血事件糊了友人一眼。

  石無患就算了,她才舍不得燕微她們受傷。

  “沒有。問他作什麽?”何燕微有些奇怪,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換了個語重心長的口氣,“謝師妹,我知道你素來與石無患交好,不過……他輕浮太過,謝師妹還是防著他一些的好。”

  何氏女郎光風霽月,從不背後說人,這樣一句委婉的評價已經是她的極限。

  “放心放心,他敢惹我……哢嚓。”

  謝蘊昭比了個手勢,看得何燕微大窘:“謝師妹!”

  “哦哦哦對不起我流氓了。”謝蘊昭幹笑,“總之,你認得清他花心的本質就好。”

  天光已經大亮。謝蘊昭收起太阿劍,大大伸了個懶腰。

  “又是新的一天啦。”

  謝蘊昭和師兄約了去繡雲坊。

  謝蘊昭已經是和光修士,兜中更有兩萬靈石,經濟十分寬裕。除開一部分拿去給她師父買一棵新山楂樹,剩下的一部分她還能用很長一段時間。前些日子衛枕流不在的時候,她就自己去買了兩套挺好的法袍。

  結果衛枕流回來後,覺得這樣普通的法袍實在上不得台麵,非要拉她去繡雲坊找孟彧定製。

  她前麵兩套墨綠的法袍就是孟彧親手裁製。時隔兩年多,繡雲坊的首席設計師依舊是孟彧,其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謝蘊昭拗不過師兄,加上她師父還在旁邊煽風點火(“花!你師兄的錢不花白不花!”),她隻能答應下來。

  辰極島的坊市開在天權峰,繡雲坊便在坊市正中,雕梁畫棟、屏風雅致,窗邊有輕紗幔帳隨風飄動,十分引人注目。

  謝蘊昭在天權峰進學時,不時會和友人來逛坊市,也漸漸和這裏值班、掌事的弟子們混熟了。繡雲坊的繡娘記得她,也認得出衛枕流,看他們進來,便放下繡品笑著迎來:“謝師叔,衛師叔,今天想挑些什麽?”

  衛枕流開口道:“孟師兄可在?”

  繡娘笑道:“孟師叔……”

  話音未完,那盈盈笑麵忽地一滯,話語硬生生轉了調:“實在抱歉,衛師叔,孟師叔受了傷,近來不便裁衣。”

  “受傷了?”衛枕流神情一動,關心道,“孟師兄怎麽受的傷?傷得可重?”

  北鬥上下,孟彧是他極少數的真心朋友。

  “這……”

  繡娘有些為難,猶豫再三,才壓低聲音說:“孟師叔前段時間需要一種珍惜的材料,就和同門出海捕獵,沒想到受了傷。傷不重,隻是傷了手,不得不休養一段時間。衛師叔,謝師叔,這消息孟師叔不欲人知曉,您二位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衛枕流細細瞧她一眼,又往繡雲坊深處投去一瞥,唇邊笑容忽然淡了許多。

  旁人看不大出來,謝蘊昭卻發覺了,也跟著往裏麵看了看,卻隻看到一副歲月靜好的忙碌景象。

  “好,那我改日去探望孟師兄。有勞了。”

  剛踏出繡雲坊,謝蘊昭就迫不及待地用手肘碰碰衛枕流,問:“師兄,你發現什麽了?”

  衛枕流瞧瞧她,眸中笑意重又濃鬱起來,道:“怎麽這樣問?”

  “你明顯不高興了嘛。”

  “很明顯?”衛枕流微訝,暗中思索是否自己太過鬆懈,竟然流露了真實情緒。

  “快說快說。”

  衛枕流回過神,隨口道:“今天帶師妹白跑一趟,我沒麵子得很,自然失落。”

  “鬼才信你。”謝蘊昭撇嘴,“不說就不說嘛。”

  衛枕流卻像和她較勁,歎息道:“我說了要給師妹最好的,現在卻食言了,怎會不失落?”

  謝蘊昭不在意:“那就等孟師兄好了再說嘛。”

  說不定到時候師兄就忘了,這樣能省一大筆錢。謝蘊昭心中算得精細。

  衛枕流卻說:“孟師兄大約要多休息一段時間。這樣好了,下回等我集齊材料,就帶你去玉衡峰,找人給你煉製兩套法袍。”

  “玉衡?”謝蘊昭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他們的弟子主要是煉器師?人很少,啟明學堂都不大見得到。”

  “玉衡、洞明二峰都很少收徒,他們一主煉器,一主煉丹,這兩樣天賦都很少見。”衛枕流解釋道,“法袍實際也是煉器的一種,玉衡有位原師姐頗善此道。”

  原師姐?謝蘊昭耳朵尖尖不由豎了豎,仔仔細細回憶一番七零八落的前世記憶,最後確定:嗯,師兄和玉衡的師姐應該沒什麽牽扯。

  她多走幾步,突然站住了。

  對哦,原著裏師兄暗戀的那位師姐叫什麽來著?搖光的……

  “師妹?”

  謝蘊昭一個激靈,抓住師兄的衣袖,問:“師兄,你……”

  她又猶豫起來。雖然師兄跟她親近,但再親近,幹涉私人情感也不大好吧?

  她就選了個最委婉的問法:“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衛枕流猝不及防,竟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怔然的同時,心髒猛地跳了幾下,忽然之間竟有些控製不住血氣湧動。

  “人小鬼大。”他順手點了一下師妹的頭,壓住那莫名的悸動,“你才和光,想什麽情情愛愛。”

  謝蘊昭難以理解他的邏輯:“我都十八啦。凡世的姑娘們這會兒早嫁人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當然她是不會嫁人的。謝蘊昭心裏默默打了個補丁。

  衛枕流卻被她說得又是一呆。嫁人?孩子?

  不知怎地,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自己腰上。他曾天天帶著那半枚龍紋玉佩,卻早已絕了念頭,隻是作為對過去的紀念,萬沒想到竟有成真的一天……說來,那不是他們的定親信物麽?長樂如果真要嫁人,也該……

  也該嫁給他?

  這個荒唐的念頭卻像有著奇異的力量,將他釘在了原地。

  而從謝蘊昭的角度,隻看見他神色忽地微妙起來,白玉似的臉頰隱隱泛出幾許緋色。

  她心中警報拉響。有情況!

  “你喜歡誰啊?”她把聲音壓得更低,鬼祟之下竟然忘記可以直接傳音,“要不你告訴我,我給你助攻?”

  令她驚訝的是,師兄卻像沒聽見一樣,仍在發呆。

  這,這不僅是有情況,怕不是情況還有點嚴重?

  謝蘊昭想起原著他的結局,一下有些提心吊膽,小心問:“是不是哪位真傳弟子啊?”

  此言一出,她那發呆的師兄陡然投來一眼,寧靜溫潤的目光變得極為明亮銳利,好像一道閃電,能直直劈入人的心中?

  隻下一刻,他就別過頭,抵唇輕咳一聲,那姿態真是裝模作樣,虛偽得不得了。

  “咳……小孩子家家,成天想東想西。不是叫你專心修道?”衛枕流說,“不到神遊,不準考慮這些。”

  謝蘊昭認定他是心虛,不肯輕易放過:“又不是說我,是說師兄你啊。你不已經神遊了?”

  衛枕流無奈。這要是其他人,他一個冷眼過去,再有什麽都該消停了,可誰讓這咄咄逼人的是他師妹?

  隻能溫聲細語地哄:“我們去給你挑喜歡的首飾吧?”

  謝蘊昭無語:“我就沒喜歡過首飾……”

  卻不知道,他們在坊市裏這麽低聲交談,挨得極近,外人看著全然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隻是兩年下來,同門早習慣他們這同進同出的樣子了,還有弟子主動給新來的人講解:那是天樞的真傳師兄妹,好得像一個人,旁人根本別想擠進去。

  這一頭,謝蘊昭看他實在不想說,也就不逼他了,心裏卻暗下決心:師兄一定有喜歡的人,她一定得搞清楚是誰!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搖光的師姐,但說不得也可能是其他人?總之,要嚴查到底,找出來後就幫師兄牽牽紅線,再不行就幫他揮劍斬情絲,說什麽都不能走上“中二青年失戀墮魔毀天滅地”的路。

  正當兩人走過街角,就聽前麵有人猛地敲了一下銅鑼:當——!

  “危樓最新排行榜到貨——最新排行榜到貨嘍!”

  “修仙界著名的《九品簪花榜》、《傾城百花錄》都更新嘍!”

  “還有第三境和光到第五境神遊三大境界的綜合實力排行榜!”

  “《法器寶鑒》和《神丹妙譜》也都更新嘍!”

  “數量有限,欲購從速!”

  危樓?《九品簪花榜》?謝蘊昭覺得耳熟,像在哪裏聽過。還好修士鍛煉神識,過目過耳都能不忘,她立刻想了起來。

  師兄不就在《九品簪花榜》上嘛。

  宣傳的店叫“博雅樓”,是個買賣書籍和文玩的雅致地方。修仙界雖然人人都立誌求道,但在精神追求上也是不俗。

  比如也都很喜歡話本和八卦。

  博雅樓這邊一敲鑼,四麵的人流就匆匆湧來,一個個都是去搶貨的。又聽得有路人抱怨;

  “又是危樓!成天做什麽排行榜,不務正業,也虧得這麽多人追捧!”

  “就是。綜合實力榜也就算了,雖然有些排名錯誤、缺漏,但能讓人了解天下英雄,還是很有用處。要說《傾城百花錄》也不錯,可以知道天下美人幾何。可那什麽《九品簪花榜》有什麽用?男修排個什麽容貌、氣質?是男人,就該追求強大!”

  旁邊的女修立刻不高興了,反駁道:“我看是你們自己上不了《九品簪花榜》,才說些酸話!你們男人愛看美人,我們女人就不愛?要我說,《九品簪花榜》和《傾城百花錄》都好得很!”

  她的同伴也同仇敵愾:“是呀是呀,《九品簪花榜》第一名可是我們北鬥仙宗的衛師叔呢!”

  那男修惱怒道:“什麽第一名,是並列第一名!不還有另一個?”

  女修立刻嘲笑:“哦,你知道得這麽清楚,其實是抓心撓肺地想上排行榜卻上不去吧?”

  “你……!”

  類似的吵鬧多不勝數。

  聽得謝蘊昭好奇心起,當下就跟著人群一起往前跑。

  “我也去買!”

  她像條靈活至極的魚,倏然就鑽入人海,留衛枕流看著她背影啞然失笑。這興頭,分明就是個小孩子!這麽一想,他就將自己剛才心中那一點難以言說的微妙念頭,全數按了下去。

  謝蘊昭可不知道她師兄到底在想什麽。他心思深得很,不肯說的話誰也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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