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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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越自上一回和习若云一同去给大夫人敬了茶之后,再也没来看过他的这位母亲。---更新快，无防盗上他当然知道最近大夫人没找过他引凤阁的麻烦,但心里很清楚，这没什么可感激的，更不是她突然就转了性，不过是看自己将“柳莺莺”带回去，故而便等着看戏罢了。
自己这个母亲是什么人，楚凌越最清楚不过，指望她能歇了仗着高一个辈分便要作践别人的心思，恐怕得等到下辈子。
多年媳妇熬成婆,又和妾室斗法了半辈子，故而徐氏性子偏激,楚凌越自认还是可以理解的。但以此为理由去磋磨儿媳？不过是只敢在弱者身上撒气的卑劣心思罢了。
他心内不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徐氏见他面上还带着笑意,只当他早就将之前自己无理取闹的那些事都给忘了——父母子女之间哪里该有隔夜仇呢，况且她又没有怎样！
“越儿，母亲这次是有件事和你商量，想让你帮你大哥一个忙。”
楚凌越心内冷笑,他大哥除了“断袖”之外,哪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用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来帮呢？
徐氏见他没反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是希望，你能让你大哥能够有后，你也知道，他如今什么都好,可偏偏就是不能有亲生的孩子了。”
“所以呢？”楚凌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想让我将来将孩子过继给大哥么？”
且不说他和那丫头将来会不会有子嗣，纵然有，哪可能就舍得给旁人，这未免也想的太远了罢！
“不不……过继这种事，想的太远了，而且这样也太对不起你。”徐氏笑的有些刻意，“与孩子骨肉分离有多伤人心，为娘是体会过的。”
体会过？所以将两个儿子都送去边关？
“我希望你能同你大嫂生个孩子，就当做是你大哥的，这样一来别人也不会再胡乱猜测了。”
楚凌越十分庆幸他对徐氏屋里的茶水都没半点兴趣，否则此刻自己一定会颇为没有风度地喷一地。
这真是……亏她想得出来啊！
“这事大哥能答应？”
他从来不碰自己院子里的女人，回头人家肚子大了，他要怎么想？
楚凌越虽然也是百般看不上他大哥，但也不认为这件事是楚凌风自己的意思。不是夸他，只是这人到底还有个道貌岸然的表象呢，不至于这么下作。----更新快，无防盗上---
“我同他提过，说他纵然不多加宠爱，可也该给他的妻室一个孩子，可他实在不愿意。我说那也可以找人代劳，他就说……只要栾绣锦同意，他也不反对。”
哦，自觉着亏欠了妻子，所以格外大度，就算妻子不忠也不在乎的意思？
楚凌越不再掩饰，面上也露出了讥讽的神色，这倒是他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那大嫂是同意了？”
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枉费了那丫头三天两头的总是在为栾绣锦考虑，倒是该让她知道知道，这人的心肠有多黑。
徐氏冷哼一声：“我自然是还未同她讲过，这事情哪里要问她的意见。你在外头的门路最多，弄些蒙汗药来与她，待到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说出一个不字吗？”
饶是楚凌越，这时候也是一脸的愕然。
他之前果然还是小看了自己这位好娘亲啊。
徐氏还在为了自己的谋划而洋洋自得：“你大哥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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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来要继承着侯府。我知道你不贪慕这种名头，可是还有别人贪！他没个传承终究是不行，而且那栾绣锦我看着不似个安分守己的样子，若她有了你的孩子，今后才能有所顾忌，不至于哪日就把你大哥这点事张扬出去。”
楚凌越冷眼旁观了一会儿，突然觉着索然无味。
他真是已经看够了。
“你这样对待大嫂，就不怕她心怀怨怼报复你么？”他问道。
徐氏皱眉：“报复？那栾氏嫁进来本就该为了楚家开枝散叶，跟谁不是跟？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
“母亲说的有道理，报复姑且还没有，但报应已经来了啊。”
他说的很轻快，语调里带着轻佻的恶意：“你心心念念要开枝散叶，可楚家……至少是楚家嫡出的这一支，大概是要绝后了。”
“……什么？”徐氏面色立时变了，似乎是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又或者是她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却不愿承认。
“儿子在外边也算阅女无数，可从来都没见谁怀上我的骨血，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呢？”
“都说人若是作孽太多，往往自己不一定看得到现世报，但是却会报应在儿女身上。大哥是那样，我又是这样，我那同胞的妹妹又是早夭……如今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呢。”
徐氏已经错愕的说不出话，一双眼睛泛着血丝，直到楚凌越已经自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沈娇娇已经急忙躲到了旁边无人的耳房内。她抚着胸口，只觉着心砰砰跳。
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来金陵之前，娘亲就成同她说过，这金陵中的高门大户不必乡下的小地方，最是要提防着别人，万不可行差踏错，只要哄了姨母高兴，将来定是富贵荣华享受不尽。
可如今……她觉着，自己宁可不要这富贵荣华了！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沈娇娇才自耳房出来，趁着无人发现溜回了自己屋子，惊魂未定地回忆起方才之事。
亏着她没依着姨母的意思去攀附二少爷，否则哪里来的若生了孩子就能同正房夫人比肩，根本就是自己跳进了火坑！
心内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回家去，沈娇娇于刚要睡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外头轻轻敲着窗棂，她注意到之后便听到一个男声道：“今日之事，就当没听过，与谁都不要提起，否则那荷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声音被刻意压的很低，不至于惊动旁人，又让沈娇娇绝对无法忽略掉。她快步走过去推开窗子，却见外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地上铺着新下的小雪，遍地晶莹，不见脚印。
沈娇娇不至于傻到认为自己见了鬼，她抬头看着屋檐，定然是有人倒挂在那，警告了自己一句后便立刻离开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楚二爷的隐疾自然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既然已经知道利害，还是闭嘴的好。
只不过……看来这二少爷只是来警告了她一句，并没直接下手敲打。沈娇娇眼珠儿转了转，据说他在金陵城中也是交友甚广，若是自己能向他投诚，那自己在金陵城的婚事，是不是还有戏？
沈娇娇先前人在惊恐中，又没留神，待反应过来人都没影了，故而并没听的太明晰。
其实那声音并不属于楚凌越——楚二爷可没时间亲自来处理这样琐碎的事儿。
田七最近总是不免唉声叹气，他自上回习若云被掳了之后，很是被责罚了一顿。
虽然他发现的并不算晚，但若是能更早察觉到那些反贼的目标乃是习姑娘，兴许就可以免去这桩事故，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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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不至于受了惊吓。
虽然他也早就知道主子的这位心上人体弱多病，但那一回据春不见说，是她发病最严重的一回。故而这挨罚挨的，他全然没有怨怼。
只不过罚都罚了，之后还觉着他不靠谱，调换了差事，叫他负责昌平侯府内的动向。就看冰片和他交接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田七就知道坏了。
果然，这内宅女子间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要说什么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可说一件都没有，可任何细微之处若管找不到，烦了夫人的心，怕是又要受皮肉之苦。故而田七只好日夜打起精神来，丝毫不敢怠慢。
今日主子吩咐让他盯着点那沈娇娇，莫要让她胡乱说话。田七举一反三，决定直接去敲打一下，否则回头若是没看住可怎么办！他身在暗处，可嘴长在沈娇娇身上，她若是和别的小姐姑娘们在屋里将门窗一关，悄悄的说。别说阻止了，他可能都不知道！
毕竟，密探也是人呐，又没长着千里眼顺风耳。
————
习若云知道楚凌越被大夫人叫住了，心说肯定没好事，却也不愿在前院等着——否则万一楚凌越又突发奇想，她还未必就跟得上思路，莫不如让他自己随性发挥去。
她回来后换下了衣服首饰，洁了面，头发只在脑后松松地梳了发辫。因多吃了两杯酒，方要叫杏儿去将解酒茶拿来，就见楚凌越回来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楚凌越素来提起大夫人，都是一副旁观者的语气，若有什么让他觉着需要斟酌，定是与自己有关了。
没想到的是，楚凌越却说大夫人根本就没提到她。
在习若云的追问之下，楚凌越还是将大夫人这异想天开的恶毒安排同她简略讲了。
习若云倒是并不觉着怎样——徐氏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也干不出专找无依无靠的女子去嫁给楚凌风做遮羞布，却又对其百般冷眼磋磨的事了。
“你向来和栾绣锦交好，那就记得提醒她。”
“什么？”习若云不解，这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
“我可太了解母亲了，她在我这走不通，你觉着会甘心自己真的没了孙辈绝了后？那她的面子往哪放呢。”
楚凌越的语调仍然轻快，说出的话却让习若云遍体生寒。
“她保不齐就会寻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染指大嫂，让她有孕，生下的孩子就当做大哥的骨血来养着，反正也不会有人说破……不过你不用担心，毕竟你身子弱是人所共知，就算没有我的人暗中盯着，她也不会把这个主意打到你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习若云：我算是知道了，骚操作是可以遗传的
楚二：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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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越心内冷笑,他大哥除了“断袖”之外,哪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用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来帮呢？
徐氏见他没反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是希望，你能让你大哥能够有后，你也知道，他如今什么都好,可偏偏就是不能有亲生的孩子了。”
“所以呢？”楚凌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想让我将来将孩子过继给大哥么？”
且不说他和那丫头将来会不会有子嗣，纵然有，哪可能就舍得给旁人，这未免也想的太远了罢！
“不不……过继这种事，想的太远了，而且这样也太对不起你。”徐氏笑的有些刻意，“与孩子骨肉分离有多伤人心，为娘是体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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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越素来提起大夫人，都是一副旁观者的语气，若有什么让他觉着需要斟酌，定是与自己有关了。
没想到的是，楚凌越却说大夫人根本就没提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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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云倒是并不觉着怎样——徐氏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也干不出专找无依无靠的女子去嫁给楚凌风做遮羞布，却又对其百般冷眼磋磨的事了。
“你向来和栾绣锦交好，那就记得提醒她。”
“什么？”习若云不解，这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
“我可太了解母亲了，她在我这走不通，你觉着会甘心自己真的没了孙辈绝了后？那她的面子往哪放呢。”
楚凌越的语调仍然轻快，说出的话却让习若云遍体生寒。
“她保不齐就会寻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染指大嫂，让她有孕，生下的孩子就当做大哥的骨血来养着，反正也不会有人说破……不过你不用担心，毕竟你身子弱是人所共知，就算没有我的人暗中盯着，她也不会把这个主意打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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