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买地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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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买地

  褚琰回到王府,愁生便说了一句:“柳公子一直在等您呢?”

  “他在哪儿?”

  “池边那亭子里。”

  王府正中有一浅莲池,上面建了廊桥,池子两侧各有两个亭子,廊桥上亦有一亭,若是设宴,这里也算个不错的地方。

  柳岐休沐日闲着没事,便把王府前前后后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些改动,他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纨绔,审美比褚琰强不少,原本枯燥乏味一板一眼的王府被他这么东搬搬西挪挪的,变成了一方好景色。

  今日把池边亭子里的摆设改了,又亲自把让人买来的锦鲤投入池塘,整个池子附近都生动了几分,柳岐苦于没人炫耀,干巴巴地等着褚琰回来,最终在亭子里睡着。

  褚琰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便有感应,把脸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来,微微侧向了褚琰这一方。

  美人眯着眼睛,因为困倦,眼上雾蒙蒙的,他勉强坐起来,揉着一边眼睛,另一边的睫羽也随之轻轻颤着,水珠要落不落。

  最终还是被他自己抿去了,他一副还没醒神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褚琰。

  柳岐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圆领长衫,以往在学堂里都是这样穿,颇有些文雅气,今日却因散漫歪斜地靠在椅上,显得这长衫都不规矩起来。

  好半晌,柳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归位,问道:“你额头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在半空中停下。

  褚琰便抓住那只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又牢牢抓着不让他抽回去,看着王妃红了脸慌乱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没事,小伤。”

  柳岐控诉道:“你怎么能突然这样,太孟浪了!”

  褚琰故作稀奇:“我亲我的王妃有何不对?”

  两人同床共枕久了,肢体接触难免多了些,褚琰还经常于睡前醒后亲他额头,但他总觉得那种亲额头带了点哄孩子的成分,和吻在手背上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一整只手都快废掉了。

  偏偏褚琰今日格外起劲,拉着那只手折腾半天,又揉又捏,明明也不算出格,却让柳岐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

  他看了褚琰半天,有些奇怪道:“

  你好像不太高兴?”

  褚琰终于一顿,放过了他那只手:“有吗?我看起来不高兴吗?”

  “乍一看是挺高兴了,你刚才笑的次数好多,可是总觉得……”柳岐歪了歪脑袋,“不太发自内心,像掩饰一样的。”

  褚琰确实有些被原身记忆中的情绪感染,他回忆往事,努力共情的时候,不免为那个消散的灵魂感到了一丝悲哀。

  但也不算多么难过,只是有些提不起兴致,乃至只想逗逗他的小王妃解闷。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而松手,认真地看着柳岐,审视自己的内心,最终确定:也不全是解闷,柳岐对他来说果真是有些特别的,看着他就能心情好些。

  “我被禁足了。”褚琰说,“这一个月内不必上朝,休沐也不会外出。”

  他本是告诉柳岐一下,却见话音一落,柳岐就睁大了眼睛,一脸喜色:“真的啊?那你可以陪我了?”

  褚琰一顿,把打算取消自己的休沐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

  柳岐颇为高兴:“后山桃花刚开的时候我就想让你陪我一起赏花酿花酒,可你平时就忙,休沐日要入宫陪陛下娘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幸好现在还没过了好时候,咱们挑个日子去看看嘛,我一个人去很无聊的。”

  褚琰一边答应,一边意识到柳岐已经很久没有出府了。

  刚住过来时不出府是因课业满当,现在则是因为有了阴影,过往朋友的态度叫他觉得自己孑然一身,熟悉的京城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唯有在王府里能安心些。

  褚琰有些懊悔之前没发现这一点,长久下去,柳岐只会愈发贪恋王府的自在,不敢外出。可自己又禁了足,一时也不好带柳岐出去,但若让柳岐自己出去,他恐怕也不愿意,否则以小少爷原本的性格早就出去浪了。

  再一想,其实自己也是个不合格的丈夫,他以为自己每日陪柳岐一个时辰就足够了,但他从没考虑过柳岐在想什么。

  他试着问:“若是直接办一个桃花宴,叫几个人品好的大臣一同来赴宴呢?可以趁机邀请你父母兄长一同过来。”

  柳岐神色一僵,半晌后讷讷地说:“也可以啊……人多热闹一些……”

  褚琰明了,笑道:“还是算了,

  忽然想到,与我家王妃二人漫步桃花林是件极有乐趣的事,旁人在场可就败坏雅致了。”

  柳岐红着脸咳了一声,小声嘀咕:“怎么回事,不会是脑壳砸坏了吧。”

  也是奇怪了,旁人喊他王妃他都觉得不太舒服,要让下人喊“柳公子”,可从褚琰嘴里说出来就不会讨厌,反倒……觉得怪好听的。

  安王被关了禁闭,有心人立刻把这事与朱胜有被除宗之事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只知朱胜有被除宗,却不知晓具体原因,少有的从朱府打听到一点内情,也不敢继续外传。

  毕竟朱胜有那话着实太难听了,他这不止是在侮辱王爷,更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不过倒也有些摸不准皇帝的意思,既然皇帝要为安王做主,怎么回头又把他禁足了?

  褚琰倒是很满意这次禁足,他是一个认定目标就相当自律的人,并能从习武和功课中找出一点乐趣,关禁闭也不妨碍他继续努力,外加可以陪柳岐,于是在王府里没心没肺地快乐着。

  直到某日一个戏班子拿着信函涌入了王府。

  褚琰看完信默默合上,那信上的确有皇帝的私印,所以他父皇给他请了一堆戏班子,让戏班子自己找上门来。

  褚琰不好拒绝父皇的“好意”,把人放进来,象征性地让他们搭了个戏台,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发愁——好吵。

  就连他自认为闹市中也看得进去书的,都有些专心不下来。

  戏班子连着来了三天,又换了批伶人舞娘,褚琰终于忍受不住,令伶人舞娘在空院子里演奏,自己把柳岐抓回去读书。

  再往后,说书的、各地的厨子、新鲜的小物件流水一样地往王府里进进出出,终于在第六天后,被人上奏曰:“安王禁足期间府内日夜笙歌,惊扰四邻,贪图享乐,不思其过。”

  皇帝在朝堂上安抚那位大臣,避重就轻地说:“吾儿孩子脾气,图个热闹新鲜,爱卿多包容。”

  大臣:“……”

  皇帝一脸愁容:“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说来,朕险些忘了安王还在禁足,罢了罢了,便解了他的禁,日后叫他去戏班子里听戏,莫要惊扰邻里。”

  众大臣:“……”

  梁冶:您想免了殿下的禁足其实可

  以直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褚琰禁足解去的第二天,宫里就派了辆马车过来,梁冶亲自来接褚琰进宫。

  褚琰:“……”

  皇帝在御书房中,手里捧着几张纸细细读着,褚琰行过礼,发现属于自己的书案还没撤,便自然地坐了过去,刚过去,便听皇帝道:“你这笔迹虽然丑,内容倒是明了。”

  褚琰一下子便知道承兴帝手里拿的是他之前上朝时做的记录了。

  其实皇帝始终没把记录朝堂所议之事看得多么重要,那几日记录下来的内容也并未看过,他其实是想把褚琰哄回来上朝,才挖出这些纸的。

  谁知等细细看到,他就觉出了好处。

  褚琰并不是把每句话都记下来,而是将每件事的论点写明,正反方列出,总结观点,还会稍稍备注是哪位大臣的观点。

  他的格式乍一看很乱,甚至还画“三角”“圆圈”一类的符号,字体颜色和大小也是混着来,每个大论题用朱笔,论题下面的其他内容才用黑笔,独特得很。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才便于查看,一眼便能看出重点。

  承兴帝看完这寥寥几页纸,就已经将朝上争议的所有过程回顾了一遍,许多已经在脑海中迷糊的细节都一一呈现。

  难得的是,这上面全是客观的记录,看不出半点倾向。

  承兴帝立刻就想出一个妙招:日后让褚琰去小朝,再记录下来朝议内容,他想知道小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只需看一遍当日的记录就可,无需让几位大臣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半天说不清楚话。而且即便是议事颇多的小朝,他也不必去听政,依然不会错过要事。就算有什么事需要他拿主意的,也可以让褚琰先记录下来,再来找他,不必亲自在后朝侯着……

  承兴帝畅想了半天,最后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行,诸位大臣肯定不答应。

  睡个懒觉真难。

  于是他只将前半段说了,让褚琰日后无论皇帝上不上小朝,都要做小朝的记录。

  褚琰沉默片刻,一本正经地道:“父皇,儿臣犯错,理应禁足以做表率,私以为,儿臣当回王府闭门思过。”

  承兴帝:“驳回。”

  褚琰面不改色:“既然父皇相信儿臣,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只

  是儿臣觉得,此事全部交由儿臣会有人不满,反倒是可让三弟来更合适,可由记录议事,儿臣梳理补充检查,方可确定无误。”

  承兴帝寻思这方法不错,翌日便宣布了此事,并顺势赋予了褚锐主持小朝会的权力,只不过虽然由褚锐主持,但二相从旁辅助,具体拿主意还是得听丞相的。

  他还令左右丞相协助核查,如此一来,丞相不必再口头汇报,只需检查笔录,节省了不少时间。

  另外又让褚锐把大臣们认为需当面禀奏的事情以及需要承兴帝亲自拿主意的事情分别记录下来,与丞相商量过后标上轻重缓急,这样承兴帝便可以等下朝后再慢慢处理这些事。

  果然大臣们没有反对,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私下议论陛下是不是终于想通了要立储了,所以让三皇子提前熟悉如何处理政事。大臣们心里很欣慰。

  虽然三皇子尚不成熟,学识也不算过人,辩论也不太行,没有过做实事的经验,以及威严不足,但好歹是最适合储位的嫡皇子嘛,咱们得给他时间成长起来!再说这不是有右相李凭瑞从旁辅政呢嘛,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褚锐被父皇留下单独叮嘱了几句,又听父皇让他去找大皇兄学学记录朝会内容的技巧,便出来得晚些。

  此时许多先一步出来的朝臣已经按捺不住,三两一堆小声地议论起立储之事,褚锐心里一动,既高兴又紧张。

  他们说得有道理,父皇把小朝会交给他了,该是有那个意思吧……

  他目光一扫,扫到了旁边静静站着的褚琰,喜悦立刻淡了些。

  方才父皇让他跟大皇兄学做笔录……

  其实只是个记录而已,不是什么难事,比起主持朝会来说,这事太不起眼了,可父皇还是让他去学技巧,是觉得他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好吗?

  褚锐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褚琰是很厉害的。

  过目不忘,倒背如流,悟性极高……这可怕的天赋堪称惊为天人,他好几次听皇帝和皇后身边有资历的宫女太监说小时候的大皇子便有神童之相,只可惜出了事,否则北齐将出一圣杰云云。

  别人不晓得,他却知道只要再给褚琰一些时间,便有可能将他远远超越。

  褚锐压下心头异样的心思,朝着褚琰走去,像往常那样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哎,父皇让我找你来,你把你以前记录的给我看看就行了。”

  褚琰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他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折好的一沓纸,道:“这是今日的,余下的放在凤仪宫,拜见完母后便顺路拿走吧。”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样,先一步迈动了步子。

  褚锐:“……”咦,这看冤大头一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褚锐没有想通,在他看来被委以重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是受宠的证明,完全不明白褚琰那跟承兴帝如出一辙的图省事的心思。

  他跟上去,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

  上朝不能带仆从,不过新晴和褚锐身边的一等内侍允贵都知道自己主子下了朝会去拜见皇后,都在通往内宫的那道门前等候。

  允贵见主子没说话,一想安王还在旁边,便默默跟在后面,倒是隔壁的新晴竟主动开口:“殿下,今日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褚琰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新晴“嘿嘿”两声,假装自己没问过,话题转得行云流水:“您觉得饿吗,我还带着糕点,水壶也带着。”

  允贵暗暗惊叹:这人竟然连自称都是“我”而不是“奴”,这、这……真是没规矩!

  熟料安王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倒是稀奇,往日新晴公公哪里等得到我,怕是午时还没到便把糕点渣都吃净了。”

  新晴心虚地笑道:“这不是殿下您也不怎么爱吃,我怕浪费嘛。”

  主仆二人聊着天,脚步不免落后了些。

  皇后早在褚锐到时便迎了出来,高兴地说:“你日后主持朝会,可要比往日端庄稳重一些,做事需谨慎认真,莫再不当回事,这样才好得你父皇青眼。”

  她说着,话语一顿,向后面来的褚琰。

  其实褚琰已经刻意落后一大段距离了,没想到这母子俩还没有分享完喜悦。

  “母后。”他淡淡行了礼,又抱起来扒着门框眼巴巴等他的六公主,借着逗孩子的机会离那二人远点。

  平心而论,原身以前除了受过慈仪宫老嬷嬷的关照外,关心他最多的便是皇后了。虽

  然原身见不到母亲,但皇后还是时常想着这个儿子,有多余的吃用都会叫人送过来。

  按理说,褚琰应该跟皇后更亲近一些才对。

  可实际上他更愿意跟承兴帝相处,一来先得到皇帝的宠爱他才安全,自己不先站稳,日后随便几句流言蜚语都有可能要他的命,二来,皇后心是偏的。

  承兴帝对下面几个儿子虽然不是一视同仁,但也勉强维持了一个平衡,就比如他在心里挂念的全是褚琰的情况下也能同时给褚锐为立储而做准备的机会。

  但皇后则是一心挂在褚锐身上,挂了十四年已经无法抽离,在她眼中褚锐便是希望,便是以后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她对褚琰不算不好,但褚琰每每站在她面前,都有种自己是个客人的错觉。

  幸好皇后表面上对两个儿子还是一视同仁的,跟褚锐亲密完以后,又关心了褚琰几句,说辞跟上一次拜见时毫无差别。

  褚琰便也没什么差别的回答。

  末了皇后让他进屋坐下,从一个盒子里取出地契,交待道:“这便是你要的地契和房契了,你要经营的是什么生意,可需要母后为你找一个管事?”

  “不必,多些母后替儿臣操劳,儿臣可自己去找。”褚琰道,“是玩具的生意。”

  皇后奇怪道:“玩具?”这东西不是那些小摊小贩上卖的吗?要知道褚琰托她去找的地可有流云楼的大了,又是在极好的位置上,若不是她找人去办,还真有可能买不到呢。

  这么好的地拿来卖玩物?

  褚琰看出她的怀疑,解释了一句:“儿臣有些新点子罢了,这地契多亏母后,先前说好的,日后铺子里的盈利会记三成在母后名下。”

  皇后失笑:“倒也不必……”不亏本就算好了。

  ……唉,不亏本也太难了,罢了,他折腾得高兴便好。

  对皇后来说,这个大儿子只想着折腾铺子反而更让人安心一些。

  只有六公主好奇得不得了,摇了摇褚琰的袖子:“大哥哥要做什么玩具?我可以玩吗?”

  褚琰摸摸她的小脑袋:“自然可以,就是因为小六儿,大哥才想做这个,等做出来了,你就帮大哥试试好不好玩。”

  六公主高兴地拍了下小手,又眼

  巴巴地看着皇后。

  皇后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桃儿天天吵着想大哥,恨不得搬去跟你住,倒也不是不能让她出宫,只是你府上也没个女人,许多事不方便得很。”

  褚琰看了六公主一眼,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便道:“府里虽无女主人,但唐嬷嬷闲来无事,正好能照顾六妹妹,六妹妹的奶娘也是尽职尽责的。阿岐也总说他小时候总是盼着柳夫人生个妹妹来疼。”

  皇后迟疑了片刻,才犹豫着点头:“那好吧,我看她最近性子开朗不少,跟你去住些日子倒也是好事,若是她有什么不舒服不习惯,你再把她送回来。”

  于是回王府时,褚琰的马车后面就跟了一大堆公主的侍从。

  他让人把西院离见鸣居最近的一个院子收拾出来,让唐嬷嬷照顾着六公主,自己去那块刚收下来的地上看了看。

  这块地在一片不吵不静的地方,过往人多,而不喧嚣,离得不远便有好几片大户人家的宅院。

  这块地原本是一个小客栈,前面的房子有两层,后院分里外两层,各有一圈屋子。

  褚琰大致转了一圈,心里便有了主意,他把想要改的地方给陈肃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让陈肃记下来,明日找来工匠告诉他们怎么做。

  “等工匠把图纸定下来了,再拿来给我看一眼,另外你找几个手艺好的木匠,明日带到王府来。”

  陈肃笑道:“是。王爷放心,您之前提过一句,奴早就给您物色上了。”

  褚琰笑了一下,又道:“再买些木料来王府,好木料一时半会儿难得,差的就行,越多越好。”

  陈肃点头:“是。”

  陈管家效率极高,第二日木匠和木料便一同到了,木匠们按照吩咐集中在外府离侧门最近的一个偏院里。

  褚琰到了以后,院子里跪了一片,齐齐喊:“小的见过王爷。”

  褚琰让他们起身,坐到院中唯一的太师椅上,朝新晴递了个眼色。

  新晴捧着手中的签筒走出,笑着道:“几位来之前,陈管家该说的都跟你们说过了吧。今日王爷要先考验你们几位的手艺,手艺过关的,便可留下为铺子做工,可先知会你们,一旦留下,你们每月每个人有五两银子的工

  钱,每多做一个物件儿又会有额外的提成,提成按做工的难度来算,简单些的可能每件算个一两百文,复杂些的有一二两银子的,具体不等。”

  木匠们一阵惊叹。

  哪怕是京城,大多数百姓一个月能赚三两银子都算是令人羡慕了,京城手艺好的木匠一抓一把,值钱不到哪去。

  安王府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其实也不算稀奇,大户人家都能给到这个价,关键这五两银子只是保底的,那提成才是大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心动起来。

  新晴扫了一眼他们手上各自带来的木制品,又说:“今日这考验,不看你们以前做过的东西,而是要你们从签筒里抽一个题目,用七日时间回去做好,木料自然是王府出,物件做好以后,无论过不过关,每人都能拿一两银子的报酬。大家谁先来呀?”

  有人迫不及待地上前,先低着头不敢乱看地朝褚琰的方向行了一礼,再小心翼翼地从签筒里抽出一根木签。

  木签底端绑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粗略的图,旁白有小注。

  图虽粗略,但基本能看懂是什么东西,这木匠以前为大族家里做过工,看得懂一些字,然而明明这纸上的字他都认识,却还是十分茫然。

  这……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褚琰一手撑在椅侧,散漫地看着他们:“不急,诸位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做,若是觉得做不出来,也可放弃,有些东西复杂费时,便也不必全部做完,有个雏形便可。若是不识字的,可以问这院子里的方管事上面都写了什么。”

  他说着站起来:“希望有人能给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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