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美人计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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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美人计

  柳岐亲自上阵损了褚琰一番,把褚琰“抓不到”猎物的事生生变得好笑起来,见承兴帝被逗得开心,周围的人都只能顺着皇帝的话,夸柳岐的画技好,再安慰安王不擅骑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贵妃本来早早打算趁机阴阳怪气几句,结果没敢提。

  最后承兴帝道:“既然是岑家的公子猎了你的鹿,那便让他还你一只活的。”

  柳岐一脸嫌弃,但还是应下了。

  岑双:“……”

  散场后皇家一众人回了行宫,臣子及其亲眷则回了自家的营帐。

  回屋后,褚琰便开始找柳岐算账,伸长手臂从后面箍住他:“柳公子,你不厚道啊。”

  柳岐缩了缩肩膀,干笑了两声:“陛下不是挺高兴的嘛。”

  褚琰:“你嫌弃我。”

  “没有没有,不嫌弃,我心疼……”柳岐及时把话一顿。

  褚琰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嗯?什么?”

  柳岐低下头,一时不敢言语了。

  他未说完的话是“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又忽然意识到这是句郑重的表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以往对着长辈,甚至是对着小姑娘,他这些哄人的话都一套一套的,认识褚琰后,倒变成了褚琰哄他,他只管接着褚琰对他的好。

  褚琰也不逼他,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温声道:“你想要宠物,我给你弄一只可好?”

  在承兴帝面前说想养鹿的话其实是编的,柳岐觉得逗逗鸟就足够了。

  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柳岐说:“好。”

  此后连着四天,褚琰每天入林子,都捉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回来——野池子里养不出多肥的鱼。

  承兴帝始终没说过他的不是,还日日让人把小鱼换着花样地做着吃,说是连日吃大肉吃得油腻,多亏有这么条鱼,尝得嘴里鲜美。众人眼看着皇帝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这才意识到安王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受宠。

  裘自珍这些天总听人拿安王和其他公子做比较,就差没明着说安王是个只有容貌和圣宠的草包,不禁觉得有些羞耻。

  今日听那些姑娘转头说起了“安王比三皇子还受宠”,才觉心里好受,愈发坚定了些。

  这几日岑倾倾

  也偶有到林子里转转的时候,她虽出身文臣家,性子却比寻常闺阁女子硬,射箭和骑马学过一些,自打知道自己要嫁给壬亭侯世子后,更是练得努力,好与未来的夫君有些共同话题。

  裘自珍以陪她的名义跟在身边,一连几日总算摸清了泉水尽头那个池子在哪儿。

  她事先打听好,今日柳岐又被那些宫妃缠着给她们作画像,柳岐也应了的,安王摸了好几天的鱼,今日也该在那处才对。

  她远远看到褚琰悠哉悠哉地骑着马进了林子,便凑到岑倾倾面前:“表嫂嫂,今天你若不去,可否借我马?昨天摘到的那果子酸甜可口得紧,我还想再去摘些回来。”

  岑倾倾被她这一句“表嫂”喊得耳朵发红,道:“你想去便去吧,不要走得太深,林子里乱,还有诸多贵人。”

  裘自珍脸一白,只当岑倾倾是暗讽她身份低微,没有往贵人面前凑的资格,勉强一笑说:“不、不会的,我就在昨天走过的地方转一转,表嫂放心。”

  等她走后,岑倾倾的贴身婢女轻轻“哼”了一声,走上前来劝道:“小姐,奴婢看这位裘姑娘实在不像个好相与的,您没瞧见方才她那脸色,您好心带她来秋猎,可估计她根本没记着您的恩呢。”

  岑倾倾平静地扫了眼裘自珍离开的方向:“我醒着呢。她毕竟跟柳家沾亲带故,在老夫人面前还算得眼,求到我面前,我也不好拒绝,只要她别给我弄出乱子,借她些好处也无妨。”

  婢女忧心道:“奴婢就怕她非要出乱子。”

  岑倾倾笑了下:“那也无非就是丢一回脸,她毕竟不是我家的人,碍不到我什么。”

  婢女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裘自珍在池子附近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停下,又在马儿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那马是岑府带来的,专门供女儿家骑,温驯得很,不会伤人,被抽以后只顾着往前跑。

  随后她又在地里滚了一圈,让衣摆上沾了些泥,扯乱头发,她早就练过,头发不是那种狼狈的蓬乱,而是乱出一种我见犹怜的美,叫人忍不住心疼。

  做完这些,她便在湖边的石头后面等待着。

  等得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觉得肚子都饿了,安王也没有

  出现,她不禁犯起嘀咕,想难不成安王早就把鱼捕走了?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安王每日就只带一条鱼回来,定是这鱼不好抓,要废些时间,她紧跟着安王进了林子,怎会错过呢?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裘自珍连忙捏起帕子,挤出几滴眼泪,生生将眼睛憋红。

  她坐在石头边上嘤嘤地哭,等人来了,便可怜兮兮抬头看一眼。

  心里暗喜:真是安王!

  她起身,眼神里又是敬畏又是欣喜,如同看到了救星,盈盈一福身:“见过安王殿下。”

  然后便看到安王的马从自己身边悠悠路过。

  竟是连问一句也没有。

  裘自珍咬咬牙,以为他没认出自己,追了上去:“王爷,还请等等。”

  褚琰停了马,淡淡地望过来。

  裘自珍连忙道:“民女是柳王妃的表妹,那日我们在柳府见过的。”

  褚琰:“何事?”

  “小女进了林子,本想着采摘些野果回去,谁知马儿忽然受惊,将小女摔了下来,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小女寻不到马,也遇不上人,一路走来了这里,想着歇息一会儿,可算遇见了您。”

  褚琰看了她半天,直到看得裘自珍心跳加速,才道:“林中有侍卫值,你放出信号,自然有人来帮你。”

  裘自珍委屈道:“小女是陪着岑家的姑娘来的,手中并无信号弹。”

  “既然是陪人来的,你独自入林干嘛?”一针见血。

  裘自珍:“……”

  她正想解释,褚琰却又骑着马走开了。

  裘自珍咬咬牙,在心里安慰自己:都说安王是个断袖,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奇怪,没关系,只要能达成目的,有没有安王的宠爱都无妨的。

  她又凑上前,道是想求一枚信号弹,褚琰巴不得赶紧打发她走,自然借了。

  林中的信号弹有红黄二色,红色人手一枚,代表着遇到危险,黄色则是召来侍卫帮忙,通常初入猎场的人和女子都会备上几枚,多半是独自一人迷路了才会用到。

  她放完信号弹,这回总算欣慰地发现安王不避着她了。

  褚琰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只箭矢,正在给箭矢末端串上线。

  他口里吹着好听的调子,没一会儿池中便有微弱的水

  花浮动。

  这池子里没有多少鱼,个个都只有巴掌大,若是裘自珍认真看了,便会发现池子里只看得到水花,想要看清楚鱼在哪儿却很费劲,更别提捉鱼了。

  但她整颗心都系在旁的事上,只注意到这池子水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叫她甚好发挥!

  裘自珍算好了时间,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

  水面上又有一处细小的水纹浮动,短暂如蜻蜓点水。

  褚琰忽然将手中箭矢掷了出去,距离的水浪与尖叫同时扑面而来时,他猛地收回手中的线,将一条被箭穿透的鱼甩上了岸。

  与此同时裘自珍哭叫道:“救命,殿下,安王,救命……”

  褚琰冲她走来。

  裘自珍一面在水里挣扎,一面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只见褚琰径直走到那条鱼面前,将它捡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好险,差点就吓没了我的鱼。”

  说着,褚琰又走到水边,撩起一捧水,尽数泼在了自己裤脚边上,又将半只手臂浸到池子里,生生扮出了“为了捕鱼艰难地使出浑身解数”的样子。

  裘自珍在震惊中几乎忘了反应,挣扎也没了力气,脚慢慢垂下去……踩到了一块平地。

  几乎是与此同时,看到信号的护卫们赶到,见到褚琰,先齐齐行礼,随后才看到泡在水中发蒙的裘自珍。

  几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互相使眼色。

  救?这姑娘又没往下沉,她不知是哪家的闺秀,若是被救上来,免不了要肢体接触,万一被追究该如何?

  不救?她在池子里待着不上来,任她这么待下去,若是发热伤寒,岂不是自己的失职?

  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天全是各种晚点延误倒航班,困到睁不开眼,明天补……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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