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回程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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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程

  褚琰将鱼放进篓子里,跨马而上,随后才想起裘自珍般的,惊讶道:“裘姑娘,你怎么还在水里,不觉冷吗?”

  裘自珍咬着嘴唇,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可此时她不是装出来的了,而是真的绝望又委屈。

  侍卫们反应过来,连忙找了根长树枝,当作杆子伸向她,裘自珍只好抓着杆子爬上来,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又浅又薄,不像秋天的着装,倒像炎夏的,就是为了能不经意地露出些什么。

  现在一入水,便透出了里面如纱般的里衣的轮廓,因为挣扎着爬上来,不小心挣脱了半边肩膀,侍卫们不敢看,连忙将马上备着的下雨时穿的蓑衣给了她罩在外头,再给她一匹马,让人牵着回去。

  裘自珍坐在马上,这回哭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回去后一打听,自然就知道了这是岑倾倾带来的人,岑倾倾料到过裘自珍会弄出些幺蛾子,却没想到那么大,问完事情经过,她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冷冷地瞪了裘自珍一眼,道:“这事我管不了,还是到侯夫人面前说一说吧。”

  裘自珍脸色苍白,不敢多说一句。

  岑倾倾做事还是周到的,她先让人给柳侯夫人递了信,把裘自珍包裹得严严实实,遇见旁人只说是裘姑娘骑马落了水回去换身衣裳,随后带人回了营帐等。

  不多时,柳夫人便搀着老夫人同来,二人只听说是裘自珍闯了祸,见裘自珍那身狼狈的模样和岑倾倾明显带着怒气的表情,才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问清了原委。

  这裘自珍常来柳家,是因为老夫人答应了裘家为快要及笄的裘自珍相看人家。

  本来这等事对于柳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裘自珍经由柳家做媒嫁出去,日后也能过得舒坦些,再者柳家没有女孩,老夫人正遗憾着没有个孙女让她操劳操劳婚事,便有个闺女送上门来,自然对裘自珍颇为和善亲切。

  岑倾倾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原本以为裘自珍求着她来秋猎是因为老夫人为她相看的人家她都看不上,想来秋猎见识见识各家公子。

  秋猎本就是夫人们相看姑娘郎君的大好日子,裘自珍想为自己谋划无可厚非,岑倾

  倾便痛快答应。

  后来同行久了,岑倾倾便看出端倪,发现裘自珍是对安王有意思,她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想着安王是个断袖,该是不会看上她,便假装不知情,左右裘自珍示好不成便知难而退了。

  可她没有想到裘自珍竟直接明目张胆地去勾-引王爷,甚至还想用落水,将自己和安王绑在一块。

  这么多人在场,若安王救下落水的姑娘的事传出去,承兴帝想秘密处置裘自珍都不能,要么让安王背上玷污、逼死女子的骂名,要么让安王负责,把裘自珍纳进府里,搏个救了人还负责到底的名头。

  不用想,真若叫裘自珍得逞了,那结果必然会是后者。

  柳侯夫人听完经过,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抖着嘴唇给了裘自珍一巴掌:“你……你真是不要脸!”

  老夫人也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婢女搀扶着坐下来缓气。

  那可是她的表哥夫啊!柳岐成亲至今不过半年,她们二人成天注意着安王府的动静,就怕安王哪天不喜柳岐、早早地纳了新人,叫柳岐受了委屈。谁知道自己疼着的表丫头竟先打起了这个主意。

  若是安王自己看上了裘自珍,她倒也没话说,可裘自珍竟然用这种手段去招惹安王……

  “我不带你来秋猎,是因已替你相看了几个极好的夫家,再带你来,便显得我们心不诚,你倒好,私底下找了倾倾跟过来,老婆子我不想抹你的面子,没说穿,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老夫人指着她的手都在抖,“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始终垂着头哭哭啼啼的裘自珍忽然一脸怨愤抬起头:“你何时带我不薄?你给我找的人家,要么家里连个一官半职的都没有,要么就是六品小官家中的庶子,大理寺少卿之母欲给儿子续弦,你却绝口不提我一字,你若真是疼我,柳源表哥柳临表哥随便哪个不能分我一个?”

  “住口!给我堵上她的嘴!”柳夫人脸色一变,却顾不上她,急忙去安抚被气得不行的老夫人,叫婢女去传太医。

  她们也不能在岑倾倾的营帐里等太医,否则这事一定会传出去,便立刻叫人将老夫人扶回自家的营中。

  岑倾倾毕竟还没过门,听了这

  种别人家三观尽毁的丑事,一时间尴尬地不知往哪里站,赶紧借着照顾老夫人的名义出了门。

  裘自珍嘴快逞了一时冲动,现在对上柳夫人那凌厉的目光,立刻后悔了,然而她的嘴里被堵上了布条,连认错求情都做不到。

  柳夫人毕竟是武将家的媳妇,平日里和善,可真要认真起来,那也是鲜有人承受得住她的逼视。

  “大理寺少卿已而立之年,当你父亲都快绰绰有余了……”柳夫人轻“嗤”一声,“罢了,与你说道理是说不通的。既然你不领情,觉得我们柳家亏待了你,那以后便少来往。绫罗,拿着我的名帖去请侍卫,就说裘姑娘突感风寒,支撑不住,立刻把裘姑娘送回她自己家。”

  说完,便不再看裘自珍,径直出了帐篷。

  另一边,褚琰拿捉到的鱼交了差,承兴帝见他一身湿,便让他回去换衣服。

  离开众人视线,褚琰便叫来两个自己身边的侍卫:“你们去壬亭侯夫人那里,问她可有需要,记住,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当作不知道。”

  两个侍卫应声离开。

  没过多久,新晴便传来消息,说柳家老夫人被气倒下了。

  “幸而没什么大碍,缓过来就好了,太医开了副药,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附近镇上抓方子,老夫人不便移动,在营帐里歇息,柳公子已经过去了。”

  褚琰想了想道:“这事与我有关,我该亲自去与岳母说一声。”

  他不便进内帐,只在帐子外面让人通禀柳夫人,不一会儿,柳夫人和柳岐一同出来。

  褚琰行了一礼道:“此事乃是因我而起,惊扰了老夫人,还望岳母不要怪罪。”

  柳夫人受宠若惊,连忙摇头:“千万莫这样说,是那姑娘贪心,应是我们柳家给安王殿下赔不是才对。”

  说着忍不住看了眼一旁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柳岐,心想这也算是柳岐的服气了,本以为他是嫁到王府牺牲的,谁知道安王竟如此好脾性,真心把柳岐放在眼里。

  换作别的男子,恐怕今日真得中了套,或是直接贪图起裘自珍的美色也未可知。柳夫人知道小两口有话要说,便给两人留出了地方,柳岐茫然地眨眨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你也有

  关系,不是说珍表妹气到了祖母吗?”

  褚琰斜了他一眼:“你还叫她表妹?”叫得还挺亲密的。

  柳岐又凭着被逼读书的艰苦岁月里磨出来的经验,读懂了殿下此刻的微表情:表现不好你就完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她、她犯的事已经严重到都不能做我表妹了吗?”

  褚琰看着他半晌,忽而发现作为当事人之一,这事还挺不好开口的,便轻轻叹了口气:“日后别与裘家的人来往。”

  当哥哥的蹭表哥家的饭,当妹妹的蹭表哥,现在还想蹭他表哥的男人!

  柳岐“嗯”了一声,褚琰见他那副乖乖答应的模样,心里有些发痒,好半天才问出口:“你不问问为什么?”

  “问是想问,但是你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错,我先应着再说。”

  褚琰暗道,亏得自己定力好,才忍住了在柳家营帐前面抱抱柳岐的冲动。

  柳岐顿了顿:“而且我早就有些烦了裘自华,正好也不想与他来往。”

  褚琰意外道:“我以为你与他关系亲近。”

  “以前是近,现在……”柳岐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初时裘自华与他说安王的种种不好,他信以为真,若不是褚琰那一碗亲手做的馄饨,他没准真逃婚了也不一定。

  当时只以为裘自华也是道听途说,真的为他担心,后来他被逼着读书,裘自华便要说安王故意折腾人,褚琰忙着没空陪他,裘自华便要说安王不重视他……

  次数多了,柳岐便觉得烦了。

  虽然他自己也曾那样想过,裘自华说的话其实每次都准准掐在他的点上,可……他家殿下再怎么不好他自己说得,关裘自华什么事?

  何况褚琰一直对他极好的,刚开始的他不知道,心里只有埋怨和对未来日子的惶然,可褚琰哪件事不是也在为他着想着呢?

  “你那表妹不懂洁身自好。”褚琰简单地解释道,“能教出这样的姑娘的裘家,家风恐怕不会太好,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深交。”

  柳岐愈发奇怪了,但看到褚琰抿着笑意,便舍不得打断安王殿下的好心情,打算跳过这个注定不会愉快的话题。

  柳岐笑道:“祖母要休息,咱们也别在跟前打扰了,走,我带你去看看今日的

  加餐。”

  褚琰莫名其妙:“加餐?”

  “岑双看给我活捉回来的鹿啊,哈哈哈哈!”

  岑公子也是倒霉,当日被柳岐反将一军,不得不忙碌了好些天,替柳岐去捉一头活鹿。活的不比死的好捉,捉来当宠物的还不能用箭射腿,只能靠设下陷阱埋伏。

  好不容易抓到一只交差,还被柳岐当众嫌丑。

  他一想起四周人的笑声,耳根便烧得通红,气冲冲地去寻自己的好友,听着朋友们与他同仇敌忾地骂着柳岐。

  正觉得心里好过点了,忽然有一侍卫端来了一盘香气四溢的烤肉。

  岑双有些奇怪:“现在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吧?”

  那侍卫道:“乃是安王妃自己搭架子烤的肉,安王妃说能吃到这鹿肉您居首功,特地让我给您送来一份。”

  岑双眼角与嘴角一并抽搐,狠狠地盯着那鹿肉,看那表情,似乎恨不得这盘子里装着的是柳岐。

  柳岐听回来禀告的侍卫说了岑双的反应,高兴地直拍手,褚琰轻轻一弹他的脑门:“你别高兴得太明显,小心被人看了去,弹劾你戏弄重臣之子。”

  柳岐眼含笑意地看着他:“我可是安王妃诶,我怕啥?”

  褚琰听得心里又是一动,见他嘴边沾了孜然粉,抬手抚去,随后将手指递到自己嘴边,舔净了上面的粉料。

  柳岐红了耳根,暗想怎么褚琰就是有本事做到事事不过界、却比过了界还令人脸红心跳。

  柳岐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说好给我带的宠物呢?怎么比岑双还慢来着……”

  褚琰笑了:“放心,宠物已经找到了,不过它爱咬人,我先调-教两天。”

  柳岐“哦”了一声,借着专心吃肉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没过多久,便得来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先行回行宫的消息。

  围猎虽然有十天时间,但皇帝也不是每天都能保持那样高的兴致,中途肯定会抽几天时间做些别的事或是处理政务。

  不过帝后散场并不影响其他人继续狩猎和围观,许多人家都带了陶乐坊出品的花台和棋板来,与朋友坐在一起玩便能打发等待的时间。

  报讯的常喜高高兴兴地说:“陛下临走前,还特地嘱咐人把没吃完的鹿肉带

  上,道是回去当零嘴,看来陛下很喜欢您的手艺。”

  柳岐摇了摇头:“陛下哪里是喜欢我的手艺……”

  是因着他把抓来的鹿烤了吃,便说明他那天在陛下面前对那副猎鹿图的解释都是真的,并不是觉得狩猎残忍。

  他们吃完烤鹿,便也提前离场回行宫,褚琰的寝殿离皇帝的宫殿最近,路过时便见到院子里跪了一排大臣和侍卫,承兴帝身边的小太监神色慌张,匆匆地从院子里跑出来。

  褚琰脚步一顿,柳岐扯了扯他的袖子:“我觉得现在咱们不要进去的好。”

  褚琰点了点头,拉着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即便没去蹚这趟水,第二日右相被参之事也已经传遍了,李凭瑞究竟为什么被参,知情人讳莫如深,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露。

  只知道原本好好的秋猎在皇帝的怒火下中断,所有人都要提前返程回京,一大早得知了消息的人们都急急忙忙地收拾着东西。

  柳岐这回骑了马,他排在队伍里,几次想调转马头进林子,都被新晴及时止住:“柳公子,您再等等,殿下肯定能赶得上。”

  柳岐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褚琰便已经不在身边,说是天还没亮便骑马进了林子。

  本来夜间是不允许进入林子的,但因为快要回程,侍卫们都赶着凌晨检查车马、准备物品,守林子的侍卫都被调走了,才让褚琰钻了空子。

  直到承兴帝一声令下准备启程,后方才传来一阵明显仓促的马蹄声,众人一转头,便看到安王一面手忙脚乱地牵缰绳,一面又去按住怀里包裹的什么东西。

  他堪堪在撞上马车之前将马停住,惊得看到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新晴连忙去将马儿牵住,褚琰下了马,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岑双在后方一脸讥讽,压低声与朋友说:“难怪只能抓鱼。”

  柳岐短暂地懵了一下,也立刻跳下马,钻进马车,他还没坐下来,马车便轻微地晃了一下,悠悠跟上前面的车。

  柳岐一时没抓到地方扶,整个人向后倒去,褚琰立刻伸出一只手,将他扯进了怀里。

  柳小公子缓缓低头,与一双灰色的眼睛对上。

  一人一崽大眼瞪小眼。

  柳岐一下子挣脱褚琰的怀抱,退了老远,嫌

  弃道:“它好脏!”

  褚琰叹道:“时间上来不及,否则我一定把它丢池子里泡一泡。”

  小崽子大概是听懂了这句话,冲着把它拐来的褚琰凶巴巴地呲了呲牙。

  柳岐沉默了一阵,开口:“冒昧地问一下,这位是……”

  褚琰毫不犹豫:“狗。”

  柳岐:“……”

  “狗”崽子:“嗷——”

  褚琰面不改色地解释:“狼犬,长大了就能看家护院。”

  柳岐才不信皇家猎场里有狗,他已经猜出了这是什么,颇为忌惮地坐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褚琰哭笑不得,指着“狗”道:“趴下。”

  凶巴巴的小崽子朝他亮了亮没长齐的牙齿,然后趴下了。

  褚琰指了指柳岐:“去跟王妃打个招呼。”

  话音一落,小东西和柳岐同时起身,同时往反方向扑,等小家伙站到柳岐坐过的地方时,柳岐已经死死抱住了褚琰的腰,脑袋都不敢抬地埋在褚琰怀里,怒道:“褚琰你会不会送礼!”

  刚说完,就感到腿上压了一只软绵绵的东西。

  柳岐哭腔都快出来了:“把它拿走!”

  褚琰把小狼崽子拎到一边,摸了摸柳岐的脑袋:“拿走了,放心,它不敢咬你。”

  柳岐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嘴硬道:“但是它脏!”

  缓过来后,发现狼崽子虽然凶,但是的确是被□□好了的,除了活蹦乱跳不肯安生、还动不动露出牙齿爪子、“嗷”一声吓人以外,完全不敢动真格的。

  柳岐习惯以后就不在褚琰怀里赖着了——叫褚琰遗憾了好一阵子,被狼吓乖的柳岐简直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让人想捧在手里哄哄。

  柳岐慢慢反应过来:“你早就料到今天要回程了?”

  褚琰道:“父皇昨日发了那么大的火,肯定是有极为要紧的事,但也并未听说猎场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只会是朝廷的事,父皇自然是要回朝理政的,为了保险,我便趁早去接它。”

  柳岐:“右相被下狱了,据说是昨晚连夜押上了囚车。”

  “此事与我们无关,也不会牵连到你父亲那边。”褚琰平静地对上柳岐狐疑的视线,“回去我再慢慢给你透个底。”

  隔日大朝会,有臣子在承兴帝的授意下,直接在朝

  上宣读了这奏折。

  “勾结南晋”、“教唆前睿王谋反”等几项罪名砸下来,砸得满朝文武都回不过神来。

  褚琰面色平静地听念奏折的臣子口头罗列证据,从虚无缥缈的“李凭瑞乃南晋出身,恐是蛰伏多年的南晋奸细”,到百口莫辩的“右相与前睿王通信的证据”。

  李相派的大臣也没有料到这种事情,一时间连辩驳之词都想不出来。

  承兴帝震怒,差点想直接给李凭瑞定罪问斩,还是几位右相派的大臣跪地大呼“恐其中另有隐情,恳请陛下彻查”,这才让承兴帝松了口,命大理寺同刑部一起彻查此事。

  当日,与右相关系最为密切的几位大臣全部被停职软禁在家,随时准备配合刑部与大理寺。

  朝野上下顿时变得风云莫测,以左相为首的势力见这是个好机会,都想趁机往上爬,而左相背后,赫然是二皇子母家。

  右相派中行动尚且自由的,都算不上核心的人物,他们失了主心骨,本就慌乱,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

  即便是买通刑部的人和狱卒,也只能知道又查出了多少不利于右相的证据、李凭瑞又受了多少酷刑。

  两日过去,有人都不禁起了疑心。

  “你们说,李相该不会真的是……”话未说完,但在场人都明白他意中所指。

  “胡说八道!”一个紧绷的声音一字一字吐出,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年轻人眼神里一片凶狠。

  正是李凭瑞的儿子,李纯。

  李府已经被人层层把守,只有李纯自己考取了功名,外派出去做了县令。

  不知是不是因为承兴帝在气头上,一时间没想起来李凭瑞还有个做县令的儿子,才没有停了李纯的官职。而趁火打劫步步紧逼的左相一派也不想本事不凡的李纯回来掺和,便没有在皇帝面前提起这事。

  李纯去的地方离京城不远,得了讯以后暗中回京,今日才与他们汇合的。

  见他出声打断,众人也不再把怀疑表现出来。

  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阁老说道:“咱们今天是来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不是来枉自揣测的,右相的人品咱们都有目共睹,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与南晋有勾结,若有人信了,现在便可走出这扇门。”

  半晌

  后,无一人动。

  那位阁老这才开口:“此事发生得突然,又乱成一团麻,咱们还得先揪其源头,诸位觉得,右相怎会突然被人参奏?”

  静默持续了一会儿,终于有人犹豫着开口:“是否……与诸位皇子有关?”

  众人齐齐看向他。

  “自三皇子殿下主持小朝会以来,都是与右相接触甚多,说右相是三皇子的半个老师也不为过,杨知行杨大人又专门做了安王的老师,安王是三皇子嫡亲的哥哥……”

  在场人心知肚明,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其实都是做好了跟随三皇子的准备的。

  正想着,外头突然进来一人通禀:“诸位大人,三皇子来了。”

  紧接着,门口便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接着响起:“褚锐前来拜会。”

  众人面面相觑。

  角落里从始至终未发一词的杨知行暗自叹了口气。

  即便此事与党争无关,从此时起,也要有些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杨知行出现在12章,是褚琰搬进王府以后专门派的老师。

  这个副本绕不过去_(:3)∠)_但是和前面的创业+绑架案一条龙不一样,这回跟比较轻松的夫夫同框情节穿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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