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揭秘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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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揭秘

  靳苏收到承兴帝的信,就不能再耽搁了,次日一早他们就得出发。

  靳苏报完讯,就率先出去打点,褚锐不出意外地留了下来。

  柳岐看了眼褚琰,后者点了点头,他便朝外喊了一声:“新晴,撤菜。”

  新晴麻溜儿地进来,把菜放到大方盘上,一股脑地撤了下去,柳岐把桌子挪回原位,跟在他身后出了门,门一关,就立刻折回来,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褚琰垂腿坐在床沿上,屋里炭火烧得足,他就只穿了雪白的中衣中裤,显得有些单薄。

  褚锐顶着一脸颓靡,叫了一声“哥”:“对不起,都是我冲动,害了你。”

  褚琰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要出来?柳岐没跟你讲过为什么打晕你吗?”

  褚锐道:“岐哥讲过了……”

  那日褚锐被打晕,再醒过来时,已经在郊外溪边谷地的营子里了。

  他一冲出营帐,就与平城郡王的囚车来了个面对面,懵了都不知道有多久,才有人叫了柳岐来,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所谓前梁州军中的五千人劫走平城郡王和世子是一出逼真的戏,那五千人的确是平城郡王旧部不假,但谁也不知道平城郡王手里已经拿到了皇帝暗中给出的圣旨,上面承诺只要平城郡王不反,保留其父爵位,与其子一同圈禁于京,其子满十四充军,总归是一条活路。

  所以平城郡王答应了承兴帝要演这一出戏。

  旧部“劫走”人后,他们直接把人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那里不仅有备好的囚车,还有靳苏和陆云城领着一万大军等着他们。

  而前梁州军那头,主要将领们也是知道内情的,至于“挑唆士兵半路滞留”,也是为了让京城那边的人更相信平城郡王是真的逃了,同时,成国公想要动手的时候,便会想到柳问的兵马正在牵制梁州来的兵马,所以皇帝想要追捕平城郡王,肯定会从京城派人,到时候他们便可以从中作梗,把抓到平城郡王的时间拖延得越长越好。

  褚锐道:“你是顾及我的安危,才让我和岐哥藏在军中,不事先告诉我,是怕我不知轻重逞能非要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也是怕我成了惊

  弓之鸟,反而暴露。”

  “既然知道,那你跑什么?”

  褚锐抿了抿唇,有些自责地说:“我……大哥的担心没错,我就是不知轻重。我那时不服气,觉得父皇看扁我,偏想着去证明自己是能保护大哥的……可却是大哥护了我。父皇和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却连这也看不透。”

  褚琰有些意外他是这样想的,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褚锐想起那至今还留有阴影的一巴掌,柳岐对他拳打脚踢一顿,他都觉得没有那天褚琰按着伤口扇他的那一巴掌重。

  “你别打我……”

  “我不打你。”褚琰说。

  褚锐怕他以为自己是埋怨他对自己动手,解释道:“你要是不解气想揍我,就让岐哥来,你不要动气。”说着他直接走过来跪在了褚琰腿边。

  褚琰想说也不用那么近,但看看褚锐的表情,倒也没说出口,只是道:“我救你,有一半的原因是有父皇的嘱咐,明面上是你护送我,暗地里是你做诱饵,但不能亲自做诱饵,我答应过父皇,必须得让你平安回去。”
  褚锐吃惊地看着他,这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小的时候恨不得跟褚赫形影不离,但是皇后和贵妃形同水火,他们就只能偷偷地玩在一起。

  褚琰又道:“等我好了,你虽不说,其实心里也是高兴多了一个能陪伴你的哥哥。”

  所以虽然会耍小性子,会幼稚地捣乱,却能没什么面子负担地履行赌约给褚琰赔礼道歉,也能替褚琰挡成亲酒,以至于那些小捣乱都成了博关注一般,令人又可笑又无奈。

  后来褚锐成熟得迅速,又会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他想没想过那个位置,他随口糊弄一句,褚锐便愿意信他,其实何尝不是褚锐在劝自己相信,因为他潜意识里不希望与褚琰的关系也变得如同仇人起

  来。

  褚琰语气里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慨:“看在你这份心的份上,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褚锐翕动嘴唇:“哥……”

  “那天对你动手,一是气你鲁莽行事差点送命,二替是靳苏打的,没有将领不心疼自己的兵,表哥不敢责怪你,所以我替他来。”

  褚锐连忙问:“那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恨我吗?”

  真说不怪说不可能的,却也没到恨的程度,何况他看起来真有悔过的意思,褚琰想了想,往轻里说:“还行,你别以怨报德我就谢天谢地了。反正伤不是在你身上就是我身上,在你身上你细皮嫩肉的受不了,在我身上我还能忍,只是让柳岐担心了这么久……”

  褚琰朝窗外看了一眼,他早发现那里有人偷听了,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于是故意大声义正言辞地说:“以后别这样莽撞知道吗,再有下次我可不能让我王妃白白担心了。”

  褚锐没有听出端倪,他眼前被泪水浸湿,连忙低下头盯着褚琰伤处的一片模模糊糊的殷红。

  褚锐回想起那一天,他当时虽然懵着,但眼睛看到的事都留在了记忆里。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迎面遇上穷途末路的亡徒、被他们团团包围的……紧随其后的陆小将军不要命地带着人闯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但是更多的人落在了包围圈的外侧。

  无数人在他身边死去,鲜血溅在他的身上脸上,矛尖利刃无数次逼近他的喉咙,他在那些瞬间,觉得什么立功争宠、什么皇子尊荣都可以不要了,他只想活。

  他还记得褚琰是怎么以千军难当之势射杀敌人,闯进包围圈,他只知道褚琰跟着舅舅练武,却从不知道他竟有这样的真才实干。

  更不知道……他大哥是愿意拼着性命来救他的。

  这些天,他无数次做梦,梦见褚琰还是小太子的时候,摇着刚出生的他的摇篮,说“弟弟太丑了,不过你放心,孤会保护你,不让你被其他好看的弟弟欺负的”;梦见褚琰灰暗的那些年,每一次他们结着伴去欺负褚琰,褚琰都只逮着褚赫打架,仔细想想,哪怕他傻着,也知道褚锐是他不想伤害的亲弟弟;也梦见褚琰凭着文韬武略君临天下,四海升平,却还是会为他一点小事出头。

  等醒来后,褚锐不敢再去想最后的梦,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有人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想,这样不好吗?

  他打小就不喜欢学文章、扎马步,练字一会儿便要哭,母后说他想讨父皇欢心,就必须要做这些,他一边硬着头皮做,一边想着为什么非要受苦受累父皇才会喜欢他?

  现在终于有不苦不累的机会了,这不是他儿时一直盼着的吗?

  何况论文论武论心智,学了十几年的他甚至比不上才康复一年的大哥,他真能让江山像梦里那样繁华吗?

  这些念头始终缠绕在褚锐的脑海里,稍一回想便立刻勾出始末,他情不自禁地低声说了一句:“其实你比我适合……”

  适合什么没有再说,但是褚琰听懂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接着那声嘀咕说下去,褚锐默默跪了一会儿,又问:“大哥,你去梁州做什么?”

  “做点生意。”

  “就糊弄我吧。”这回他听出是糊弄了。

  褚琰笑了下:“真是去做生意。”

  褚锐没有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褚琰:“明年年节吧。”

  褚锐擦干净泪痕,起身,话里似藏着若有若无的深意:“我等你回来。”

  他躬了一身:“小弟回去收拾行囊了,大哥好好休息,此去保重。”

  褚琰朝他颔首:“你也保重。”

  开门的时候,柳岐假装倚在栏杆上到处看风景,褚锐与他招呼了一声,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岐走近屋,关好门,看到褚琰似笑非笑地朝他挑眉,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他也不装模作样,直接问:“他声音太小,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

  褚琰也丝毫不避他,把对话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柳岐摸摸下巴,问:“他说你比他适合,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放弃了?”

  褚琰摇摇头:“不一定,他现在一时愧疚,加上自我怀疑,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但我们不能指望他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

  想了想,又道:“不过他回京以后,父皇大概会给他再浇一盆冷水吧。”

  十天以后,靳苏与褚锐抵京。

  靳苏立刻被皇帝单独召见,将证据和褚琰事先写好的亲笔信一同交

  给了皇帝。

  褚锐则被几位大臣邀请,他让允贵一口回绝,把自己关在了庆居宫,谁也不见。

  次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齐列,承兴帝让人将褚赫押上了堂,跪在屏风之后。

  梁冶正要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承兴帝就抬起手来制止了他,直接点了靳和的名字。

  靳和站出来,将折子呈上:“臣状告成国公朱廷四项大罪。”

  承兴帝道:“说来。”

  靳和走上前来,竟是面朝诸位臣子,而非皇帝:“其一,朱廷收买宫女,欲以下毒之计谋害皇后及三皇子。陛下派周统领暗中搜查,终于抓到被收买的宫女,审问之下方得出真相……”

  此事还要从承兴帝的密探从梁州回来的那日说起,他当时刚得知平城郡王背后有南晋奸细教唆,且睿王谋乱也与这奸细有关,一时起了疑心,便叫来褚琰问话,褚琰当时暗示自己的毒能不是睿王下的,承兴帝便查出褚琰应是在宫里中的毒。

  最先查的自然是当初褚琰居住的慈仪宫偏殿,知道皇后会时常派人给褚琰送些东西,有时候是春茗送,有时候春茗离不开皇后身边,便派小厨房里擅长做糕点的一个叫做月芽的三等宫女去送,慈仪宫管洒扫的宫女太监说,这个月芽除了会来送东西,有时候不送东西的时候也会去偏殿,说是见大皇子可怜,想看看他可缺些什么。

  宫女太监只当她是心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统领却立刻起了疑,他按照承兴帝的吩咐,偷偷将一包和那种毒药模样相近的药放进了这宫女的枕头底下,果不其然,那宫女见了这毒药,还以为是幕后主子派人来放的。

  褚琰中了睿王下的毒人尽皆知,但真正投毒的人却会立刻联想到自己放的毒药,月芽的主子差人来说躲躲风声管好自己的嘴,此后便再也没人来接触过她,一开始她还提心吊胆,可一段时间以后都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便放心下来。

  所以月芽再次见了这包“毒药”,只以为是又要重新下毒了的意思,根本没多想,然后便在下毒之时,被周统领抓了个正着。

  这毒自然是下给皇后和褚锐的,并且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她也不是顿顿都下,是有间隔的

  ,这样皇后和褚锐就算偶感身体不适,也不会察觉到是中了毒,更不会被御医查出来。

  而慈仪宫就是她拿毒的地方,褚琰那里是无人问津之地,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注,反倒是凤仪宫人多眼杂,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所以由褚琰身边的宫女从幕后主子那里拿药,月芽每次要用药的时候,便从慈仪宫的宫女那里取一点,当天立刻用完,这样就不用担心药放在身边会被发现。

  靳和说得没有那么详细,但三言两语勾勒出的事情已经让全场人震惊无比,同样是头一次听说的褚锐更是当场懵了。

  众人都知道今天肯定要提成国公安排刺杀的事,成国公一脉都备好了反驳之辞,谁能想到靳和没先从刺杀说起,反倒提起了一场无人知晓的下毒案!而且还是陛下不吭不响地派人查出来的!板上钉钉的事!

  很快便有人想到,成国公一个外人,又不能进后宫,怎么可能收买宫女?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屏风上,但却看不到屏风后面的人,只有褚锐站的角度能瞥见一点——那后面的褚赫分明在身子发颤。

  靳和又道:“其二,朱廷结党营私,联合多位臣子,诬告朝廷重臣,伪造证据,迫害忠良。”

  当即便有人想到了右相一事,不知情的人心里疑惑,这右相不是都被判决了吗?这个说法又是哪里来的?也是陛下授意的?

  知情的人心里则“咯噔”一声,倘若靳和先说这事,他们还可以辩驳一番,可靳和先说了板上钉钉的下毒一事,成国公已经扣上了谋害皇后皇子的帽子,他们总不能为一个罪人说话,而且那“多位臣子”里,还指不定就会有他们自己呢。

  唯有刑部尚书吕明志语气疑惑:“蒙陛下信任,命老臣与大理寺卿一同追查此事,臣抓住了李凭瑞手下门生李崇意,此人亲口招认他的确是南晋奸细,臣也的确从他供出来的联络点找到了李凭瑞的亲笔信。”

  靳和一点头:“吕大人公明严谨,那李崇意是奸细不假,却不知你查到的其他证据,本就是假的。”

  他忽然看向旁边神一直淡定的左相,道:“吕大人想必还记得,秋猎之时,陛下留左相监政,不出五天,陛下便在行

  宫得到了李相勾结南晋的消息。”

  有人心中腹诽:这又能如何,就因为左相刚好在这个时候状告了李凭瑞,而左相又跟成国公是一党,便能说是成国公诬陷李凭瑞了吗?

  还有人隐隐想到了某一种可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了:“让他上来吧。”

  梁冶点了点头,亲自出门传唤,诸位大臣回头观望,不一会儿,竟看见一个人素衣简冠,平稳走来。

  在场朝臣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是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吗?不是说已经被判决了吗?现在的这个人,除了脸上气色不好之外,哪里像是受过刑的人?

  有人不禁看向吕明志,李相受刑是吕明志亲眼看到的,但现在他也明显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

  唯有靳和笑着迎上去:“李相受苦了。”

  李凭瑞借着他的搀扶,慢条斯理地跪下行完礼,才道:“为陛下谋事,不算辛苦。”

  承兴帝道:“李卿免礼,你可有话要说?”

  李凭瑞点了点头,张口便是:“臣今日也要状告一人,那便是臣自己,臣要告自己失察之过。”

  承兴帝摆摆手:“朕已免了你的罪,是那忘恩负义的畜生不安好心,何况睿王谋反一事,也是你提醒朕,算是抵了过了。”

  这简短的对话已经在每个人心中炸起惊雷,即便善于计谋的人也猜不出这盘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哪一步开始的。

  万里之外,已经启程的赴梁队伍中间的马车里,褚琰躺在铺得软软的垫子上,盖着毛毯,轻描淡写地道来:“本来我知道的也不全面,因为不确定父皇愿意让我知道多少,所以没有问过,不过我出发前,请求见李相,父皇应允了。”

  新晴问:“李相把事情都告诉您了?”

  褚琰点头:“其实也是父皇默认让我知道的。还得从六皇叔的事说起,六叔谋反之事败露之前,李相就接到过一封匿名信,提醒他睿王有反意,李相立刻禀报给了父皇,并协助父皇设了圈套,诱睿王暴露。”

  新晴吃了一惊:“这么早的事?”

  柳岐道:“我听我父亲说,睿王谋反败露,是因为父皇收到了一封举报的奏折。”

  褚琰道:“是李相的

  奏折,却不是匿名,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有人将这举报之人追查到底,因为父皇和李相,都想暗中查一查匿名信的来路,不愿大张旗鼓。”

  “查到了吗?”

  “没有。”褚琰道,“那封信至今来路不明,李相对比了朝堂上所有臣子的字迹,包括已经请辞的、罢免的,还暗访过各家没有官职在身的幕僚,对比过所有在外留下过字的官家子和考生的字迹,却没有一个字迹符合。”

  柳岐忽然想到什么:“为什么是寄给李相?”

  褚琰暗暗感慨,别看他家王妃平时不愿意想事情动脑子,可其实还是很敏锐的。

  “李相也正是想到了这个,诚然,他是父皇身边的宠臣,可父皇身边的人不少,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当然,这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但李相不免对周围的事物更警惕仔细了些,所以他发现了自己的得意生李崇意有古怪。”

  新晴回想了一下:“李崇意就是那个南晋奸细吧,所以并不是右相指使他,右相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奸细?”

  “没错。”褚琰道,“当时李相只是觉得他古怪,却无真凭实据,便没有禀告父皇,而父皇虽然也想知道信的来路,却并未真正在意,父皇那时因为六叔的事,一心想收回各方兵权,他第一个收回的是岳父手里的兵,并不是不信任岳父,而是他知道岳父忠心耿耿,一定会配合他。”

  柳岐点点头:“这个父亲也与我们说过,他当时说陛下并不是对我们家有了忌惮之意,而是让他出来带头做个榜样。”

  战功累累的壬亭侯都果断交了兵权,何况是某些常年坐镇京师,吃着家族底蕴的世家呢?

  京城里势力最大、行事最霸道,最该引皇帝忌惮的世家,正是他成国公府!承兴帝最想收回的,其实是成国公府的兵权。

  京城朝堂之上,李凭瑞面对四周质疑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讲着:“诸位还没忘六公主遭绑架那事吧,平城郡王得到的假消息,乃是从京中得来的,不瞒诸位,这假消息,正是从我李府递出去的,因此才叫平城郡王深信不疑。”

  皇帝拿到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后,单独召见李凭瑞,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李凭瑞当即请罪,将李

  崇意的种种不对劲说了一遍——诸如临摹他的字帖、会见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人等等。

  放在平常,以李凭瑞对他疼如亲子般的宠爱绝不会在意,可一旦起了疑心,便会如鲠在喉。

  承兴帝自然是相信李凭瑞的,否则李凭瑞拿到那匿名信,不上交便是了,何苦这么七折八弯地绕着,于是那头周统领在查宫中下毒案的时候,李凭瑞也在查这李崇意的事,果真便查出了李崇意往京城外递信的事,算算时间,那信正是寄往梁州的挑拨之辞!

  “恐怕诸位都想不到。”李凭瑞似笑非笑,“就在吕大人搜出来的那个李崇意与人接头的院子附近,同一条巷子里,住着一户人家,不巧正是成国公的乳娘一家。”

  乳娘一家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足以让人关注这样的巧合,几次三番地试探以后,李凭瑞便确信了,成国公府始终都知道这位奸细的存在!

  一位二皇子派臣子按捺不住地问:“您的意思是,成国公与那奸细勾结?”

  李凭瑞淡定道:“我并未这样说,房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说不定只是朱廷的乳娘无意中发现了李崇意与人勾结,便报给了朱廷,朱廷才会命她一家人暗中盯梢,可无论是何种原因,朱廷分明知道李崇意举止鬼祟,却不告知陛下,诸位大人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那名臣子嘴角抽了抽:“倒不知李相何时成了满口猜测之人。”

  李凭瑞不禁笑了一声:“房大人可别说,偏偏就是这满口猜测,才引出这背后的事,陛下,此事安王殿下可谓功不可没啊。”

  堂中众人又懵了:什么殿下?安王殿下?没说错?这又关安王什么事啊!

  只听承兴帝感叹着道:“满朝文武加起来,不及琰儿一人能替朕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没写完真相篇……T^T为什么!!

  这章连着昨天的补更一起~

  元旦快乐,还是发发红包,弥补一下昨天的更我晚了这————————————么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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