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画像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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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画像

  邓苒不可思议地望着二人,久久没有回神。

  柳岐捧腹笑了半天:“殿下,你太可爱了,唔,算了,我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咱们还是回去把画作完。”

  说完看了邓苒一眼:“对不住,我心情不佳,同你开玩笑罢了,莫要当真。”

  二人走后,邓苒心里又惊又怒。

  哪能想到太子竟是个枕边人要作恶,他都在一边递刀的人呢!

  她觉得几只不过是多看了太子几眼,又在亭子里坐了会儿而已,凭什么就要遭到这样的委屈,再说了,太子妃那说的是什么话,殿下贵为太子之尊,后院怎能无人,这柳岐也太过善妒霸道了吧!

  邓苒再也顾不上赏花,找个地方挤了会儿眼泪才回去。

  正堂里的贵人们看到她眼眶通红,自然问她受了什么委屈,她把这事跟自己娘亲和熟悉的伯娘们一说,事情便也传开了。

  她倒没有直说,但是话里话外都让人听出了太子妃善妒欺负她的意思。

  皇后回来时,恰好听到某位夫人打抱不平:“我本不该说,可太子妃的行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一个没两年就要及冠的男子,做什么为难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性别和年龄一经对比,旁边人都不禁小声嘀咕起来,直到看到皇后才噤声。

  皇后问了事情经过,心想还是得把柳岐叫过来训斥几句,才好有个交代,免得显得皇家欺人。

  柳岐被叫回来时,只画完一半图,接连被同一个人打断,他更加不开心了。

  皇后此时已经带着相关的人进了内殿,关上门谈话,不仅皇后在,连承兴帝也到了,吃着葡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皇后本想让柳岐给邓苒道了歉了事,一看柳岐一脸怨气的模样,奇怪道:“柳岐,你这欺负人的,怎么比这被欺负的还生气?”

  柳岐行过礼,道:“父皇母后明鉴,我分明也是被欺负的那个。”

  “哦?本宫这里听到的,是你欺负人家姑娘,那你说说,你怎么又成了被欺负的那个?”

  柳岐走到邓苒面前,冲她笑了一下:“怎么还告状呢?”

  邓苒一个腿软,若不是有婢女扶着,差点坐在地上。

  一旁正给承兴帝剥

  皮去籽的德妃见状,看似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太子妃,陛下和皇后都在这儿,你千万莫失了礼数啊。”

  柳岐未理会,只是对着邓苒问:“邓小姐,你说说,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邓苒抹着眼泪说:“倒也不是欺负,臣女冲撞了太子妃,太子妃要教训臣女,也是应该的。”

  柳岐“啧啧”两声:“这就奇怪了,我既没打你,也没骂你,怎么就教训你了?”

  邓苒说:“您,您说要挖我的眼睛……”

  “哎,这你可不能胡说,你这眼睛可好好的呢。”柳岐道,“我不过是夸赞你眼睛漂亮,如同宝石,随口开了个玩笑罢了,谁知你这么经不起吓,立刻便哭得梨花带雨,说我不能因为你跟太子殿下二人独处一亭便挖你的眼,我这不就立刻跟你解释了这只是句玩笑话,也与你道歉过,可是如此?”

  邓苒默默不语,只顾擦眼角。

  柳岐在心里“呵”了一声,也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条帕子,学着邓苒在眼角下按了按:“邓姑娘,你说你这还不算欺负人?”

  邓苒吓得帕子都掉了:“我,我什么时候……”

  柳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吓到你是我不对,可为什么会如此,你心里应当清楚,你说你是偶然路过,可我与太子分明是专门寻了最偏僻的地方,你说你脚崴,我分明看到你离开亭子便走得顺极了,你故意为之,我礼尚往来,算来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你转头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绝口不提关键,我现在问你,你又不承认,这岂不是故意陷我于不义?”

  众人哪里看不出柳岐“抹眼泪”是故意嘲讽。

  如此虽未言明,倒把邓苒那般装惨卖柔弱的姿态捅破。

  尚书夫人还真以为自己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一听理亏得不行,庆幸他们是在殿内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

  否则这名声可就毁了。

  皇后淡淡出声:“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吧,邓夫人,你觉得呢?”

  尚书夫人连忙道:“此事小女有错,对不住太子妃,请太子妃海涵。”

  柳岐朝帝后一拱手:“儿臣告退。”

  他正要抬步,只听承兴帝开了口:“柳岐啊。”

  众人心想:来了。

  就算这事是邓苒先不厚道的,可柳岐善妒一事也是确实的,身为太子妃,帝后哪能容忍这一点?

  承兴帝拿帕子擦了擦手,头也没抬:“你这妒心,着实有些重了。”

  众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又何必呢,东宫这两年不会添人,别人抢不走你盘子里的肉,让人家看看又怎么了,你当有些肚量才是,别学那些小家子气。”

  满屋子人听得目瞪口呆。

  柳岐愣了几秒便回神,笑着应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一定改。”

  这句明贬暗护的话当天便传遍了整个园子,所有奔着太子侧妃的位子来的女子心碎了一片,各家夫人们也是震惊不已。

  哪能想到承兴帝竟会为一个男儿媳撑腰至此,这句金口玉言一出,东宫起码有两三年的时间没人敢动心思了。

  唯有褚琰很介意:“我怎么就成了盘子里的肉了?”

  柳岐:“……”

  醒醒,这不是重点。

  直到宴会将散,他们才在门口再次看到褚锐,两人动作同步地钻上车,把帘子和窗户死死按住,又对视一眼,各自失笑。

  褚琰松开手,撩起窗户帘子看了一眼,只见褚锐竟没来打扰兄嫂,而是三步一傻笑,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马车。

  柳岐不知什么时候也趴到窗前围观,语气笃定:“嗯,他肯定收获不凡。”

  说着话音一顿,看向褚琰那只鬼鬼祟祟伸到自己身边的手。

  被发现以后,褚琰也不偷着来了,接拉下帘子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衣服里探来探去:“给我看看,你到底画成什么样了。”

  柳岐画完他的图,便直接藏进了怀里,神神秘秘的。

  柳岐死死按着衣襟:“不行,你不能看。”

  “你第一次画我,我怎能不看?乖,就算画得不好看,我也不怪你,给我。”

  柳岐死不撒手,还作势要去咬褚琰。

  闹了没一会儿,柳岐便落入下风了,他死死拽着画卷剩下半边,气得放狠话:“你要是看,我就把它撕了!”

  已经快要得手的褚琰把画纸一点一点塞回原位,又给柳岐重新理好了衣服。

  他亲了亲柳岐的耳朵:“放回去了,别生气。”

  看着是放弃了,可又更好奇了,当天晚上

  便把常乐叫出来:“你主子把画藏哪儿了?”

  常乐干笑:“殿下,奴也不清楚啊。”

  褚琰从袖子里摸出五两银子放到他手里:“我看一眼便放回原处,保管不留痕迹。”

  常乐捧着银子咽了咽口水:“殿下,我,我真不知道……”

  褚琰又加五两:“你不说,明日就带你净身去。”

  常乐差点把银子摔了,欲哭无泪地说:“就在床底下那个箱子里,夹在春宫图里了。”

  褚琰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为什么要把春宫图放床底下,还是应该吐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画像夹到春宫图里。

  他夜里趁着柳岐睡熟,偷偷下床摸到箱子。

  谁能想到呢,一个装春宫图的箱子,柳岐都要上锁。

  褚琰抱着箱子,悄悄溜出房,找来工具开锁。

  好家伙,满箱子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书。

  他此时都不急着找画像了,就想看看柳岐到底都在看些什么。

  一本一本翻过来,发现有的画本甚至还配了文字故事,跟漫画似的。

  恕太子殿下见识短,头一次知道古代民间还有这些东西,果然古往今来,千秋万代,江山更迭,唯有民众对桃色故事的热情永不熄灭。

  褚琰甚至发现柳岐在某一页上留过小注,字如狗爬,像是百无聊赖时随手勾下的几笔:这个肯定舒服,可惜也不是我舒服。

  褚琰仔细一看,又默默合上。

  这个朝代,在某些意义上说,也是挺先进的。

  难怪要上锁。

  翻到最下面,褚琰才找到那本夹了他的画像的书。

  他以为顶多看到被画毁了的自己,却没想到画中并无瑕疵,反倒栩栩如生,人物眉眼描摹是极像的,周围景色也美丽别致,分明只有柳树,却被画出繁花,连那亭角上雕刻的青鸟也栩栩如生。

  唯一的问题是……

  褚琰明明记得当时自己坐得规规矩矩,正人君子似的,可画中的自己腿上多了一人,被他牢牢擒在怀中,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衣衫半散不散,画中二人脸上皆染着□□,显然正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他看得入神,因此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只手抽走了画,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柳岐不知自己是该羞该气,把一地的画本草草收拾

  起来抱回屋子。

  褚琰连忙跟进去,堪堪从烛火之下救下那副画。

  “别烧。”褚琰的语气近乎恳求,“画得挺好的,留下吧。”

  柳岐:“你说过不看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褚琰眨眨眼,“没事的阿岐,不就是把画像画成春宫图了么,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柳岐气鼓鼓地夺过他手里的纸,重新押回箱底,心里赌气地想着:明天就把这破箱子烧了,小爷我从此戒色!

  结果当晚就没戒成。

  褚琰无师自通练就了一张哄人的嘴,把柳岐哄得无法拒绝。

  一次过后,褚琰忽然俯下身去,有什么湿润且柔软的东西包裹了柳岐的那处。

  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殿,殿下,你不能这样。”

  褚琰微微抬头:“别怕,我不会咬到你。”

  “不是这个问题,你,你可是太子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太子不该做的事我也没少做,不差这一件。”褚琰把他按回去,“你不是觉得肯定舒服么?感觉如何?”

  柳岐有点想哭:“我感觉我脑袋没了。”

  褚琰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瓜:“还在,放心吧,没人会知道。阿岐,我也想让你舒服。”

  翌日,褚琰便找来工部的人,跟他商量在东宫找一处院子建凉亭。

  工部侍郎有些不解:“殿下,东宫已有四座六角亭,两座八角书亭,另有廊间亭台八处,这……不少了啊?”

  褚琰摇摇头:“是不少,但是来往人多,不方便。”

  工部侍郎一脸茫然,实在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

  像是印证柳岐的话,没过两天,皇后把褚锐叫过去问可有心仪的姑娘,褚锐想都没想便说“有”。

  皇后心里了然,笑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褚锐难得有些忸怩:“就……那天献艺过的。”

  皇后一默。

  那天献艺过的姑娘那么多,她哪知道是哪个。

  “吹,吹笛子那个,御史家的……”

  说来也巧,当天斗曲的两个姑娘,恰好都被赐婚给皇子了。

  褚锐对御史家的姑娘一见钟情,有一次两人在街上偶遇,恰好褚琰也在一旁,那姑娘有些冷冰冰的,并且完美继承了其父的精髓,张口便损人。

  褚

  锐被损了还特别高兴,一个劲儿附和“你说得没错,你再骂几句,嘿嘿嘿”。

  褚琰默默在一旁搓鸡皮疙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褚锐。

  至于邓苒,则定为了褚泽的正妃。

  名分上虽是四皇子正妃,但从此远去西北,未必能享荣华富贵,柳岐还以为是因为赏花宴上的事连累了邓苒,一打听才知道,皇后本来是想定别人,是邓夫人自己求上门来的。

  那邓苒眼光高,在家吵着非皇子不嫁,恰好德妃也担心皇后会给失的褚泽对付一个出身不够的女子,两边都这么求,皇后自然顺水推舟。

  时至六月,北齐军队终于攻破金陵,消息还未传回来时,从淮北押送回来的俘虏便先一步到了京城。

  这些俘虏基本都是些淮北将领,当然,淮北王世子也在其中,是褚琰点名要的。

  靳和问承兴帝如何处置,承兴帝轻描淡写地道:“游街一圈,吊在城墙内侧,暴晒三日。”

  千里迢迢,只为了让京城的百姓们看上一眼这些人是怎么死去的。

  褚琰顺势跟承兴帝要了淮北王世子的处置权。

  承兴帝放下书:“哦,对,你们在淮北吃过亏,那就把他交给你吧。”

  不用褚琰亲自踏足刑部大牢,淮北王世子的囚车便送来东宫,押到了地牢。

  东宫地牢里的东西,不比大内天牢里的少,能关押的人也不少,但褚琰和柳岐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柳岐特地叫人在牢房前搭了台子,摆上了些解闷的话本,备好清茶淡酒,点上清新好闻的熏香。

  台子与牢房相隔约三丈,是个刚好能听见彼此说的话的距离。

  淮北王世子已经看不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了,血迹与污渍糊满了他的脸,头发打成一绺一绺的,被架在刑架上,从柳岐进来起,始终都没有抬过头。

  柳岐随口问了句:“他被用过刑?”

  亲兵回话:“并未用刑,是他路上想自尽,磕破了头留下的血迹。”

  柳岐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便看着话本嗑起瓜子来。

  时间一久,淮北王世子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恰好有人来问:“公子,未时了,可用给他送饭?”

  死囚饭一日仅仅一

  顿,未时才送。

  柳岐头也不抬地说:“给他吧,加点菜,今日东宫里的宫人吃什么,都给他来一份。”

  送饭的亲兵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个人活不过今天了,不过没准是断头饭也不一定。

  饭菜很快便端上来,还冒着热气,淮北王世子便是想最后保持一点皇族风范,也扛不住这满桌子热菜的诱惑。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暗想北齐的皇宫里,竟然连下人都能吃得这样好,有肉有鱼还有汤,馒头米饭面片汤样样不缺。

  吃到最后,他动作慢了下来,开始不动声色地寻思自己该朝哪边撞才能撞死……不能轻率地决定,这是他唯一自由的时候,唯一能死的机会。

  北齐皇帝没有直接将他处死,反而是把他交给褚琰,想也知道褚琰会怎么折磨他,与其受那种酷刑,还不如一死了之。

  死前能吃顿饱饭,足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好,柳岐就施施然开口:“差不多了,捆上吧,别让他寻死。”

  亲兵们把淮北王世子架回去,彻底断了他寻死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前……明明是能让儿子活生生憋两年的佛系亲妈……

  谁能想到一开先例就刹不住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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