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浴桶_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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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浴桶

  启程后三日,褚琰便到了永城。

  如今的永城是前线,本以为路上会空无一人,谁知竟有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地往永城的方向走。

  褚琰等人的兵马一经过,百姓们便惊慌地避让。

  到了永城的城门口,更是因排队入城的人太多,一时进不去城。

  褚琰便令人下马,跟在百姓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期间听周围的人谈了几句,才知道南晋边境军且战且退,沿路向百姓家里强征粮食,甚至人手不够时,还会把各家家中剩下的壮丁找来充数。

  百姓们被本国的军队扰得苦不堪言,又听说北齐柳将军所过之地,家家户户日子都与平常无异,齐军非但不强征、欺压百姓,路过坊市间还会下马噤声,甚至把城里没有生意可做的客栈都包了下来,暂供其他地方逃难来的流民住,便纷纷带上家当到永城去谋个安稳。

  如此一来,吴壮等人也不好意思提插队的事,只好耐着性子排了一个时辰的队。

  城门口检查严格得很,为了防止奸细混入,连行李都要拆开看,褚琰他们带着马,自然成了可疑人物,守门士兵甚至没按照惯例让他们站成一排等着搜身,便直接叫来了同僚增援,一圈人将他们围在中间,警惕地盯着。

  “你们从哪里来?是什么人?”为首之人呵问道。

  褚琰正欲从兜里找一信物出来,手还没伸进去,士兵们便拔刀指向他:“别动。”

  身后吴壮等人各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褚琰只好放下手,无奈地道:“从北齐来,吾名褚琰。”

  几个士兵一愣,下意识放下武器,差人去通禀。

  片刻后,竟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亲自冲了出来,把等待招领的安王殿下给领进了城。

  刚到了人少的地方,柳岐便直接扑进了褚琰怀里,将头埋在他颈窝里。

  身后的人一片咳嗽,纷纷移开视线,看天看地看枯草。

  褚琰刚出声唤了句“阿岐”,便被柳岐打断:“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想骂你。”

  褚琰从这凶巴巴的语气里听出了柳岐的担惊受怕,乖乖闭上嘴,安静抱了他一会儿,直到柳问也亲

  自带人寻了过来。

  老泰山面前,安王只能遗憾地撒手。

  他们回到营地,柳问贴心地给了褚琰二人一些时间,约好一个时辰后再摆宴接风洗尘。

  几乎一入帐,柳岐便撑不住地倒在了褚琰怀中。

  这才知道柳岐七天前才回到永城,自那一天起,他白日便一直在城楼上守着,夜里也少有安睡的时候。

  褚琰把柳岐安顿好,又疼惜地把人拢在怀里,像是哄孩子睡觉那般抱着。

  他喃喃道:“咱们回去过年了,好不好?”

  自然没人回答他,柳岐抱着他一只胳膊不肯松,睡得眉头紧皱,褚琰更有些心疼,不忍心硬生生将手抽出来,便半是压着他,半是拍着他。

  足足半个多时辰,柳岐终于睡安稳了一些,手上力道渐渐松开,褚琰这才轻轻抽出胳膊,把被子压实,出了帐篷。

  将军主帐里,不仅是柳问在,连新晴和陆云城等人也在。

  新晴一直留守荆州,负责管着那帮妇女老少,听说自家殿下出了事才沉不住气地跟出来,此时见了褚琰,他红着眼眶,扒着褚琰的衣角抽噎了半天都没说出话。

  褚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语气却柔了些:“放心,我没什么事,好着呢。”

  说完一转头,柳问也是一脸严厉:“殿下,不是臣说您……您有时行事莽撞得很。”

  他一开口,褚琰就心虚。

  “您自己有敢从万变杀机中脱身的本事和底气,却不能指望别人都有,您怎么就不想想若是旁人拖累了您呢?”柳问越说越不对味,“就如这次,若是真因柳岐令您落入险地,微臣还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褚琰一愣:“不,不是……”

  柳问:“怪臣没有教导好,我柳家子孙当为北齐呕心沥血,可柳岐非但不能替您分忧,还要让您去搭救,我真是……”

  褚琰哪还不明白柳问是故意贬柳岐来刺他心窝子的,这可比直接骂他劝他狠多了。

  褚琰连忙道:“这其实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顾好他的安危……”

  柳问:“他的安危本就该自己顾着,岂能劳殿下费心。唉,若早知道陛下会替他指婚,臣就该在他小时候好好鞭策他习武造文,也好辅佐……”

  褚琰简直想跪了,抑

  扬顿挫地立誓:“岳父,我已吸取教训,日后绝不再让自己和柳岐置身险境,一刻也不。”

  柳问这才放过他,幽幽地说:“最好是。”

  坐下来细细聊过以后,才知道那日柳岐带着人从山上下来后,怕拖的时间长会生更多变故,便立刻开始打探昔日走散的同伴的下落。

  恰好严家军自接到老大有难的消息后,便一直扮成流民分散开寻找自家老大,期间还把常乐等人接应了回去。

  两方一汇合,柳岐便组织他们寻找剩下的同伴的下落。当日与褚琰一同上山的人,找回来的有一百三十之数,而在半路接应褚琰等人后来分开行动的那四百人,却因为不慎暴露踪迹被淮北军发现,只剩下一百多人拼命杀了出来。

  同伴们的尸骨长埋在深山和淮地,带不回来,甚至衣冠信物都没留下几个。

  褚琰听了以后沉默良久,才对着站在一旁的瞿老铁开口道:“每人……给家属发百两银子,从我私库出,把他们都安顿好,改日我再亲自去道歉……”

  严家军是自己亲自培养起来的,每一个人拉拢起来都是费了些心血的,于褚琰来说自是意义不同。褚琰为了让自己能够令人信服,从第一天起就没完全把他们当成下属看,更多的还是当兄弟。

  “没准还有些人没找到,兄弟们再等等,等攻下淮北,再替你们立英雄碑。”褚琰边想边补充。

  瞿老铁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大……殿下,您有仁心,他们下去不会怨您的。”

  如今严家军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褚琰的身份,便是一开始有些排斥北齐的,看到齐军占城后对百姓的态度,也不由得受了触动,陆云城便趁机让严家军临时并入了柳侯爷麾下,做一支独立的小队。

  随后褚琰又跟柳问交换了情报,末了柳问道:“殿下,您已铺足了路,下来便可交到我们这些老将手里了,臣觉得您该是回程的时候了。”

  褚琰点头:“岳父说得是。”

  柳问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我还以为,您会犹豫一下,放不下严家军。”

  褚琰笑了笑:“有岳父在,严家军后续安顿之事我何需担心?我答应了父皇今年回京过年,再说……”他的声音柔了起来

  ,“阿岐也该歇一歇了。”

  柳问听在耳中,暗自欣慰。

  他们议事太久,接风宴便晚了一些开席,严家军的人不像正规军那样的讲规矩顾尊卑,都想给“老大”灌酒,这是他们表达尊敬与爱护的独特方式。

  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发现褚琰不见了。

  吴壮大大咧咧地嚷着要去把老大揪出来,被瞿二拦住:“你没媳妇儿,殿下可是有的。”

  吴壮迷迷糊糊间一想,悟了,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营帐里,褚琰刚点燃烛,走到床边,便看到柳岐睁着眼睛。

  他像是醒了有一会儿了,眼里清明:“我醒过来,你不在。”

  褚琰听出这话里的委屈,顿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该早些脱身。

  他拉过柳岐的手,轻轻覆上一个吻,然后珍惜地捧在手里:“我的好小七,你再醒一次。”

  柳岐听话地闭上眼,能感觉到褚琰抱住了他。

  褚琰刚从外头进来,一身凉意,柳岐却还是觉得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他依恋地蹭了蹭,假装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

  褚琰失笑,以为他要装不认识自己。

  却听柳岐问道:“是我的阿琰吗?”

  他叫他殿下,也连名带姓地叫过,叫殿下像撒娇,叫褚琰也像撒娇,唯独没有用过这样亲昵的称呼。

  听起来也像撒娇。

  却好像多了几分浓烈得让他浑身烧起来的爱意。

  褚琰听见自己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柳岐这才睁开眼,起身跪坐在床头,捧着褚琰的脸好好看了半天,然后满足地道:“嗯,是我的。”

  他张开手臂想去抱褚琰,又动作一顿,皱着鼻子嗅了嗅:“我想沐浴。”

  “嗯。”褚琰随意应了声,想把刚才未成的拥抱续完,却被柳岐躲了开来。

  他的王妃又重复了一遍:“我想沐浴。”

  褚琰无奈,只能召唤新晴备水。

  等买来崭新的浴桶、灌满热水后,帐外已经醉酒昏睡了一片,只剩远处还依稀有一些声音传来,衬得四周很静。

  褚琰不乐意让人在这种私密的事上伺候,连带着柳岐嫁给他以后,都只能自力更生地沐浴,新晴他们早已习惯了不在跟前伺候。

  帐内就这么一点空间,一目了然,褚琰

  放下门帘,知会人不许打扰,看向吵着要沐浴的人。

  柳岐正在一件一件地剥自己的衣服,剥到最后一件的时候顿了顿,看向褚琰,似在等待。

  褚琰也顿了顿,随后转过身去:“脱吧,我不看。”

  柳岐:“…………”

  他盯着褚琰的背影,干脆把里衣一扯,从后面环上褚琰的腰,开始他的衣带。

  褚琰下意识按住他的手:“怎么?”

  柳岐咬牙:“你就没看到那是双人的浴桶吗?”

  褚琰发愣的一息之间,柳岐已把他繁重的衣服扒下了大半,他蓦地笑出一声,转过身对着柳岐:“我来。”

  他慢条斯理地往下脱,还要拍拍衣袖理整齐,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柳岐刚开始只是嫌慢,后来便不敢正眼看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人一览无余,褚琰在这磨蹭八成是故意为之。

  没过一会儿他身上就泛起了红,恨不得直接没进水里,好掩饰一下那些赤诚的反应,可褚琰却正正挡在浴桶前,许久不见的大魔头本性暴露无余。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灯烛晕着幽幽的光,把影子映在帐上拉得很长,柳岐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吹熄了多余的蜡烛,只留下浴桶前和床边的两盏,堪堪能照出帐篷里的轮廓。

  褚琰便在这时道:“好了,来。”

  影子被大量的昏暗吞没,让柳岐有了些安全感,他借着褚琰的搀扶迈进水桶,方才被冻出来的寒意顿时驱散,舒服地叹了一声。

  褚琰在他之后入水,这浴桶空间很大,足够他们相对而坐却不扰。

  此时柳岐已经没有了先前邀请安王时的勇气,他若无其事地转身把搭在一旁长凳上的两条帕子取来,涂好澡豆,正欲给褚琰递一条,身后便伸出来一只手,紧接着胸膛贴上背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褚琰从他手里把帕子抽出来,搭在桶上,低声哄道:“不急,我们来做点别的。”

  柳岐生辰在腊月底,还有些日子,他当安王要食言,有些紧张地开口:“等等……”

  褚琰以为他要拒绝,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柳岐:“浴桶……这么轻,要是翻了怎么办?”

  担心的倒是挺多。褚琰哭笑不得地想。

  他把柳岐从边上拉回来,两人站在浴桶里紧紧相依,褚琰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手掌往下探寻,寻到地方便是一握,低声道:“你别动,就不会翻。”

  柳岐浑身一僵,不用褚琰说,他此刻也动不了了。

  只觉得腿软脚麻,连站住也难,全靠褚琰架着,才不至于跌下去。

  最受不了的时候,他想抱着褚琰的脖子做支撑,褚琰却不允许他转身,只有在一次又一次向下沉时被捞上来,让那一侧有力的臂膀做他唯一的依靠。

  事了后,褚琰十分恶趣味地把手上的东西抹在柳岐身上,随即便得来小王妃控诉的一眼,也不知究竟是在控诉什么。

  褚琰觉得这小表情有趣得很,稀罕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拿来帕子,给他从头到脚擦洗一番。

  柳岐大概是被大魔头夺走了精力,乖乖让人伺候。

  他被褚琰抱出浴桶的时候,还惦记着安王殿下的大事:“你不要吗?”

  褚琰稳重地把脚步一顿,避免了脚滑双双摔下去的悲剧,故作淡定地道:“不必,在水里泡久了不好。”

  心里想得却是:等条件允许,这利息我双倍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今天回北齐的是谁来着……反正不是我(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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